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漂亮的嘴巴也成了紫色。
唯独她那晶莹的眼神里还似是有些温度。
根本来不及发动车子,垂眸看着她踩着地面的脚立即把她的脚抱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就那么硬生生的把她刚刚踩在冰上的脚放在胸口。
那凉却只是让他更愤怒:“你干了什么?”
她微微抬眸看着他,眸子里还闪烁着泪花:“我听说有冰上跳舞。”
那低低的虚弱的声音,她对着他温柔的笑着。
他的脸却是一下子大变,一只手抓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暖和着,一只手伸过去在她的侧脸,头发一扫开,她那肿的厉害的脸立即呈现在他眼前。
她想转头不给他看却已经是不能,那温暖的掌心捧着她的半边脸,那暖意,一下子穿透了肌肤。
长睫垂着,她不想给他看自己狼狈的样子。
“谁打的?”低沉的一声,却是不容她抗拒不回答。
谁敢打他傅执的女人?
她低着头不说话,他突然吼了一声:“谁打的?”
他气急了,小幸才抬眼看他:“那都没关系了!”
没关系?
他老婆这么好说话?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她的性子这么好,挨了打也没关系。
她还记得那次傅柔跟她打架她也是还手的。
想要再发火却是想到侍应生说的话:“总裁,夫人离开了,不过——”
“不过什么?”
“好像不是很开心!太太也离开了!”
当他根据自己的记忆,想到她可能会来江边,当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好抱住萧游。
那一刻他恨不得上去宰了她跟萧游。
但是她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却让他没下去手。
那么冷的风,那么深的夜,她怎么会是跟萧游在这里约会。
而且她的眼泪,那样的煎熬。
“连萧游都能分担你的难过,你的丈夫却不能?”他的声音低下去,却是带着些许的难过。
她抬眼望着他,望着他那伤心失落的样子:“傅执!”低低的一声:“这世界上谁也代替不了你去让我爱。”
他的神情没变,只是更坚定的:“告诉我是谁?”
她又垂下眸,她没办法说出口。
任由心里难过的要死,就是说不出口。
“妈打的?”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如果是别人,她肯定不会这么隐忍。
而也除了自己的亲妈,没人再能敢这么随意的对她下手。
她抬眸看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是一场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好在她是个小辈。
他突然无奈的望向窗外,看着窗外又飘起了雪花,他的手从她脸上移开,然后继续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衣服里,车子发动。
回家!
萧游的车子还在那里听着。
每次傅执要带她走,她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她靠在他的肩上,感觉暖暖的。
只是脚上还是麻麻的,有眼泪悄悄地流出来,感觉脸上的肌肤,像是冰冷的冰地里遇到了热流,那么干热,那么滚烫,仿佛要裂开那样的疼。
但是——她很安静。
到家后他把衣服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家!”
她微笑,他把她从车子里抱出来,然后往门口走去。
哪里,都没有家的温暖。
大床上他轻轻地放下她:“我去放热水给你烫烫脚,不然明天不用走路了!”
她看他去接水,不由的眼眶里就暖暖的,看着自己现在已经很红的脚丫子,然后双手轻轻地抚摸着。
刚刚到车子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从膝盖往下都已经冻僵了,随时都要断掉。
现在也还麻嗖嗖的,却不似刚刚那样如针扎那样的难过了。
眼神不由的望向出床头柜上的摆台,那一对璧人更是让她的心里一下子升起一层雾气。
渐渐地不再冰冷。
这世上,还会有另一个男人给自己捂那冰冷的脚吗?
她知道,再也不会有别人下意识的去那么做。
只要他是真的,其他人再假又能怎样?
只要他站在她的身边,其他的人再怎么捣乱又怎么样?
何况,今天何悦打她也是让她意外,否则,她怎么会让人随便打她一巴掌。
从小到大,在家没挨打过,在外面虽然受过欺负,但是毕竟是在外,而且到后来,几乎都没人欺负她的。
像个自强不息的公主般长大的女孩。
到了婆家被教训也没什么,但是打架这种事她也不是那种不会还手的人。
傅执从冰箱里取了冰袋:“敷一下脸!”
她乖乖的接过,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