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那天,师尊玄青真人将重伤不醒的慕雪吟带回太虚峰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急于救治当时已然将死的慕雪吟,而往后的数十日里,师尊玄青真人更是寸步不离,凡事必亲,用尽了太虚峰的灵丹妙药,损耗了大量的修为,慕雪吟的伤势才得以缓转,而那段时日里,徐昌也是一直照顾在左右。
待慕雪吟可以下床走动之时,玄青真人便将其交予徐昌照顾,令他传授慕雪吟太虚道法,自己则独自闭关疗伤而去,徐昌后来想想,若是当时师尊能够及时的闭关疗伤,说不定那绝骨寒毒也就祛除了,起码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的严重。
不过徐昌也并未因此而记恨慕雪吟,既然师尊执意如此,必是有他的道理,而徐昌对这个小师妹的照顾也是尽心尽力,呵护有加。
不过一直令徐昌不解的就是,虽然师尊后来收慕雪吟为义女,却是对她不冷不热,有时候甚至是刻意避开,而太虚门向来不收女弟子,今次忽然多了一个小师妹,且生的倾城容颜,忽然间便多了许多无事殷勤之辈,令慕雪吟不堪其扰,再加之师尊的“冷落”,慕雪吟竟是郁结于心,后来,徐昌也奉命下山查询寄灵渊玉璧失遗一事,时常不在门中,使得慕雪吟身边更无说话之人,久而久之,慕雪吟便成了今时今日这般冷傲的心性。
然则徐昌却知道慕雪吟本身并非如此,实是受周遭困扰,这才锁闭了自心,拒人于千里之外,徐昌虽知其缘由,却也是爱莫能助,无从下手,有时候想起,看到,也只能无奈的于旁侧黯然神伤。
想起青桃镇归来小师妹对苏璟飞的维护,还有太虚剑试开始前小师妹看见苏璟飞时那与他人不同的眼神,徐昌相信,小师妹于剑试中用出八卦冰炎绝非几位首座说的那样,是什么叫板示威,虽然徐昌并不清楚小师妹与苏璟飞在一起的时候,到底经历过何事,但他却有这样一种感觉,小师妹那尘封已久的心境,或许因为苏璟飞的出现正在慢慢的解开···
此时道台上,陆行已然弃剑认负,慕雪吟道了句承让,便是率先走下道台,而人群中,南宫恒双眉紧锁,注视着慕雪吟离开,似乎有些挣扎,他很想过去问慕雪吟一句话:为什么!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南宫恒的心中此时好似被炙烤一般的憋屈难忍,可是在这偌大的太虚门中,偏偏又只有慕雪吟可以不买他的账,过得小片刻,南宫恒才好似平静,紧握着折扇甚至有些因愤怒而颤动的手才慢慢的垂落下来,就连近在身旁的李沐阳和霍达都没有理会,便是默默的转身离去。
一直跟随着南宫恒的李沐阳和霍达二人在看到慕雪吟使出八卦冰炎之时,便已然料到南宫恒会是此反应,只是直到这场剑试结束,二人也未有想出任何一种能够安慰南宫恒的方法,看着南宫恒落寞离去,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气。
“看来这次真的很严重了,南宫师兄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霍达道。
李沐阳看着越走越远的南宫恒的背影,回道:“他对雪吟小师妹的喜爱以及他的骄傲自尊,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或者,不知对谁回应。”
霍达则叹气道:“雪吟小师妹也真是的,太虚道法这么多种,却偏偏要用与那死人苏璟飞一样的八卦冰炎作甚,凭白惹的南宫师兄误会!”
李沐阳冷哼一声道:“要是不是误会呢?”
霍达大惊,道:“你是说雪吟师妹和苏璟飞···!”
“天下间没有那么多凑巧之事,更何况这还不是凑巧,想必他们二人就算还没什么,只怕也是十之**了,不过以南宫师兄的脾性,此事绝不会到此为止了。”
“那南宫师兄会怎么做?”
“呵,你不是都说了这次真的严重了吗。”
李沐阳说着也是转身朝南宫恒的方向走去,顺口道:“走了,待会是南宫师兄的剑试,我们还是先一起过去看看再说。”
看到李沐阳和霍达过来,围在道台周遭的其余弟子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李霍二人也很是自然的走了进去,抬眼一看,随即眉间一凝,道:“怎么这就上去了?”
原来南宫恒的这场剑试离开始还有些时候,可南宫恒独自一人已然站在了道台之上。
只见南宫恒面向道台入处,仅是背手而立,闭目不言,可是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阵阵可怕的气息,令人胆寒不已。
李沐阳看着台上的南宫恒,忽然有着些许诡异的笑着对霍达道:“你说的没错,看来这次确实挺严重,呵呵···”
这时,太虚峰的参试弟子与监试长老一同走上了道台,在监试长老查验过名册后,这场剑试便是开始。
霍达看着台上两人道:“那太虚峰弟子若是还有些眼力劲,乖乖认输才是上策,免得替苏璟飞受了皮肉之苦,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沐阳则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自玄明师伯代掌教以来,太虚峰的弟子私下对望北峰可是意见很大的,认输,怎么可能?”
果不然,钟鼎一响,太虚峰的参试弟子便是拔剑而出,直逼南宫恒而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