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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思归的云(1 / 2)

漂泊思归的云

——苍山牧云作品读后

作者;菜九段

得知苍山牧云先生(以下简称苍山)近期要一举出版十三本文学作品集的消息,菜九的第一反应是够狠,第二反应是够猛,然后就在艳羡、惊叹中期待其大作的问世。看苍山的作品简介,可知其年纪小菜九一大截,而其写作起步却早于菜九,作品远远多于菜九,其涉及面之宽,更是菜九难以望其项背。更难得的是,苍山的各类作品多曾获得过大奖,表明其写作早已远远脱离了自娱自乐层面,有着较高的社会接受认同度。当今社会,一个人能同时兼具新旧体诗词歌赋的写作能力已属十分难得,而苍山不仅新诗、旧体诗词歌赋作品极多,散文、小说、碑铭及文艺理论更是无所不至,而且是十好几册,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异。菜九自恃也算是勤于笔耕,但写出的文字满打满算,也不过能凑成四五个小册子。大家都是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咧?让从未得过奖的菜九来评价得奖专业户苍山的作品,未必能讲到点子上去。尤其是苍山写作所涉及的多个层面如词、赋等领域,菜九连边都沾不上,就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呢。但通过阅读苍山的部分作品,而读出苍山的写作情怀,这倒是菜九的长项,因此很希望能从这种意义上给出一定深度的解读。

苍山作品给人的感觉是有一种被放逐的情怀,因为他的作品基本上都大大标注了“漂”的标记。像他的散文,就命名为《漂-诗路夜话》、《漂-月落西桥》;时评文字,就命名为《漂-诗路前沿》;诗学研究文字,命名为《漂-诗画图谱》;读书札记,命名为《漂-诗路随笔》等等,那么,这个让菜九印象深刻、无处不在的漂,可以说是苍山的创作状态,也是其作品的核心底色。在菜九看来,苍山的人生应该是相当成功的。试想,一个古典文学学者转投商界,并取得不小的成就,同时文学创作与研究也没给耽搁,怎么看也是左右逢源、相当相当滋润的。这样一个成功者,怎么会有如此沉郁的漂泊情结呢?这种情结,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不爽。而不爽本身又是创作的源头与动力。这不是菜九说的,而是司马迁说的。司马迁有这样一段流传了几千年的名言,其曰:

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报少卿书)。

司马迁文中的吕览、韩非情状与真实事例有不小的出入,只是太史公在这里不是在说史,而是在说好作品的产生都离不了发愤这种因素。我们知道,《吕氏春秋》并不是在四川写成的,但如今的苍山倒确确实实是从四川这个地方,以十几本作品的形式向当今文坛发出了猛烈一击。这种爆发式的出版形式的底蕴,就是司马迁所说的发愤。不发愤,就不够狠也不够猛,就没有力道,也就不可能持续二十多年写作不止。需要追问的是,少年得志的苍山,愤从何来?这个问题,菜九因与苍山作过不少交谈,自以为是可以回答得上来的。

菜九与苍山原先并不认识,至今也未见过面,而这半年来,相互间通过不少电话,相互间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很多多年老友。去年夏末,菜九完成了老师李济仁先生的传记写作之后,觉得应该乘笔风正盛之际,好好写一下对菜九有提携之恩的程千帆先生,为此上网搜集关于程老的写作素材。在这个过程中,突然搜索到苍山的程千帆先生逝世八周年祭的一个作品《苍山牧云题诗悼念恩师程千帆先生逝世八周年》,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菜九原先对这个苍山是有印象的——两三年前更早一些的某段时间,菜九在天涯社区的消息栏里,整版整版都是苍山的留言,每每通知菜九,他又有新作问世了。菜九当时就有印象,此君真能写,写作热情真高。只是菜九一向独来独往,又工作繁忙,实在没有心思看任何人的作品,所以从来没去看过。至此,才知道原来苍山是程老的弟子,真是失敬久远啊。于是,赶忙留言苍山,告知近期将好好地写一写程老。苍山立即就与菜九取得了电话联系,并且在此后的多次通话中表示谢意。菜九在一个字还没写的情况下就受到了苍山的多次感谢,搞得负担挺重。程老的提携,程老弟子的盛情,使得菜九的写作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最终写出完全体现菜记风格的文字,如果没有苍山提供的素材,就不可能达到满意的效果。

在与苍山交流时,菜九有这样一种感受:苍山对菜九如同找到多年失散的亲人一般,抒发感慨,吐露心声。菜九完全明白,这是因为菜九与程老有旧的缘故。否则,菜九于苍山何有焉?无非是因为其对程老怀有深深的眷念,才将这种情感倾泄到菜九这里。苍山对程千帆先生的感情让人感动,在菜九听来,苍山在老师身边的日子是那么的温馨,师母下的面条是那么回味无穷,与老师有关的点点滴滴,都成了苍山生命中的宝贵财富,时不时地要拿出来盘点一下。而菜九的出现,又为他的这种记忆盘点和情感倾诉提供了重大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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