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模,就远远超出了一个县公安局的处理能力,于是他们将情况紧急上报军区。
军区接到汇报后,于当日下午,派出了驻扎在县城二十五公里外的一个团,前往‘乃碎布’小镇核实情况。
该团经实地查验后,汇报情况属实,‘乃碎布’小镇后的山坳中,确实发生了中等规模的军事冲突。从现场的情况初步判断,持有苏联制式武器的一方,大约三百余人,全部被歼灭,无一漏网,尸体均呈现奇特的烧灼痕迹。
而与持有苏联制式武器的军队交战的另一方,没有遗留下任何尸体或武器。山坳通向昆仑山脉深处的方向,有多人行进的痕迹,无法准确判断这些痕迹,到底是交战双方在冲突前留下的?还是冲突后消失那方的撤退途径?
该团团长决定,一方面派出加强营,向昆仑山脉深处搜索;另一方面,由他亲自询问这场军事冲突中,目前唯一的生还者,那个倒在山民面前的血人。
据看守那个血人的几位山民讲,这个人的意志极为坚韧。从头天夜里发现他,到转天下午团长到来之前,这段时间里此人晕厥过去的次数,至少有上百次。他身上的血止都止不住,几乎已经流干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下一刻就会咽气,可每一次他都能让自己从濒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虽然他无法张口说话,但能看得出来,他似乎还在期待着甚么。
团长带着军医来到那个血人身前,看看他确如几位山民所说,虽然气息已经极其微弱,但眼神依旧留有几分清亮。团长在大声介绍了自己和军医的身份后,令军医判断伤情,希望至少能暂时恢复此人的语言能力。
军医详细诊视后,只能尴尬地对团长承认,目前条件下,以此人的伤势,他毫无办法。
这时,那人用手指在身侧的地上,万分艰难地蹭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针’字。
军医当即理解,这一定是在说‘针灸’所用的‘金针’。可理解了对方写这个字意思,不等于能明白对方的意图。那个年代的军医,大多有中医的底子,他倒是常年随身都带着一套‘金针’。
可在他看来,这毫无意义。现场总共三个人,团长不通医术、伤者连动根手指都困难、而他自己的针法自己清楚,不可能对伤者有任何作用。既然如此,那就算有了‘金针’,又有甚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