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她这么一说,莫不觉都一愣。
这小丫头看起来十二岁的模样,竟然一下子就联想到“生意”上去了,这脑子转得可不是一般快。
甄氏有些不好意思道:“莫听数儿胡说,她爹一生从商,把性子都染到她身上去了……”
陆云一下就抓到了要点,耳濡目染四个字一下就在他脑海里盘旋。
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却有点古灵精怪的灵性儿,那模样就像天仙四舫的丫鬟琥珀一般。不过琥珀的激灵劲儿在人情练达上,而数儿的机灵劲儿在做生意上。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她们的天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还是小丫头脑瓜灵呀!”图谋被稍一点拨,也立刻醒悟过来,兴高采烈道:“谁说咱们家没有酒楼?哥哥我在安阳城里就有一家大酒楼,要是能把这种菜食做到酒楼里,那何止是日进斗金?简直就是财源滚滚啊。”
他哈哈大笑起来,眼睛滴溜溜望着陆云,贼呼呼的,让人一看就知道要打什么主意。
罗数儿嘟囔道:“咱们家?您说胡话呢?这法子可是陆家哥哥创出来的,能给您?”
图谋哈哈笑道:“小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与你陆家哥哥可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说是不是一家人?不单单我与陆家是一家人,还与你罗数儿与你娘亲都是一家人。所以说,做菜的法子,你陆家哥哥会舍不得么?”
罗数儿皱着眉头不解道:“您与陆家哥哥是一家人倒也说得通,但您姓图,我姓罗,怎么又会跟您是一家人了?”
“哈哈,坐在这个桌上吃饭的都是一家人,哥哥我心敞亮着呢。”图谋眼睛一瞟陆大叔和甄氏,又瞟了陆宁儿和秀才杨瑞,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对有**被图谋这么一说,各自偷偷对望了一眼,脸顿时红了起来。
图谋对罗数儿道:“你爹爹生前可是留下遗言的,你不知道了吧?”
“遗言?什么遗言?”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爹故去之前,曾把你们娘俩托付给陆大叔,让你陆大叔照顾你们一辈子,往后你陆大叔就是你继父。所以,咱们不就是一家子了?这还不好想么?”图谋道。
甄氏一听图谋把这事说在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脸绯红一片。
她是看过自家老爷手书的休书的,老爷之所以写休书,为的就是能够让她名正言顺的再嫁陆家,她能明白自家老爷的那份苦心。而她自己,为了数儿,也必须这般做。
更何况,陆丙仁早年丧偶,一直寡居,而且他在罗家待了二十来年,一直兢兢业业,且忠心耿耿,怎么也算不上是外人了。
陆云看甄氏和陆叔,甄氏三十出头,陆叔四十不到,两人倒也十分合适。
就在陆云观察俩人之时,罗数儿也是目不转睛盯着自家娘亲和陆叔,看两人尴尬的红脸,讪讪道:“数儿知道,爹爹已经把娘亲休了,若是娘亲愿意改嫁陆叔,那数儿自然也愿意认陆大叔为继父的……”
图谋点点头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不光聪明,而且还是个孝顺的孩子,能理解你爹爹生前的遗愿,也能体谅你娘亲的苦衷,不错,不错,这么说来,我又多了一个妹子,可喜可贺呀。”
他豪爽的笑着,从腰间拔出玉牌挂坠给了数儿,说是给新妹纸的见面礼。随后话锋又一转,对陆云道:“三弟,你觉得数儿妹妹的主意怎么样?二哥我觉得顶好,要不,咱们就合计合计?把咱们酒楼的生意做大如何?”
这时候,图谋看起来哪里像个粗犷的汉子?倒像个圆滑的生意人。几句话之间,就把陆叔难以启齿的事儿给定了下来,还有意无意地撩拨着陆云的炒菜生意。
陆云哪里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沉吟片刻道:“这主意是不错,把这炒菜的法子传到二哥的酒楼也是小事一桩。可兄弟我一琢磨,这做菜的新法子必须充分利用起来,使其效益最大化,最好能让用它挣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来,那才真叫好主意。”
众人一听陆云说出的话,都是一凛,这口气好大,一个做菜的新法就要挣一辈子花不完的银子,好霸气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信口开河?
“哦?三弟说来听听,若是咱们真的能凭这个法子挣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图谋沉吟片刻,不可置信道。
陆云笑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就来个三步走。第一步,先在二哥的大酒楼推广炒菜。若是能够门庭若市,日进斗金。那咱们就可以走第二步……对了,二哥的酒楼叫什么?”
“食为奴。”图谋道。
陆云点点头:“这第二步,就是在安阳城开第二家第三家食为奴酒楼!彻底占据安阳城的酒楼饭馆业的大市场,让‘食为奴’名声鹊起,成为一块大大的金字招牌!
在安阳城内,只要一提起‘食为奴’,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一提起上馆子吃饭,那第一想到的就是去‘食为奴’。”
众人一听都不禁吞了一口唾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