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兴乾鸟论续貂
续“菜九段到底是个什么鸟”(代后记)
近日,我的朋友潘兴乾先生突发奇想,文运大昌,撰得有关菜九鸟论的妙文,让菜九兴奋到了亢奋。这不仅仅是因为潘兄对菜九滥发溢美之词,更多的是因为启发了菜九的菜鸟思维。看到潘文的标题“菜九段到底是个什么鸟”,就让菜九心头为之一震,这不正是击中了菜九多年来的心结吗?是啊,我是谁,我该如何归类,我在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又是如何在干这些什么,这种每天必须面对的问题,要回答也颇不容易。不曾想,潘兄端出了这些与鸟的关联,勾勒出菜九的若干轮廓,当然要眼界为之一开,心胸为之一荡。
潘兄文中提到的诸鸟,有为其肯定的,有为其否定的,而要让菜九来自评的话,即使那些被潘兄否定掉的鸟类,亦颇具菜九脾胃。现在不妨根据潘文顺序,再做点对号入座功夫。
比如那个不被潘兄看好的麻雀,它在“鬼头鬼脑、战战兢兢为了那几粒稻米”之外,更有无处不在、触目皆是的特点。自上网以来,菜九就像麻雀一样没头没脑到处乱飞,叽叽喳喳到处乱叫,到处拉屎抖落羽毛。以致有若干网友惊呼,不知互联网上是否还存在没有被菜九玷污的论坛。虽然菜九绝不会因为那些厌烦之声而停止到处派发私货,但也渐渐地爱惜起羽毛,尽量不去新的站点,以免应了人们的闲话,这又像极了麻雀易受惊吓的性子。所以麻雀的菜鸟品质,跟菜九还是很相似的。
被潘兄定性为马屁精的喜鹊,也不是与菜九无缘。只是菜九拍马屁一定是在狂拍自己,拍的方式就是到处报喜——又有新成果出现了。菜九的报喜有个基本套路,每当撰得一文,便一口气到最常去的三五十个站点上报喜。当然,菜九的私货文字能否称得上成果,是很可疑的。
潘兄以为,意欲立言的菜九,与学舌的八哥不兼容。其实不然。当今这种世道,菜九人微言轻,立言颇不容易,唯有通过不断饶舌,方可留下点滴痕迹。经过菜九的不懈饶舌,我想,至少“中国人最不认真”一说,可以挂到菜九的名下了。八哥过而留声,菜九过而留名,八哥可轻慢乎?
潘兄最认可的鹰,菜九何尝不想,恐怕只能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了。
对于潘兄以为菜九不屑做的凤凰,菜九还是颇有想法的,有时还相当强烈,总不能吃不到葡萄就讲葡萄酸嘛。
潘兄说及的乌鸦,不止是让菜九喜欢,更多的是受益受教了。其中牵涉到的民俗变迁内容,让菜九大开眼界,也反衬出菜九所知甚少的菜鸟本色。尤其是有了菜九偶像胡适之先生的以鸦自比,更让甘以鸦居的菜九颇有荣焉。菜九确实像极了胡适笔下的鸦,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终日聒噪不已,惹人心烦。套用梁遇春兄的话来说就是,菜九聒噪不是为了让人高兴,也不是为了让人不高兴,高兴不高兴,随便。
潘文所涉鸟类大致如上,但并没有解决菜九是个什么鸟的问题。一般而言,只要人跟鸟搅在一处,总不是什么好事。菜九是人,是鸟,还是鸟人?你看,问题就出来了,不是好话嘛。问题在于,好话从来不利于解决问题,倒是不中听的话,可以启发思考。至少在长期困扰人的我是谁的迷阵中,因潘兄提出的鸟论,菜九确实看到了一个好的解决之道。人是复杂的,但无论是解读人,还是解读自我,如果始终在人的前提下兜圈子,就很难搞得定。现在有了鸟论,我觉得多少可以借助那些较为鲜明的不同形象属性,提升这种解读。现在我就跳出潘文所涉的几种,再寻找几种形象。
菜九首先想到的就是蝙蝠。蝙蝠不是鸟,但又会飞,似鸟实兽,不伦不类。菜九是学医出身,原是个搞技术的,但总想换件马甲,到人文的地盘上找乐子。结果呢,无论是搞人文的,还是搞医学的,一看菜九的穿戴搭配就觉得不是味道。于是,菜九本想两头逢源,最终变成两头不靠,这又怨得了谁嘛。联想到20多年前,菜九在歪诗《竹》中写道“不能说你就是树/也不能将你划归为草”,蝙蝠也有这种尴尬,只是竹可爱,蝠讨厌,而菜九正是比较让人讨厌的,理由就不说了。
其次,菜九想到的是野鸡。野鸡也华丽,也老想往凤凰堆里混,当然是混不进去的。野鸡嘛,出身肯定是低微的,渊源肯定是没有的,凤凰看你一眼都会嫌烦,何况它们也根本没有打算看你。大概是身为下贱、心比天高原理,菜九附体的这只野鸡始终有一颗凤凰心,当得上当不上凤凰都没有关系,野鸡或者以为自己比凤凰还要凤凰。
再其次,还可以举出孔雀。孔雀有臭美的特点,菜九攀比上孔雀本身就是在臭美。孔雀会在游客的喝彩声中不断开屏秀美,菜九亦有此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当有读者对菜九的某一文字表示了好感,菜九骨头一轻,就会立即把自己认为不错的私货一下子统统倒给人家,全然不顾是否因此败坏人家的胃口。
将潘兄之文贴上网后,有网友评论,以为那头“拖着一把明晃晃的屠刀的雄赳赳大鸟”更像猫头鹰。猫头鹰跟乌鸦一样,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不祥的鸟,其实这是一种长期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