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柏傅崟醒来后,狼狈的去了卢茗府邸,借了套衣服来换。
卢茗当下急着问他,“成事了没?”
柏傅崟脸色一窘,面对自家兄弟,他觉得没啥好隐瞒的,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的时候,有些些丢人。虽然觉得挺丢人的,柏傅崟却依然照实说,“很惨。”
“啊?很惨是什么意思?”
柏傅崟一吐气,说,“那丫头知道我心思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表示,她就扔了一堆难题给我。我不得不说出讨她厌的回答,然后她就拒绝我了!”
“啥?还没表示就被拒绝了?”卢茗甚是惊呆,“她给你出了什么难题?为什么你就不知道说几句好话哄哄她?”
关于这个刁难人的问题,柏傅崟没法和卢茗说,“反正,她的问题,不是一般人能回答得上来的。里面的内容,你就别问了。”
卢茗听完之后,他噗嗤一声笑了。
柏傅崟奇怪,“你笑什么?”
卢茗摇头,“连纯情如你,她都看不上,那就更别说我了。”
“阿茗,你也别这般妄自菲薄啊。你品性温和,又很懂经商,体贴妻儿,关心弟妹。你这样的人,是多少女人梦中良缘?”
“多少女人都没有用,若不是她的话……”
柏傅崟眨眼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那丫头的肚子里,可是一肚子的坏水。你这么直爽的男人,根本无法镇得住她的!”
“一肚子坏水?”卢茗也跟着眨眼,“没有啊!莫大小姐温柔可爱,善解人意,最体贴他人了。哪有你说的一肚子坏水?我说傅崟,我和你喜欢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女人?”
柏傅崟一听,当场就惊呆了,“温柔可爱?善解人意?”要吐血了,要是这丫头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话,昨天他不会被气得喷血晕倒!想他堂堂镇北大将军,征战沙场多少年,受过多少刀伤剑伤,从来都没有晕过去这一说。可昨日,他绝对是喷血喷晕过去的。被那个坏女人,故意趁他身中媚药之际,乱叫人勾引他。柏傅崟一想起昨晚的事,他浑身一个寒颤,“我说阿茗啊,我可以跟你保证,莫家大小姐,绝对不是个善茬!善解人意这四个字,绝对不能用在她身上!”
卢茗拧了眉头,火气有些上来了,“你怎么能这般侮辱她呢?太过分了!”
柏傅崟嘴一瘪,说,“你若不信,回头你自己去看看她吧。”柏傅崟也不管卢茗那啥震惊表情,自顾自说道,“明日我就要去营地报道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今日你就帮我践行了呗!”
卢茗知道,柏傅崟要听他弹琴,他一声长叹,“我说,你既然已经听过了绝美音律,你再回头听我的琴声,会不会糟蹋了你的耳朵?”
“怎么会!”柏傅崟笑眯眯的摆正姿势,笑眯眯的替自己倒了杯茶,闭上眼睛已经开始享受起来了。
卢茗就觉得奇怪,这个琴痴,这么爱音律,为什么自己不会弹琴呢?
翌日,柏傅崟去了红城,见了见月燕飞儿之后,便向两位城主辞去,前往营地驻英。柏傅崟已经向月燕飞儿透露会给她赎身的事,只是不是现在,因为月燕飞儿那老鸨,不是个吃素的家伙。
柏傅崟一离开,哭瞎了多少双城美女们的凤眼。可怜老天爷不给她们机会,不然她们一定会对他投怀送抱。
最最惋惜的,莫过于莫荷莫三小姐了。
莫荷只要一想起,到手的鸭子飞了这事,她就捶胸顿足惋惜不已。
某日,莫兰出府的路上,正好撞见莫荷。
莫荷看见大姐后,给她行了个小礼,“大姐。”
莫兰脚步一顿,“什么事?”
莫荷忍着一肚子的酸味,轻问,“大姐,三妹能问一问,唐老夫人寿宴那天,大姐可有见过柏将军?”
莫兰死鱼眼一眨吧,“见到了,怎么了?”
莫荷拿手帕遮了遮嘴角,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柏将军当日喝了很多的酒,临走前还醉得歪歪扭扭,连走路都走不稳,三妹担心柏将军的身子罢了……。呃……将军和大姐见面之后,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么?”
莫兰当下哼气,笑说,“三妹,你觉得我和柏将军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啊?”
莫荷心里犯了嘀咕,看大姐的表情,并没有害羞的模样。没有害羞的模样那就表示,她和柏将军是清白的么?
柏将军身中迷药,又和莫兰私下见了面,两人为何没有干柴烈火?
难道是三夫人欺骗了她?三夫人根本就没有给柏傅崟下药?
莫兰歪头问,“三妹还有其他问题么?”
“啊!没!没了!大姐走好!”
莫兰冷冷一声嗯后,甩手离去。
莫荷心头越来越急得慌。柏傅崟离开了双城,她没法子再去勾引他了,总不见得叫她跑去他的营地里脱衣服献媚吧?这么丢人的事,莫荷还干不出来。
将军夫人的美梦,破灭了。卢家少夫人的美梦,也没个着落。真是两头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