殿下,天王已经尽允所请,将蒙氏满门交予殿下随意处置,然则~~~殿下请听微臣一言,还是法外从宽,少造杀孽罢,天朝如今多事之秋,可再经不得内耗****了。”
“嗯~~~”幼主贵福哥沉吟了一下,朗声回答道;“就依叔王所言,孤在此宣布,蒙时雍、蒙得恩父子把持朝政,惑乱主上,按律本应五马分尸,满门抄斩!然而干王殿下有好生之德,规劝孤要仁政宽刑、以待四方。所以孤今天特别赦免蒙氏满门的死罪,废为平民,财产抄没充公!”
对贵福哥来说,要钱就可以了,不需要命,蒙时雍不过恶心了一下自己,打断腿让其自生自灭也就够了,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如何彻底查抄蒙府的全部财产,对此贵福哥心中也早就找好了人选,于是便派随从去请勇王洪仁达。
信勇二位王爷就在五龙桥边看热闹呢,于是就应邀一起来到贵福哥面前,勇王洪仁达还主动打着招呼问话呢;
“幼主殿下,您可是真出息了!一下子就掀翻了老蒙一家子啊,还别说,俺与你大伯早就看他们姓蒙的不地道了,可一直没有借口下手整治他们···大侄子,不不,幼主永岁殿下啊,你又使人叫俺来,不是接下来又要收拾俺们吧,咱可是你嫡亲的二伯父哪!”
“怎么会呢,你想哪去了,二伯!孤可是欠着你的人情呢,”贵福哥笑眯眯的道;“记得孤刚筹建童子军的时候,还是二伯慷慨解囊,赞助了侄子几百条火枪和好些头牲口呢!所以这次查抄蒙府,咱也不能忘了二伯的恩情,所以招呼二伯带上人马同去罢,至于查抄的金银财宝,一人一半如何?”
“真的!”勇王洪仁达的眼珠子一下瞪圆了,大喜过望的叫道;“哎呀!哎呀呀!我的大侄啊,你不愧是坐金板凳的太子龙种啊,耙耙实实坐得江山!太大方太爽利了,二伯当初真就没看错你!没说的,咱们赶快去吧,抄家可耽搁不得!”
“等等!我呢,还有我呢!”信王洪仁发不干了,嚷嚷道;“老二,贵娃儿是你一个人的大侄么,我也是他的亲大伯!这样的好事儿不带我怎么能行!”
“去去去!滚一边去,咱老洪家就属你抠门了,当初贵娃儿拉队伍俺可是大力赞助了的,你说你都给了些啥?还好意思在这嚷嚷!”听到是分钱的美事儿,勇王洪仁达别提多后悔拽着信王一起过来了···可事关捞油水的大好事儿,洪家老大怎么肯退让,与老二洪仁达从拉拉扯扯到推推搡搡,老哥俩几乎要扭打在一起。
“好啦,好啦···”幼主贵福哥在一旁劝说着作出了决定;“这样吧,查抄的蒙家财产,咱们自家人不要争不要抢嘛,就一分为三,三三分账!不过呢,孤有额外的要求,那就是蒙府的全部家丁侍卫与马匹要交与孤来处置,另外么···孤听说大伯二伯新组建了一支七千人的御林军?有这回事吧,孤的童子近卫军最近战事频繁,所以想从御林军中暂时借调二千人充实队伍,借用期限也就二三十年,不知两位伯父意下如何啊?”
洪仁发与洪仁达对望了一眼,真就没感到意外,拔毛幼主能不拔毛么?还是勇王洪仁达当先表态;
“成!就当是伯父对你的支持了!反正圣城近期也无战事,少屯些兵马更能省下许多钱粮。“
信王洪仁发也连忙表示赞同;“老二说的不错,大伯也全力支持你,咱家贵娃子要兵马是用来打天下的,而这天下说到底就是咱们老洪家的,没说的!这几天你就来选人吧,二千人只多不少。”
“那好,”贵福哥疲乏的一笑道;“那么两位伯父就替侄儿去查抄蒙府吧,完事后把侄儿那份儿送到参护厅营地就行了,呵呵,孤还信不过两位伯父么?只是孤要提醒两位伯父一点,蒙得恩那条老狗一向奸狡隐忍,狡兔三窟,摆在明面上的财物必然不多,你们要多多询问其妻妾近侍,方才有意外惊喜啊。”
洪仁发与洪仁达两人对视着会心一笑,那洪仁发自信满满的道;“我的好大侄,你就尽管放心吧!拷问折磨犯人可是你二伯最喜欢干的消遣呢,他喜欢上刑上全套,我也就喜欢用用烙铁,铁钩子啥的···只要那蒙府地下藏有一两银子,咱就不会只找到九分,你就瞧好等着分银子吧!”
说着,两位洪姓王爷接过抄家诏书,召集了一千多随从人马,风驰电掣而去。
“唉···”干王洪仁玕叹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再说,转头向宫门行去。
这时候,天王宫的外城太阳城金鼓齐鸣,宫门大开,大朝会照常开始了。
太平军的文武百官路过幼主贵福哥面前时,全都恭恭敬敬行礼致敬,而后才向宫门鱼贯而行,经此一事,无人再敢招惹这位有仇必报的幼主殿下。
这其中就也包括了李秀成兄弟俩,不过在进宫的路上,左军主将李世贤悄悄向李秀成询问;“兄长,这位就是你所说的绝世英主么,我看他铲除的虽是奸佞之辈,可是手段狠辣,酷烈无情,绝对不是一位仁君明主啊。”
李秀成面上微微一笑,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嘴上却轻轻道;“英主怎么会是仁君呢?适逢乱世,需要的是杀伐果断、智计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