钡徍带着莫兰去了宴客厅,一边吃晚饭,一边等消息。不稍片刻,手下来报,“侯爷!启禀侯爷,采花贼没找到,倒是……”
“倒是什么?”钡徍心情不爽,口气不善着问。
“五爷来了。”属下一说。
钡徍顿时一懵,“什么?五哥来了?”钡徍一下子多云转晴,大喊,“快去把五哥请过来。”
“不用了。”某个男人,带着三名侍卫,性急冲冲的走了过来,那走路姿势,带出阵阵疾风,看得出来,他行色十分匆忙,像是有急事似地。
男子一过来,直接把钡徍的位置给抢走了,钡徍乖乖给他让了个座,还乐呵呵的谄媚笑问,“五哥来我这儿干啥类?”
男子一拳头猛砸桌面,气鼓鼓的说,“还能干吗?我追着那混球,追到元丰(地名)!可还是被他给逃了,正好离你这儿近,我就过来歇一晚。”
钡徍嘶溜一声,问,“那谁?难道就是一直让五哥你吃败仗的……”
男子刷地一下,用杀死人的目光,投向钡徍。
钡徍立马闭嘴,“嘿嘿,我不说!我不说!”
男子一想起这事,又气急败坏的把钡徍的酒杯哗啦啦的砸光,“让我逮到他,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钡徍接过奴仆手里的扇子,给那男人扇风,“我说五哥,你就消消火吧!来来来,歌舞摆上。再来两个美女,陪我们五爷喝几杯,泄泻火气。”
男子一吐气,说,“女人你自己留着。别放我面前碍我眼球!给我来几杯美酒才是正事!”
钡徍一拍脑门,“哎呀哎呀!小弟我怎么忘了,五哥你不爱美人爱美酒啊!来人,赶紧给五爷上酒。”
男子喝完一杯水酒,喷气说,“你府邸,刚闹了什么事?月都上柳梢头了,还在这里折腾得府外都听见那你这里动荡声。”
说道这个,钡徍也来了火气,“哼!我府邸来了个采花贼,竟然当着我的面,非礼我家妹子!五哥,你本事好,你帮我听听看,还有人在我府邸墙头走来走去的不?”
男子眯眼,“你的手下都干什么吃的?人都进了你府邸,他们都没发现?”
“是啊!就是说嘛!要不是我家妹子和我两名侍卫亲眼看见了,我还真不信呢!”钡徍一招手,对莫兰说,“来来来,兰儿妹子,跟我五哥说叨说叨,你被非礼的那男人,长什么模样?”
莫兰浑身提不起干劲,随口说叨了句,“就是个穿着打扮有点怪异的男人。”
莫兰这般一说,那男子背脊一竖,“穿着打扮有点怪异?怎么个怪异法?”
“呃——就是穿得有点多……”
刷拉一下,男子猛地站起身子,狂吼一句,“什么?是不是一个穿着皮质风衣,还有皮质手套,领口遮住口鼻的短发男子?”
莫兰懵懵地,一点头,“是啊!”
“好啊!这家伙竟然也在这儿!”
钡徍一听,呆住了,“不会吧,那采花贼就是五哥你要找的人?”
男子眼一眯,“采花贼?开玩笑!这家伙竟然会来采你这些艺妓们的花?”
钡徍嘴一瘪,说,“五哥,你这话说得太伤人了,虽然这里有很多是我从青楼带回来的,可也有很多是良家妇女呢!”
“哼,各个穿的这般风骚孟浪,只知道投怀送抱,不是艺妓,是什么?”男子瞥向莫兰的时候,也用那种特鄙视的眸光,扫了莫兰一眼。
莫兰无所谓的吃着零嘴,可是安玉气急败坏大吼一句,“我家大小姐才不是什么艺妓!这位公子你别乱说话行不行!”
安玉一吼,男子身后其中一名侍卫,大叫一句,“放肆!五皇面前,不得无礼!”
安玉猛地一抽气,当下跪倒在地上,浑身发抖。
五皇?不就是那个性格暴虐的五皇子,上官翼嘛!听说他要是发起火来,连女人都敢动手,而且他一不顺心,直接赏人五十大板子。五十大板子一顿打下来,那人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安玉这会儿被吓得嘴皮子都哆嗦了。
上官翼对着莫兰,又瞪了一眼,问,“那混帐非礼的人,是她吗?”
钡徍点头,“是啊。我家兰儿妹子,可可爱了,人见人爱的那种。我刚准备要收她当我第三夫人,哪知道那采花贼,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偷亲她的小嘴儿!”
“第三夫人?”上官翼眯了眼。一个能让钡徍收为正室的女人,一定得是才德兼备,外加身世良好。想那茅县令的大女儿茅湘园,也只不过是钡徍的妾室。眼前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能当钡徍第三夫人?“看样子,这小丫头,还有点本事?”
“岂止呀岂止啊!五哥来来来,五哥,我给你看看这幅画!”
上官翼一鼻子哼气,“别给我看你的画,我不喜欢。”
钡徍无趣的一瘪嘴,“五哥你也真是的,太不给小弟我面子了!哎呀,五哥你就略微看一眼呗,又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
上官翼瘪嘴,耐着性子说,“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