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躺在地上,嘴中嚼着根野草,头枕着双臂,盘腿屈膝。
透过木板间的空洞,仰望着春夜天空的繁星,一时看得出神,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忽而闻道一阵醇厚酒香,吐出口中叼着的杂草,嘴角一咧笑了起来,起身便说“哀蒙兄,又来馋我啊!连我这不会喝酒的人,都被你灌出酒虫来了,怎么这么香,快让我尝尝这是什么好酒!”
只见夜儿出了帐篷,便一手抢下那席地而坐之人手中的酒瓶,张嘴便倒了下去。
那席地而坐之人不急反笑,道“妖夜老弟,我不灌你还能灌谁呢?哈哈,这是为兄特意从雪国皇宫为你弄来的名酒,称‘飘雪香吟’。味道如何啊?”
夜儿一手持起酒瓶,瓶口向下仰面而倒,又吞了一大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用衣袖擦了下嘴角。
“呵呵,好酒!”借着明亮地月色,夜儿把酒持在手里,不住地来回观看。
席地而坐那人不到二十的年纪,墨绿色的头发披散到肩膀,脸颊修长,眉清目秀,面白唇红,脱脱洒洒,一副举世不恭的样子,只是那青色的眼瞳在月色下显得几分怪异,配得一身紧身黑甲,夜幕的幽暗之下也难挡那份出尘的霸气。
这二人的相遇说来也巧,两年之前,夜儿便一直在此处为爹爹守灵,而这名叫哀蒙的少年,本就生性浪荡,喜欢游山玩水,带着同游的几人路过此地时,望见夜儿一动不动在土包前跪守着,如同死了一般,见其状甚为有趣,闲来便和那几人打赌与夜儿比一比耐力。
结果夜儿让着几个人接连坐等了三日都纹丝未动,即使是风雨交加,众人无奈只得认输而归,只剩哀蒙依旧非常赏识地坐等着夜儿。
也记不得是几日了,夜儿才起身活动活动,四处寻找吃的东西,见哀蒙坐于其旁,不由得相视而笑,哀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酒肉,两人闲聊间十分投缘,结果好几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两人叹为得一知己,人生快事啊!
其实哀蒙欣赏的是夜儿的孝道,按照哀蒙的说法,就是‘大忠之人必大孝,大孝之人也定必大忠’所以哀蒙隔些时日就会来此看望夜儿一趟。
就在相识一年后,哀蒙与夜儿又一次畅饮之时,才说出了真正目地,原来哀蒙是想找个亲信,帮助自己稳住所说的纷乱基业。因为夜儿与其投缘,也因为夜儿的秉性纯正,哀蒙才有意纳其为左膀右臂。
至于哀蒙是什么身份,背后有什么背景,是何道理缘由,哀蒙一概笑而不语,而夜儿也料定其中之水深不可测,便以守丧祭奠为由推脱多时,但眼下三年之期已然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