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六月二十几号了,学校居然还没有放假的意思。早在是十几号的时候,除了高三这种特殊的群体,全国从幼儿园就开始依次放假。本来十几号的时候,老陈也宣布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完了吧,大家以为可以放假了。结果老陈却乐呵呵的说,“欢迎进入高三!”说完又来继续上课。
听到这话,教室里同学倒了一堆,大家还以为老陈要说的是放暑假了呢,老陈这句话相当于宣布暑假没了,忽略暑假直接从高二跳到高三,断绝大家对假期的一切幻想,。
“不过暑假是一定会放滴,”老陈说,大家刚挺起身子,似乎看到了那么一丝丝希望的时候,只听得老陈说道,“也就是在下一次月考之后。”才稍微打起的精神,又立刻崩溃了。暑假才一个多月,下次月考是在一个多月以后,就算放了假,也没多少天可玩的了。
但是不管怎么抱怨,课还是要上的。到高三你才会明白有首词写得好,有一句正合此时,叫“天涯旧恨,独自凄凉无人问。”到高三,你又会知道什么叫做,“十年寒窗,无处话凄凉。”此句真实的反应出了现在在座的每一个同学的心声,不得不佩服那些先辈们的智慧啊。
老陈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喊道,“上课!”同学们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参差不齐的说道,“老!——师!——好!”。老陈怒喝一声,“早上没吃饭是怎么的,给我从新来一遍!”于是大家又都坐下,然后又站起来,异口同声的说,“老师——好。”前两个字说的还挺响亮,到第三个“好”字的时候,又蔫了。
老陈也懒得再为难大家,说道,“同学们好,”登时有几个同学想坐下,但是感觉不对,立马又都站起来了。最后老陈呵呵的笑着,看着大家都直挺挺的站着,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坐下嘛。”这是老陈的规矩,没说坐下之前谁都不可以坐,有些个性急的,一听到“同学们好”几个字就习惯性的往下坐,哪知道老陈没说完,后面还有个“请坐”二字还没说,老陈总喜欢在中途停顿。当然坐下的同学,轻则被说一顿,重则就要打扫教室几天啦。老陈总说大家没规矩,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他这样就是为了磨磨大家的性子,懂得尊重一下人。
高三,最麻烦的就是哲学,但是老陈讲得是有趣,没事就给你讲一下那些有名的诡辩故事,有一次讲到了公孙龙的很有名的“白马非马”论,说道有一天公孙龙过关,关吏说:“按照惯例,过关人可以,但是马不行。”公孙龙便说白马不是马,说马不可以过关,但又没说白马不可以过关,一番论证之后,关吏听了连连点头,居然放他走了。说完老陈还不忘考考大家,“大家说白马是马么?”
这场辩论中,公孙龙的意思是,“马”这一名是只命形不命色的,“白马”这一名是既命形又命色的。但“马”之不命色并不是否定马有色,而只是强调“马”不取其确定的颜色,它实际上是包括各种颜色的。“白马”之命色,是专取其确定的白色的,可以不包括黄色、黑色等非白色。从逻辑上分析,“白马”与“马”虽然具有马形的共性,却又有“包括各色”与“仅指白色”的区别,这就从内涵上区别了“白马”和“马”这两个种属概念。
老陈问大家的时候,有的人就犹豫了,白马当然是马,但又辩驳不倒他。知道的是他在讲诡辩,可用哲学上“共性”与“个性”的的关系辩解。不知道的呢,只当是老陈在讲笑话,随便听听,就图一乐。
谈到“白马非马”论的时候,有好奇的同学就问了,“陈老师,什么是诡辩啊?”
老陈呵呵的笑,站在门口,叼着烟,老陈从来不在教室里抽烟,想抽了就到门口,或者去办公室抽。只见他很享受的吸了口香烟,然后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儿,良久才说了句简短却意味深长的话,“就是扯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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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陈的幽默。
又是还几天没有下雨,教室里热得厉害,一进教室,那股熟悉的味道就向你涌来,实在不愿意在教室里多呆片刻,但是没办法,咬咬牙还得上。寝室一般这时候水倒是不会停了,全校就剩高三的了,想怎么用都行。晚上往身上冲完两盆凉水,就坐在床上。如果躺在床上的话,你会感觉到床像一块烧热的铁板一样,正等着一块肉放在上面。
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刻是最舒爽的,因为他证明了你昨晚没有因为太热而失眠。风迎面吹来,很凉爽,六点多久起来,天还不是太热。但是还要晨练,也就是跑操场,刚跑了几圈,额头上和背上就都是汗,没办法,还得跑,班主任在一边看着呢!
跑完然后又匆匆的跑上五楼,接着一天的课程就开始了。
每天早上老陈都饶有兴致的说,“昨天我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大家要打起精神来啊。”
可是老陈一连说了快一周了,天都没有一丁点下雨的意思,好不容易盼来天阴下来的时候,打了几声干雷,太阳又出来了,直道是气死人不偿命。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下午上完第二节课,老陈忽然一脸严肃的站在台上,手攥成拳头,摁在讲桌上,然后用他那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