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艺术周在这场晚会后,算是彻底结束了,年年的晚会表演都没什么新意,除了唱歌跳舞,便再无其他。今年唯一觉得有看头的是加了段腰鼓,前面的老师拿着铜锣边扭边敲,后面的学生也是,不过是清一色的短裙女生,引得台下一阵尖叫,尖叫的多是男生。张枫和林墨然也在其中,不为别的,炒热一下冰冷的气氛也是好的。
前面的那个老师穿着和学生一样的衣裳感觉有点奇怪,像是发福了的身体,把衣服给绷得紧紧的,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今年晚会的趣处便在于此。本来晚会就甚是无聊,但是各个班的班主任三令五申,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就必须到场,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一概不予。到场了还不算,还必须呆在舞台下面操场那里,直到晚会结束为止。当然你想中途离场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要考虑到走出操场之后去哪儿,因为寝室大门那时候是锁了的,想偷溜回去寝室睡大觉的,简直想都别想。教室楼是没有大门的,要是想回班上的,想和其他同学下会儿象棋或者看会儿书、做会儿作业什么的,那也别想了。班主任是看着最后一个学生从教室走出去,然后锁上门,你要是有钥匙的话,在晚会期间偷溜回去班上,一开教室的灯就会被学生处的逮到。
学校其他地方也可以去,比如说凉亭和新教学楼下面的小花园那里比较安全,但是要去那里的话你就要去早点或者带上一个人。要是运气好你会在附近隐蔽的地方看到这样一幕,在某棵茂密的树下,你会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抱在一起,要是再近点就会听到细细的莺声软语。当然,这种情况毕竟也不是很常见。但是晚上就不一样的,一来人少,二来就算有人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早点去的原因是为了早点去占位置,带上个人去嘛,就不用一人承受这种“压力”了。要是带的异性去,那就有点心思与他人无异了。倒也有些正人君子,带着喜欢的人去,看看星星什么的,不过经旁边的气氛这么一熏陶,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改革开放”的真面目了。
张枫遇到过两次这种情况,不过好像是同一对。第一次是晚上老陈查过寝室之后,张枫就和着几个人想往外溜,张枫走在最前面,快走到学校一棵桂花树下的时候,张枫差点没吓一跳,站在远处细看了下,看到一队情侣在桂花树下私会,心道真会找时候,当下也不在意,于是悄悄的从绕过桂花树,走到校门口一旁的矮墙下,踩着砖就翻上去了,每次张枫跑出校门,在溜出去的那一刻,心里总是有小小的激动,在发黄的路灯下,在悠长的柏油路上,微风拂来,说不出的舒爽,这也是张枫爱上夜里溜出学校的原因之一吧。张枫走着走着不由的想起刚才遇见的那对情侣,他想不知道后面出来的那些朋友会不会也遇到,联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发笑。
第二次遇见也是晚上,也是张枫在溜出学校的时候,不过张枫这次却换了路线,可能是为了避过前些晚上遇到的那对情侣。张枫走到学校那个倒挂了茂密的条状植物的地方,张枫叫不出来是什么植物的地方,可是世事就是这么巧,在那里张枫又遇到一对情侣,看背影和前些天那一堆很像,多半就是那对。张枫走得很急,几乎是和他们擦着身子过去的,走过去一回头才发现有人,那对儿情侣也吃了一惊。弄得张枫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自己明明换了另一条路走,结果还是遇到了。
晚会表演到一半了,张枫看得兴味索然,覃超不知道走哪儿去了,一旁的林墨然倒是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他居然忘带眼镜了。
台上正是一班表演的小品,几个同学共用两个话筒,该谁说话了,拿话筒的那个同学就把话筒递给谁,而且声音很小,陈砚在其中表演的一个孕妇,委实滑稽极了,看点仅仅如此。没表演多久,就在观众的哄闹中灰溜溜的逃也似的下台来。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拿着话筒,话筒还是从演小品的同学那里拿来的,他用他那响亮的声音说道:“看完一段风趣幽默的小品,大家是否也想看看优雅曼妙的古人风呢,那么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由高二(2)班带来的舞蹈,《蝶飞花舞》。”张枫一听是自己班的,不由的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
音乐渐渐由低到高,由远及近渐渐响起,似潺潺流水一般。只见夏香艾拿着一把折扇,一袭青山绮罗从后台缓缓的步入台前,夏香艾的腰间一根白皙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白色的衣裙上似是手绘的一株兰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举一动皆引得衣裳随着灯光波光流动。细看下,夏香艾还化了妆,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衬出皮肤的白皙细腻。盘起的发鬓,又垂下几分,披在肩头,随舞飘飘然的样子,伴着轻轻的古弦之音,慢慢起舞,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紧接着出来是陈江丽、程晓红、林若巧,都是拿着一把折扇,扇子上的字画隔得太远,有些看不清楚,似是梅兰竹菊之类的,还有一行行小字写的诗。
陈江丽她们同样是一身对襟襦裙,颜色各有相同,分别是白色,淡青色,淡黄色,淡紫色,颜色都是淡淡的,身上的图案也各不相同,分别是梅花、兰花、牡丹、雏菊等图,都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