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阿珩,你只有我。”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尧川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但是他依旧温柔地捧起萦灼的双手,替她拭去血迹。
“我把孩子弄丢了。”萦灼咬着唇,眼泪如落花一样顺着她似冬日晚雪般苍白的脸庞扑簌而下。“阿珩一定会怪我。”
“我这么久都没去找他,他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阿珩从来都没同我生过气的。”
“但是他找不到我的时候会很焦急……”
萦灼轻轻地握住尧川的衣襟,语气忽然又转为哀求:“所以你让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见尧川不说话,萦灼的目光又落到他身后的辰桑身上。
“你替我求求他,好不好?”
辰桑感到浑身一颤,母亲竟主动和他讲话……
即使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他,母亲也许可能同样会这样说。但是看着母亲央求不已的目光,辰桑没有在意,也没有考虑她口中一直要去见的人是谁,便走上前去对尧川说道:“父尊……”
尧川立刻抬起一只手阻断了他的脚步。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离开。”
说罢,便对着萦灼施了不知名的咒术,使她迅速安静了下来。
萦灼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望着满天飞舞的夜霜花瓣。
阿珩,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去找你。
可是……
染着那首曲调的夜霜花藤一直都在垂泪,你看见了吗?
她们和我一样地想你。
北海旁的招摇山内,莞尔正拉着顾星回寻找那日出现的狌狌群。
那日在这里,看到莞尔为了保护阿鱼而现出原形的村民的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招摇山。不一会儿后,几只体型比阿鱼略大的狌狌从附近的金桂后走了出来,对阿鱼说道:“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阿鱼很害羞,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告诉你,这些酒和草鞋是不能碰的。否则会被人类捉走。”
“知、知道了。”阿鱼挠了挠头。“谢谢……”
“谢我们干嘛?谢你的这位鸩鸟朋友呀!如果没有她帮你,你刚刚就被抓走了。”一只狌狌对阿鱼说道。
“莞尔姐姐,谢谢你。”阿鱼抬起头,看着莞尔。
此时的莞尔已经恢复回人形,她摸了摸阿鱼的头,对它说道:“以后记住了哦,酒和草鞋不能碰。”
说罢,莞尔向那几只狌狌走去,想替阿鱼说明来由。狌狌们虽然感谢莞尔救了它们的同类,但是它们深知鸩鸟的毒性,不由得向后退去,面上浮现出惧怕之意。
莞尔明白它们的想法,于是便对它们说道:“各位不要怕,我现在身上有隔离毒性的法术,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狌狌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向莞尔靠近了一些,听她讲完了阿鱼的来由。
为了感谢莞尔对同伴的出手相救,狌狌们邀请她到它们居住的地方做客。莞尔跟着它们向招摇山的深处走去,一路上的岔路很多,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跨过几个小溪之后,它们走到了一片满布参天金桂的地界。这里虽然同之前见到树种一样,都是耀眼的金桂,但却异常高大,好似直通云霄一般。
每棵金桂上都趴着几只体态或大或小的狌狌,见来了客人,纷纷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
后来,莞尔便见到了狌狌一族的族长,它住在树干最高,金冠最大的金桂树上。狌狌族的族长颇近人形,讲起话来也与人类无异,见莞尔救了它们的同伴,便待她极为客情和热情,命人拿出了它们自己亲自用金桂花酿制的酒来款待她。
“真好喝。”莞尔道。“和普通的酒味不同呢,谢谢您!”
“鸩鸟丫头,谢什么谢,你救了那只小狌狌,我们理当谢你才是。”
“举手之劳,小事。再说,阿鱼是我的朋友,我帮它都是应该的。”莞尔笑了笑,将金桂酒递给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阿鱼:“呐,阿鱼,尝尝这个。”
阿鱼摇了摇头说道:“莞尔姐姐不是说不让阿鱼喝酒吗?”
“哈哈,这个和外面的酒不同,可以喝。”
阿鱼这才接过来,放心地喝了起来,喝罢后还咂了咂嘴。
族长笑眯眯地看着新来的伙伴,对它表示欢迎。
安顿好阿鱼后,莞尔便准备离开了,送她离开巨木林时,族长对她说道:“鸩鸟丫头,以后若是想知道些过去的事情,来这里找我们。”
“过去的事情……什么意思?”莞尔不解地问道。
“我们狌狌一族天生便带有可以窥探过去的特殊能力,只要一件随身之物便可。”狌狌族长答道。
“哇……那以后发生的事情能看到吗?”
“我们只能知晓过去,未来之事只有掌管命盘的神祇才能知道。”
“这样啊……真神奇!”莞尔答道。“我知道了。那我先走啦,以后有机会会来看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