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座,请您体面一些。”琦娅无奈的朝她叹气,对着接机的两人点点头。“您现在应该是在静思室里聆听神启,而不是坐着飞机度假归来。如果被媒体捕捉到事情的真相,舆论会彻底沸腾。”
“管制啦管制。不是还有你么。”薇儿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无论何时,属下都会保护殿下的安全。”娜塔莎保持着军礼,激动的浑身肌肉都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知道啦,知道啦。”薇儿不耐的摆摆手。
“金莎屋的蛋糕,欢迎你回来。”英格丽微笑着将手中的纸盒递给她,薇儿眉开眼笑。
薇儿向着四面八方看了一圈,机场上阳光明媚,一片空旷。她高兴的一拍手掌,欣喜的想要就地来一段草裙舞:“那个死面瘫居然没来?!嘻嘻嘻嘻!难道他那颗死硬僵化笔直短路萎缩的脑袋终于转过弯了,决定放本姑娘一条生路?不那么死缠烂打的惹人讨厌了?!”
她的话尚未落地,雷鸣般的响声从远处传来。黄色的跑车从洛可可风格的别墅后面冲出,以完美到极致的飘逸拐过近乎垂直的转弯,车轮与地面发出刺耳的剧烈摩擦,如同一道黄色的闪电笔直冲来,正好在飞机前停下。克伦威尔?萨瑞菲丘推开车门。他身上穿着裁判所的修身制服,深黑的底色上是暗红色的匕首三角纹章,银色的金属挂件锐利的如同刀锋。他生着棕灰色的短发,细长的黑褐色眼睛,面孔阴柔而俊美,好像结了冰。
在他出现的一瞬间,英格丽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呼吸炽热的灼烧着气管。她直直的盯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啊,死面瘫,你怎么还没死啊?”薇儿看见克伦威尔出现就好像吃了个苍蝇。
“以我的血统,至少还有三百年的寿命。”克伦威尔冷冷的说。
“以你那种不要命的工作态度,你活不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的,我相当确信。”薇儿损道,“过来给我接机,居然还迟到了?裁判所的工作有那么忙吗?你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吧,难道是从医院里赶过来的?哎呀,本姑娘要不要受宠若惊一下下?”
“你说三点二十五分到达,我还早到了三秒钟。”克伦威尔冷冷的说,“是你们早到了。”
“我说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有必要把三秒钟算的这么清楚吗?!你不那么精确会死啊?!顺着我一次会死啊?!说句好话会死啊?!不那么板着脸会死啊?!活得跟台机器似的,看着就累!薇儿气呼呼的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人家都说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在薇儿和克伦威尔身上一点也没见着。萨瑞菲丘是若玛最显赫的公爵,阿萨德?萨瑞菲丘曾经是若玛军事学院的校长,现在更是御前会议的议长。门生故吏遍天下,可谓权势滔天。克伦威尔小时候就得以跟着他爷爷进出皇宫,从小就和薇儿认识。后来薇儿跑到梵赛因当圣女,克伦威尔则以公爵之尊从一个底层裁判员做起。当时薇儿的心中还有那么点窃喜,觉得这个面瘫虽然一副冰山脸,但是眼光不赖嘛,一眼就看中了本姑娘的美色,而且胆子足够凌厉行动足够果决。她甚至慎重考虑过等从光明之泪的职位上退休后和他结婚的可能性。
但是那之后薇儿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薇儿高高兴兴的去和他见面,结果克伦威尔三句话不离登基,两句话不离皇位。左一句你是天生的皇帝,右一句我会全力支持你。薇儿开始还在脸上僵着笑容,一个劲的在心里说冷静冷静,一定要保持淑女的优雅。然后一拍桌子指着克伦威尔的鼻子怒吼,合计着你接近我,跟着我,甚至成为裁判员九死一生,都是为了这个皇位啊!亏我还把你当做……当做我少有的朋友!说!你到底是不是为了皇位接近我的?!克伦威尔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直接点头。薇儿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还不解恨,顺手超过服务生手上的铁板牛扒就砸了过去。幸好克伦威尔身手敏捷,不然八成要落个毁容的下场。从那以后薇儿看到克伦威尔的冰山脸就想吐。
“切!”薇儿嫌恶的哼了一声,跳下来一巴掌拍在盯着克伦威尔发呆的英格丽头上,“回神啦!花痴女!”
“啊啊啊!薇儿,早啊。”英格丽慌慌张张的说。
“早你妹啊!现在是下午!”薇儿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她的闺蜜。英格丽平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她在骑士团比武中驾驭着卡莉巴冲锋,能够单枪匹马的凿穿重步兵的防线,让她那个女儿控骑士长老爹眉开眼笑。可在那个死面瘫面前,她就是软的跟面条一样,还是沸水煮了一天一夜,捞都捞不起来的那种。偏偏薇儿知道那个面瘫心里装着另外的人,那是一个不可能的愿望,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薇儿,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年了。成年礼上你要继承皇位。若玛是个帝国,而你应该成为皇帝。”克伦威尔的标准发言,除了时间之外每个标点符号薇儿都能背出来。
又来了!薇儿蹙眉,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反正就算她扇的再狠,那个死面瘫也只会默默地承受,然后继续板着脸该说啥说啥,简直像是定好的程序。薇儿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