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喜欢白彩这性子,也没再客气。日后总有还回去的时候。
白不弃跟邓有才谈的也很合得来。本来,白不弃就是白彩府中的管家,跟人打交道都是习惯了的。如何不着痕迹的哄的一个老人开心他是最拿手不过的了。再棘手的老人他都见过。白不弃温文有礼,谦逊从容,丝毫没有流落他乡的窘境。单是他这份气度,就足以让见惯世事的邓有才钦佩不已。
邓有才多少是个官,也跟县太爷打过不少交道,也见过知州什么的大官。但是要真说实话,那些官爷还没有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气度。便有意拉近与白不弃的关系。
白不弃是个人精,见邓有才自己送上门来,岂有推出去的道理?
于是,一个愿打一打愿挨,就这样一拍即合。
“邓大伯,我住在山腰上,出门一看,入目就是一片地啊。西前村真是‘吸钱’呢。没想到临近西北还有这么富庶的地方啊。”白不弃感叹道。
邓有才一时也没能摸清白不弃的意思,也只能含糊着说:“那里没有人愿意去种,只能荒着了。”
虽然是预想中的答案,但是白不弃已经很满足了。一些事情是不急于一时的,得徐徐图之。
白彩为什么眼馋南山以及南山大片荒地的理由白不弃是知道的,虽然很危险。但是,他还是打听了一下南山的情况。别他们给种上地了,接着有人上门说那是他家的地,那可就不妙了。
邓有才又道:“你们住在山上可得小心,山中猛兽甚多。”
白不弃笑:“没事,我们兄妹几个平日不怎么出门,再说,家里的门还是很厚实的。就算是有猛兽来了,我们也会跑的。”
邓有才只道他是不懂猛兽的厉害,叹口气,道:“你们还是再找套房子吧。”
白不弃跟白阿四这两个孩子他着实喜欢,也不想他们葬送了猛兽口中。
白不弃正色道:“况且,猎人老伯房前屋后给我们留了大块地,怎么也不好让荒着。还有,小妹身子不好,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个地方,再搬家也着实困难。”
邓有才也听说过那个一直病怏怏的孩子,却不知那是白彩,只能道:“嗯,也好,大伯在这边给你们留意着。不过,的确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南山种地啊。那地也没有几块好的。”这就是外来客的难处了,去哪里倒腾地?只能是那些无主的荒地。
一直聊到日上三竿,白不弃跟白彩才告辞而去。
白彩手中提留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两个金黄的大南瓜以及一串火红的干辣椒。
白不弃则扛着半袋子白菜跟萝卜。
这些是里正夫妇给的土特产,硬是要塞到白彩跟白不弃手中。所谓“礼尚往来”。
白彩看着篮子里的南瓜特别的无语,邓孙氏说她家吃南瓜已经吃腻味了。没办法,白大尚书的实验是从西北开始的谁让西北最是缺粮。
于是就导致了这么一个情况,南瓜泛滥。而且,众人只知道煮着南瓜吃,也不懂得更多的吃法,不腻才怪。
不过,邓孙氏话中并没有的嫌弃理藩院尚书白彩,只是语重心长的说了句:“真心为百姓好的人却不得善终,这世道哟,让人心寒。”
邓有才哼道:“谁晓得那里面的真真假假,当官的,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白彩汗然,她的风评真是糟糕透顶啊!
白彩跟白不弃选看个小道上山,道虽窄,终究是脚程快一些。路边尽是些杂草,有干枯却很剌人的杂草,一不小心就能刺刮着人。
看着自己自己手上被划出的红痕,白彩气恼的瞪着路边的数丛杂草,她认得,其中能剌人手的叫“剌剌秧”。喂羊喂兔子都行。只是这东西忒难除了,生命力还很茂盛,可棘手了。不过,这东西也有一个满威风的名字“割蛇草”。
“的确,是连蛇都会为难的草呢!”白彩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