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铁笼子里的吴寒,此刻已经饿得看什么都是带重影的了。我就知道,那小子说话跟放屁一样,吴寒不知是国主申乐的命令,命令任何人不许给他吃的。
“饿了吧,吴寒。”
吴寒回头一看,原来是元方,见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反而不想吃了,“你不会想要毒死我吧,元芳?”
“哦,你还记得我,真是不容易,放心好了,起码今天你是不会死的。”元方把那碗面递进笼子里,看着吴寒呼噜呼噜的吃面,好奇的问道,“你挺有意思的,老实说我杀过很多人,但是头一次看见你这样淡定的人。”
“呕!”吴寒突然把刚吃下去的面全吐出来了,“还说不是断头饭,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人啦!”
元方一脸黑线的看着吴寒,大吼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不是说了你今天不会死吗!还有你说吐就吐,我都被你整恶心了。”
元方转身就要走,吴寒要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喊道:“英雄,英雄!别呀,你不是说我有意思吗,再给我来一碗面吧!英雄!”
元方无奈的跟旁边的新侍卫说再给吴寒来碗面,然后就走了。那个侍卫不一会儿有端来一碗面,放进吴寒的笼子里,结果吴寒无视自己刚刚吐得一滩,继续吃。那个侍卫听着吴寒呼噜呼噜的吃面声,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只想吐。
“行啦,行啦。”看守吴寒的侍卫终于忍不住说道,“那个怎么称呼,哦,吴寒是吧,那个你先别吃啦。咱俩把这个笼子挪一下吧,你从里面抬,我从外面拽。行不行,哎呀你别吃啦!”
吴寒终于吃完这碗面,感觉力气恢复了些。和那个侍卫一拍即合,把笼子往上风口挪了几米。那个侍卫搬完笼子以后,隔着吴寒有几米的距离盘腿坐在地上,问道:“吴寒呐,你说你是犯了多大罪过啊?我已经在这议政殿当值有一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有这种待遇。”
“那就难怪了。”吴寒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侍卫迷糊的不行,问道,“什么意思?”
吴寒决定好好给他补习一下常识,“你看呐,你已经在这里当值一年了,是你身手不好吗?(侍卫摇摇头)是你长得不够帅么,(侍卫略有些犹豫的点点头)那不重要。听好,你既然要在议政殿当值,那你得有眼力价,来一个人你就问,来一个你就问。这么碎嘴子,你当然不会有出息,多听,多看,少说,只和明白人说,懂了吗?”看着这个侍卫一脸迷茫的样子,吴寒就知道这个侍卫是个实心眼的人。
“不懂也没关系,你知道五官论吗?”
“眼耳鼻眉口,不对吗?”
“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你这很有可能影响仕途哇!”吴寒也盘腿和那个侍卫对着坐,“听好,这五官论可不是一般的五官论。第一,小官大做,什么意思呢?我们那里有一段君臣佳话,就是原先有一个叫合身的小轿夫,等着抬王呢。那个王领着大臣朝这里走过来的时候,随口说了一个典故,结果没一个大臣答得上来,就那个小轿夫答出来了,他一下就进了那个王的眼里,马上被封了一个小官。”
吴寒看着侍卫被自己的话带入了一个想入非非的境界,“要不然算了,你一点听得诚意也没有。”
“那可不行,先生。我还有家要养呢,指着这点微薄的薪俸,何时才能出头啊!”
“好吧,不许在走神了!”
“我保证!先生,你快讲讲第二条是什么呀?”
“听好,第二条叫闲官忙做,还是那个小轿夫,他被升到养马厂里当一个副官,这可是个闲官啊,不用喂马,不用放马,都有手下人做。可他偏偏凡事亲力亲为,有时半夜还在巡视马场。结果有一天那个王冷不丁想起了好像提拔过一个小轿夫。派人一查,好家伙,又勤奋,又懂事,就又生了他的官。”吴寒看这个侍卫听得高兴的已经流口水了,“第三条,男官女做。又是这个小轿夫,他已经娶了一个贵族之女,每天让这个女的去王宫给王的母后请安,和其他贵妇人的关系也非常好,这样平常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也变得很方便了。”
“哦,娶一个好女人这么有用,太好了!”侍卫高兴的好悬蹦起来,好像吴寒说的就是他一样。“先生,快些呀,第四条第五条是什么呀?”
“嗯,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了,这第四条就涉及到个人的修为了,叫俗官雅做,就是如果分到一个油水特别大的地方,不要被钱迷惑喽,一定要多读书,和一些其他官员吟诗作对,还要充分掌握琴棋书画才可以。不要遗憾,你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学。”吴寒缓缓嗓子,“至于第五条,那就更了不得了,叫热官冷做,就是你不论做到多大的官,都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态,要做事低调,待人亲切,不张扬,不招摇。以上就是五官论,望君好好珍惜。”
“好一个五官论!”一个老人拍着手,从正门里走进来了,“这五官论道尽为官之本,不愧是国主钦定的犯人,若让你活着我新阳国必将永无宁日。”
“拜见斑角太尉!”侍卫跪在地上给这位老人请安见礼。吴寒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