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门,芸娘收拾了下忐忑的心情,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衙门啊,也不知道里面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不一样。
她心里有些打鼓,月季更是慌张,拉着芸娘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好像连脚都不会迈了。
等二人被人传唤,上了堂去,二人都不敢抬头,两边站的衙役,手里拿的杀威棒,都让人心底发凉,那喊着威武的声音,更是让人止不住的腿肚子颤抖,芸娘不去想这些,急忙拉着月季跪倒。
林大人的声音很是威严,询问二人姓甚名谁,状告何人。
二人跪着并没有被叫起身,由芸娘开口答了话。
先是报了二人的名姓,然后芸娘又把比赛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芸娘刚说了白成山的罪状,还没等林大人细问,也没等白成山狡辩,外面又响起了击鼓之声。
林大人宣了击鼓之人上堂,接下来的事就和芸娘关系不大了,原来是又有人来告状,是告白成山霸占他家的田产,还命人打死了他的儿子。苦主特来喊冤。
这人之后接着又有人来告白成山强占他家的祖宅,并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占了他的祖宅,让他无家可归。
接二连三的来人,不是告白成山就是告白家。个个都是重罪。
芸娘目瞪口呆,这林云飞和陈致远的动作太快了。竟然这么快就有来告。
而这白成山确实该死,他竟然做下了那么多的恶事,光身上的人命就有两条,今日抓他,他确是罪有应得。
接下来的事不用芸娘参与了。林大人审案,找了人证、物证,又有苦主,白成山想赖都赖不得。
林大人发威打了白成山三十大板,直打的他哭爹喊娘,皮开肉绽,看到人心里不住的发慌。
可堂上没有人同情他。实在是平日里他坏事做尽。招人恨。
不过林大人当堂并没有判白成山的罪,而是把他收了监,派人去调查白成山所犯的所有罪行。若是属实,那白成山的性命必定难保。甚至会牵连白家,这次白家要动荡了。
芸娘和月季二人从衙门出来,被风微微一吹。芸娘这才感觉到,她的后背衣裳已经湿透了。
“大、大姐。”
月季还有些哆嗦。她都不敢回想当时的一切,心悬在半空中落不下来。
“别怕,没事的,那姓白的是罪有应得。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现在是报应来了。”
芸娘紧紧抓住了月季的手。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若是白成山没有这次的导火索,肯定还能继续逍遥快活。这次争斗,他直接当众打了林大人的脸。说了有辱朝廷的话,林大人才以此为引子,要清算白家。
其实这就是两家的争斗,现在是林家赢了,可以后谁也不知道,自己真不想牵扯进来,可现在不牵扯也牵扯了,无法明哲保身。
“芸娘,我现在还有事要做,让致远送你回去,你放心,我已派人随时守在你家的周围,若是有什么动静,会有人立即通知我的,你不用怕,我没想到这次把你牵连进来,真是对不住。”
林云飞对上了马车的芸娘道歉,他真没有想到那白成山能像狗一样当众去咬芸娘。
“不怪兄长,兄长忙去吧,若是这次的事定案,还望兄长派人给我送个信。”
芸娘的声音有些低。
“另外……”
芸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用更低的声音道:“若是论罪,便只论有罪之人,那些妇孺,若是良善之辈,还请兄长劝劝大人,给她们一条生路。”
芸娘话出口,他知道自己的心终究是软的,都说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那是给自己找麻烦,可让她因为这事,看着那些无辜的人枉死,她心里确实做不到。
“你放心,父亲不是滥杀之人,两派的争斗无可避免,可哪家都有很多无辜的妇孺,到时间我会亲自领人盘查,无辜的人不会错杀。”
林云飞对芸娘做了保证。
“多谢兄长。”
芸娘点头,然后紧紧的搂住了月季,她今日吓坏了。
外面的林云飞冲陈致远点了下头,示意他把芸娘送回去以后再回镇子,他有事和林云飞商议。
等马车启动,林云飞却陷入了沉思。
这次对付了白家,朝堂那位不可能不震怒,他肯定要出手对付父亲。
要想个什么法子让他自顾不暇,无力来管这里的事呢?
还有陈致远,这次他能不能出面帮助自己和父亲呢?
自己试探过他两次,可他都说陈家根本无力帮忙。
确实以陈家的力量,能做到自保都不错了,可自己需要的不是陈家的力量,而是陈致远背后的那个人。
若是那个人肯出手,只要他一句话,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别说镇子上的白家了,就连朝堂那位白大人都得把头低下去,不敢有丝毫违逆之心。
可陈致远根本就不提这事,他是不想参与呢还是?
亦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