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真人带着四峰首座步出太虚大殿,出现在万人面前,顿时,只听得唰的一声!便看见广场上的弟子齐齐躬身行礼。
万人景仰中,玄青真人转身落座,那一刻,唯能听见巅绝处呼啸的风声,却再无其他一丝动静,恍若所有刹那间已然凝住,而这般完全不敢触犯的威严,仅是一个神色,一个动作间,便是犹如神佛当前的威势,令人心悦臣服!
苏璟飞悄悄抬眼望去,只见玄青真人一身月白色道袍,此刻端坐位上,尽显超然世外之态,这便是当今天下第一仙门的掌教,命连仙器天痕剑的玄青真人了啊,陡然间,敬畏顿起!
“太虚之精髓,博大且深,即道之本体,充盈於天地间,正吾辈所求也,你们既能拜入太虚门,便是得天道机缘,需惜需重,而先入弟子亦须以身作则,修道一途,艰辛坎坷,身为太虚年轻一辈,且记住,业,精于勤,荒于怠!莫负天道传承,更莫负自心!”
玄青真人朗声道说,虽不见其如何发力,却是声若洪钟,偌大广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犹音在耳。
万千弟子随即浩荡之声应道:“弟子谨记!”
玄青真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身旁的玄明真人示意了一下,玄明真人会意,于是起身走到殿上前方,主持起此次的拜师大典。
苏璟飞不解的问道:“二师兄,这位真人是谁?怎么不是掌教玄青真人主持大典吗?”
韩杰却不知为何,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望着殿上玄明真人道:“他便是执掌太虚门刑罚一职的望北峰首座玄明真人,这些年,掌教玄青真人已是鲜有在门中露面,大小事务均交予玄明真人打理,已是代掌教之位,若不是此次门中大典,只怕你还见不到掌教玄青真人呢。”
“就是啊!眼下除了太虚峰,便是望北峰一脉独大,不然,望北峰的弟子也不能在太虚门里横着走!”周益突然接话道,眼中满是不忿之色,盯着台上的南宫恒和慕雪吟,也不知他心中芥蒂的是南宫恒,还是整个望北峰。
韩杰倒是没有理会周益,复而看向了端坐位上的玄青真人,虽说修道之人驻颜有术,殿上几位真人俱是修为高深,不愧当今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但相比四峰首座的鹤发童颜,玄青真人确是明显要苍老许多。
“难道玄青真人闭关是为疗伤的传闻是真的?”韩杰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惊,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之色。
几年前,玄青真人带回慕雪吟后,便是闭关不出,对下面的弟子也未有任何的交代,久而久之,师门里就传出了玄青真人重伤闭关的流言,却是无从考证。
这番不大不小的变故会不会与慕雪吟有关呢?不过这些疑虑,却也不会有人来回答韩杰。
遥想玄青真人当年的盛势,眼前的玄青真人倒更像是在强撑场面,不禁让韩杰有些唏嘘不已。
“新入弟子,演剑试!”殿上传来玄明真人刚毅威严的号令声,声势凛冽!
只见那些从各个宗脉精挑细选的新进弟子快速步入场中,列开阵势,呼号一声,便是剑舞而起,潇洒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却又不失剑式之中的威势,刚柔并济,幻化多变,令人目不暇接!
看着场中白袂飘飘,众人气宇不凡,真是叫苏璟飞羡慕不已!可看了一会,苏璟飞却是惋惜道:“要是我也能上去演剑就好了!”
“哼!我没有听错吧!南灵峰的弟子去演剑?真是要笑死人了!”
这一声讥讽,惹得南灵峰几人齐齐看了过去,原来是他们旁边望北峰阵中的弟子发出,看他们衣饰也是今年新入弟子的模样,站在队伍的最末端,加上广场上其他人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演剑上,故他们不太大声的讥讽也不会有人注意。
“你说什么!有本事的再说一遍!”倔强的苏璟飞不服气的回应道。
望北峰那几名弟子仍是满脸嘲弄之意,似乎并未把苏璟飞放在眼里,张狂道:“上去演剑的,只能是佼佼者,连我们几个都没有资格,更不要说是你这南灵峰的废物了!”
“你!”苏璟飞话未说完,却是被几位师兄给赶紧按了下去,韩杰几人不想在这拜师大典上把事情闹大,尤其是门中的领袖人物都在,虽然挑事的是望北峰的弟子,但是南灵峰积弱已久,更何况这种情况他们遇多了,权当狗吠,忍忍也就过去了,免得授人以柄,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见到南灵峰的人忍气吞声的模样,望北峰的弟子更是变本加厉的刺激苏璟飞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长老都不愿替你查探天赋的乞丐小叫花子,最后被收不到弟子的南灵峰给捡了回去。”说话间,双眼中尽是轻视之色。
眼看苏璟飞又要发作,韩杰冷目一扫望北峰的弟子,道:“南灵峰再不济,也还是太虚门四峰之一,还轮不到你们这几个新拜入的弟子说三道四,若是我将此事禀报上去,你们就等着收拾包袱回家吧!”
望北峰几个弟子顿时一窒,虽眼中尽是不服神色,倒也不敢再多有口舌,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去。
拜师大典有条不紊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