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觉得自己很无耻,很卑鄙!
做了一回真正的贼,偷了五十两金子,折合五百两银子,这是一笔多大的银钱?再加上看病得到的诊金,加起来自己就有五百二十两银钱了。卧槽,这是发财的节奏啊!
这还罢了,自己竟然还装逼扮无辜,把所有人耍得无地自容。有脸黯然,有脸铁青,有脸歉疚,自己的脸则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得意地笑……呜呜,自己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
柳氏和冯妈妈偷鸡不成蚀把米,该是气疯了吧?
盼儿姑娘这么清纯的人,竟被自己骗了一公升眼泪,自己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明童少爷估计要恨死柳氏了,哎,对不住了,哥哥会继续祈祷世界和平的。
看不透的就要属老管家和李氏了。不过,谁管他们怎么想?先离开这个明争暗斗的漩涡,明哲保身要紧。
只是,可惜了顾盼儿,她可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春心荡漾的对象。哎,可惜了,还没来得及下手就离开了,不过,俺老猪会回来的。
……
顾府殿宇大厅。
人都散了,柳氏带着冯妈妈气呼呼走了!盼儿和明童少爷也被李氏挥手退了出去。整个大厅只剩下一脸阴郁的李氏和沉思不语的老管家。
“柳氏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顾府脸面都丢尽了……”李氏叹息道。
老管家想了想道:“那五十两金子可是柳氏的全部活银,到底哪里去了?”
李氏沉吟片刻,也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她身边那老仆妇自个儿贪了,谁知道呢?”
老管家点点头:“这回柳氏赔了夫人又折兵,新茶园的生意她是插不上手了……”
李氏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那不足的银钱该怎么补齐?”老管家道。
“顾府还不缺这点银子,我之所以说银钱不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李氏想了想又道:“不足的银子还是从私库里出吧。”
老管家暗中腹诽,又暗中警惕,掩人耳目?竟然掩到自家老爷身上了?可别忘了,自己可是老爷的长随。你故意授我以柄,究竟是恩宠还是害我?
李氏不介意他的缄默,自顾想着事情,良久叹息一声道:“就是觉得委屈了陆公子,毕竟陆公子对我还存了大恩……”
“那夫人为何不留下他?夫人难道看不出他的不凡?”老管家顺着她的意,可惜道。
李氏摇摇头:“就凭他离去时吟的两句诗,就不是池中物。可是,我想留,却不能留。”
“是因为盼儿小姐?”老管家转念一想,小心翼翼问道。
李氏点点头:“你也知道,老爷已经把盼儿许了户部秦尚书的公子做正妻,只等着过些日子,选个黄道吉日,三媒六聘之后就可以成亲过门,这个当口,盼儿却与他走得极近,若是有哪个嚼舌根的,传出什么流言,那岂不令两家生出嫌隙,害了老爷?”
老管家默然,又觉得老爷夫人太过小题大做,就为了还未传出的口舌,冷漠的把救命恩人置于被构陷的境地。想了想言不由衷道:“这倒也是。小姐和少爷这几天都粘着陆公子,刚才两人还偏帮着他,想要把他留在府中……”
李氏道:“陆公子再如何不凡,也不过是一白身。”
“夫人和老爷都不信其东海异人的身份?”老管家掩饰着心中的不以为然,试着问道。
“老爷说那是无稽之谈,我虽然看不透,可也不能拂逆了老爷的意思。再说,户部尚书秦大人的秦小公子如今也是官身,从六品少尹判官,不比那虚无飘渺的异人强上百倍千倍?不过,今天他拿出来的东西倒是怪异至极……”
“一块皮革……一块令牌……一把小刀……还有一些药片儿……”
老管家想起陆云掏出这些东西时候的表情,明明是珍贵异常的东西,却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而且,还说什么皮革?有比铜镜更亮更平整的皮革吗?还有令牌,他注意到令牌偶尔会发出不易察觉的细密毫光,那光如此湛蓝,如此纯粹,这样的令牌还是令牌么?还有小刀,更是怪异,似乎可以折叠,这种设计就太过精巧了,就算是全大陆最厉害的精工巧匠也做不出来。一堆药片更不用提了,都是灵丹……
老管家暗中叹息,看向正优雅喝茶的李氏,又想起自己藏起来的哪一套微破的衣服,眼里兴奋的光芒一闪而逝,暗忖:“也不知道三儿跟上了没有,可别把人跟丢喽。夫人啊夫人,是您看走了眼,还是我鬼迷心窍,您不稀罕他,我稀罕。”
……
偏楼。
三夫人柳氏气得把手中茶碗摔在地上,指着冯妈妈说不出话来。
冯妈妈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发抖,哭着求饶道:“夫人,求求您,就饶了老奴一遭。老奴明明把五十两金子都藏进了他床底暗格,只等着进去捉人拿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金子全都不见了,老奴想,定是冲撞了哪位神明……”
柳氏一听,怒火上升。
平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