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民族败类!历史罪人了么?”
说到后来,贵福哥神情亢奋,嗓音铮铮,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就仿佛自己还是后世一位粪青,而不是太平天国的幼主天福贵,形象一下子吊然伟岸起来,正义凛然。
韦氏三兄弟,包括韦志俊,都不太理解幼主殿下神态为何如此激动,不过他们也看出贵福哥的激动是发自真性情,不由都暗松一口气,因为贵福哥先前表现的太机智,太妖孽了,激动起来反而更像个孩子,而且在他们看来,贵福哥还没有冥灭良知,居然还有道德操守和同情心,这样的主君通常能够信守承诺,注重脸面而不会贸然杀害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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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韦氏四兄弟在池州府衙的地下密室里,开了个短暂的碰头会,在这个内部家族会上,韦氏四兄弟才卸下了各种伪装。
还是族长韦志俊主持会议,他首先问道;“各位兄弟,你们还是想明早动手么,让咱们万名精锐上船之后,骤然发动,抢下这批船队,再拿下这位贪得无厌的幼主殿下?”
老三韦志滨一改在贵福哥面前的憨痴像,眯着眼睛捻着胡须道;“虽然只是理论推演,我也不看好这样的行动,拿下陆顺德的叫花子船队容易,只要明早咱们的万名精锐上了他那些破船,他那七千老弱还不是待宰的鱼?但是洪贵福的那艘蒸汽洋船呢?它可是无帆无桨却能迅捷奔驰啊,且不说船头那具神火妖弩,两破清妖数百炮船,烧杀数千清妖···而且就算我们夺了陆顺德的几百花子船,也够呛能截下的那洪贵福的火轮船,唉~~~这小畜生太过妖孽狡诈,我是没法看透他啊。”
老四韦志显也开口道;“我认为擒王计划也没把握,天保、四福,以琳三兄弟虽然从小苦练武艺,但是也对付不了自来火手枪,我使人打听过,咱们这位扒皮幼主(升级了)两只手都擅使火枪,蒙得恩手下的师帅钟信就死在这小子火枪下,那钟信可是披挂掌高手,等闲十几人武师不是对手,如果他们一击不中,三兄弟和韦莹、韦祯俩丫头就得全交代了,太是行险,不妥!”
没上船的老五韦志宏咳嗽了一声,阴霾的阴阴嘶声道;“难道,这洪秀全真有帝王气运不成,三年前大哥苦心积虑夺他气运不成,兵败而丧亡,这看看气运衰败要亡,突然又冒出个妖孽太子!你们看他赠粮解危、奇袭湖口,栽赃嫁祸,削兵索质,这一招招连环使将出来,快、狠、准、毒!哪像个十几岁的孩子,现在只怕我们要反,池州大部分军兵也不会跟从我们了,你们看看码头上堆的几十万斤粮食,这洪贵福在断粮之际雪中送炭的,论到收买人心,这洪家父子还是蛮有一套的。”
这韦家老五有肺痨之疾,所以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论心思缜密阴毒,却无人能出其右,他负责韦氏家族的暗谍工作,并策划执行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韦志俊停顿了一会,而后淡淡说道;“不必推演了罢,本来擒献洪富贵就是一步险棋,就算成功了,清廷也未必待见咱们,还要承受叛徒的千载骂名,而且到时候杨辅清、陈玉成和李秀成他们碾压过来,清廷还不是把我们推在前面折损消耗,哪管咱们死活?我看咱们还是奉行从龙之策,就这么着吧!幼主殿下接下来要取苏杭,与我们一千二百战马,四千支火枪,十万斤火药枪弹,这些物资这几天就会提前送到。”
老五韦志宏舒展开眉毛道;“苏杭是清妖江南大营的粮饷之地,清廷六成赋税出于此,此时苏杭有绿营兵约五万,尽是些废敝懦弱兵卒,精锐都在江南大营,可战之兵也不过五六万人,洪贵福如果与我军合力捣虚一击,整个江南就可一鼓而下。”
老四韦志显补充道;“还有江北,别忘这个洪贵福还有个岳丈李昭寿,他已经取了扬州、兴化、仪征、瓜州、高邮,与镇江隔江而望,再拿下通州和连云港,整个江北就归他岳丈李昭寿所有。”
老三韦志滨沉吟一笑道;“这么看来,咱们这位幼主殿下局面大好啊,也极会用兵取势,到时候他几十万人马回卷金陵,江南大营就会不战自溃,而后挥师西取两湖、进军中原···大势可期啊!”
韦志俊凝思了一会儿,却也阴骘的一笑,喃喃的道;“看来,我们韦氏一门上辈子欠他们的,至少还得给他们姓洪的做十年八年的忠臣良将啊,那就先助他取了江南再说···不过,老五,你那个杜鹃计划有把握顺利实施么?”
老五韦志宏阴测测笑道;“放心,咱们家祯儿、莹儿两丫头自幼吾就要他们修习玉女秘术,况且她俩姿色上乘,而且最难得是~~~她俩一个是天生宝器、一个媚骨天生,那洪贵福不沾惹她们便罢,一旦入手尝到了滋味,就欲罢不能了,迟早精尽人亡!”
老三韦志滨不放心的问道;“老五,那玉女秘术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么?那个洪贵福身边可不缺漂亮女人,且不说他已经娶了六个娘娘,身边还有侍从女兵数十,更别说以后占了苏杭,那江南美女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祯儿、莹儿只怕未必得宠啊。”
老五韦志宏自信满满的道;“无妨,我刚才听你们仔细说了那洪贵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