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灵致又在吹箫,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雒敬涵忙着训练一支高大上的军队,南伯侯的王宫内宫女太监比往日多了几倍,什么事也不用高灵致做。她闲得无聊,就和萧湛说了一声,想去游山玩水,看看大殷的大好河山。
萧湛给了她出行要用的金子,建议了几处名山大川。高灵致说走就走,收拾了包裹牵了马就准备出门。萧湛抽空去送她,“过去的日子辛苦你了,这次出去好好玩儿。玩累了就回锦都来,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
“知道,不过你也别说得那么伤感嘛,又不是一辈子不会来。这次好好干,我相信敬涵不是李儇那种狼子野心的人。”高灵致骑在马背上笑道。
“我知道。”目送高灵致离开,他也回了王宫,路上有宦官过来说承安郡主要见他。
“有什么事必须见我?”萧湛对李家人很不耐烦。
无异低头说:“承安郡主是硬闯出来的,说北伯侯病重,他们让人传话请大夫去医治,没人应。为了救北伯侯一条命,承安郡主就硬闯了出来。”
“她的胆子倒是不小。”萧湛坐在大殿的龙椅上,“让她进来。”
李承安是冲进大殿的,跪在萧湛的脚下,大声哭道:“求皇上看在当年父侯救您于危难的情分上,派御医救救他吧。”
萧湛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承安,曾经那个飞扬跋扈张狂无比的小郡主竟然跪在他的脚下,果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得意了。在晋城卧薪尝胆的那段日子,萧湛吃尽了那一家子的苦头。见到这样的李承安,心里痛快无比。但他到底历练了多年,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心绪。“北伯侯病了?朕怎么不知道?”
萧湛故作惊讶,李承安恨得牙痒痒,现在他们是阶下之囚,不得不对萧湛低头,只能装可怜来博得同情:“是,父侯病得很严重,府里那些下人和府外的侍卫都说,没有皇上的口谕,任何人不得外出,府外的人也不能进来探望。我没办法,只能硬闯出来见皇上,求皇上看着臣女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恕臣女。”
“郡主先起来,朕会派锦都最好的大夫给北伯侯诊治。”北伯侯可不能这么容易就死了,他的仇还没报,北伯侯还得好好的活着。他最喜欢以此之道,还之彼身。
“臣女谢过皇上。”李承安跪在地上,朝萧湛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萧湛坐在龙椅上眼神冰冷的看着李承安。
“盯着她。”萧湛小声对无异说。
“郡主,请回吧。”战博对李承安还算客气。
李承安想不到北方那群人这么快就背叛了北伯侯,“将军果然是俊杰,那般的识时务!”
战博曾是李儇手下的大将,能征善战,一直守卫在边疆,击退了不少魔军的进攻。从雒敬涵的军队半途截下北方军,他就很清楚谁在夺位的博弈中能胜。现在北伯侯一家再无复起的可能,只那一桩乱伦的丑闻,就足以让他们为天下人所不齿。更何况,现在李家一家也有许多龌龊之处,他不笨,自然知道跟着谁更有前途。
“既然郡主明白这个道理,那本将军就不多说了。”战博也不打算和李承安继续废话。
李承安讽刺的笑道:“是啊。现在明眼人都知道李家毁了,但我告诉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好看。本郡主还想提醒将军一句,一山不容二虎,你以为你争得过雒敬涵吗?雒敬涵可是自始至终都站在萧湛这边,而你不过是一名降将,还是曾经算计过萧湛的人,你以为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吗?本郡主等着看将军日后如何飞黄腾达!告辞!”
战博不是没想到李承安说的那些话,也许他将来的日子是不好过,但总比继续效忠北伯侯好。李承安今天避过耳目来找他,现在是雒敬涵的地盘,他不能确定没有谁看到李承安进府,只能先把这事和萧湛说了。
萧湛刚收到无异报上的消息,李承安躲过那些人偷偷见了战博。“想不到她这么有本事,能躲过那么多耳目。”
“因为郡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谁也不会在意她。也许正是如此,才让承安郡主趁乱跑了出来,也趁机去了战将军府上。”无异答道。
是啊,李儇的女儿怎么会差?那个盛产阴谋家的家族,女子也不一定比男儿差。他以前只看到了李承安跋扈嚣张的一面,不想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皇上,战博战将军求见。” 小宦官进来禀告说道。
“让他进来。”
战博进殿后跪在萧湛面前,额头触地:“臣今天来向皇上请罪。”
萧湛走下龙椅,走到战博面前亲自扶他起来:“战将军是守卫北方疆土功臣,何罪之有?快起来快起来。”
战博依旧跪着不起,说道:“今天承安郡主来找臣,让臣想法子救他们出未园,还让臣帮着联系从前北伯侯府的旧臣子。臣惶恐不安,故在承安郡主走后特来向皇上禀告此事。”
萧湛再扶了战博一次,说:“将军快快请起,将军的忠心朕知道,朕信得过将军。以后还有许多地方仰仗将军,今天的事朕不会放在心上。现在夜深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