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南陵国的礼制,皇帝出行,自己这个驸马都尉都得随行,而且是执掌副车,与皇帝乘坐的正车只有几步之遥。
只是,皇帝久病,好些年不曾出行,所以,自己这个驸马都尉将成为一个闲差。
也许,可以把时间花在与长公主滚床单上,陆云悠悠地想。
但是,可悲的是,按照礼制,驸马都尉其实没有地位。长公主开府之后,虽然可以住在长公主府。但是却不能主动与公主同床共寝,只有公主相召的时候,才能“侍寝”。
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陆云思讨着自己与长公主两情相悦,不至于沦落到“鸭子”的境地。
太监宣完了旨意屁颠屁颠走了,没有奉承,没有讨好。驸马无人权,不好当啊。他耸耸肩,努努嘴,无所谓地走着。
官道之上,偶尔有香客往来,陆云一边欣赏路上的风景,一边观察往来人群。所有人也都在观察他,陆云知道自己与他们总是不同,言行举止不同,气质亦大相径庭。
只是,偷偷摸摸观察他的这些人也太奇怪了些。
陆云的感触如今已今非昔比,用“感知”来形容更加贴切,他可以不用目光扫视,也能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甚至隐隐能分辨出敌意和善意。
陆云觉得这与他读了半屋子的佛经密切相关。
佛有多种神通,譬如天眼天耳通、他心通、漏尽通等等,也许,自己的敏锐感知就是这么回事。
在所有注视的目光中,陆云捕捉到一抹温情。那是一道柔和的目光,陆云相信,这是一个柔和的女人正在注视着他。
寻着目光看去,果不其然,越清寒一身白裙站在一棵大椿树下,亭亭玉立。她的目光平静柔和,脸上荡漾着笑意。
陆云欣喜,快步上前。此时能看到久违之人,真让他心情舒畅。
可突然间,越清寒给他的感觉却陡然一变。
她身上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气场。
豁然间,陆云感觉身上所有注视的目光悄悄收了回去,刚走进越清寒的十步方圆之内,一种宁静感油然而生。
“你怎么在这里?这地方可有些危险。”陆云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仍关切道。
越清寒一脸不可思议:“公子,你真的能感觉到危险?”
陆云点点头:“当然,三道敌意的目光刚刚溜走,想必是因为你的缘故。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好像很忌惮你似的。”
对于这个疑惑,陆云早就想当面问问。兮儿是长公主,而她们与兮儿走得很近,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越清寒目光在陆云身上游走,暗讨:“这一趟大明寺之行,他没有传得半点武功……但是,又能敏锐的感知到危险,当真奇妙……看来也不是尽无收获……”
“她们应当忌惮,面对强者总能让人怯步。”越清寒自傲道。
强者?陆云见她斗过封五,封五的实力与白衣铁剑不相上下,却被她几招打败,可以想见她的武功很强,但是强到什么程度,他却没有一点概念。
“大明寺就有很多高手,你比他们如何?”陆云好奇起来。他想到了空冥,他感觉空冥的实力应该很强很强。陆云实在很想比较一下,强者之间谁比谁强。
越清寒摇摇头道:“这不好说,大明寺中气机强大的人实在太多。”
“气机?”
“对的,我倒不是惧怕这些气机强大之人,正相反,天底下,能让我忌惮的强者绝不超过二十四人,但是在这大明寺里,恐怕就有一人我奈何不得。”
“哦?是谁?”
“苦禅!相传这位苦禅大师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是大明寺第一高手,修为达到了十一品。”
陆云心中一惊:“是他?”
“看公子神情,莫非公子知道这位大师?”越清寒十分好奇,随后笑吟吟道:“这位苦禅大师可不轻易见外人,而且听说他闭关坐忘很多年了,早已不与人动武。”
“这个老头确实诡异。”陆云有些惊讶,回想他见到空禅的经过,良久道:“原来他竟然是天下有数的高手……”
越清寒道:“天下有数的高手极多,但是百年来,公认武功天下第一的只有一人,他绰号‘活死人’,是神秘的问天教教主。其次便是祁山天瀑峰五老洞的洞主,还有西域天山逍遥剑派的剑主。他们武功登峰造极,传说已登临绝顶……”
越清寒与他边走边聊,竟然谈起江湖轶闻。
“对了,刚才消逝的三道目光对我不怀好意,感觉他们要杀我似的,他们修为如何?”
“算得上一流高手,但也仅此而已。前两天,我杀了他们一伙中的两人,所以他们才会对我如此忌惮,急着遁走……”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是因为长公主?”
越清寒笑道:“驸马是非多。刚才在大明寺山门,我看到宫里的传旨太监对公子宣读圣旨,封公子为驸马都尉。虽是喜事,可也福祸相倚,公子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