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霜!”
忽然,杀气从旁而来,我摇头而笑之时,瑾崋的腿也已飞到我的面前,腿风扬起我的长发,凝霜立时起身闪开,轻巧地落在不远处,微抬下巴,清高傲慢地俯视一切。
瑾崋愤怒地站在我的面前,一身洁白如雪的浴袍,在风中轻扬,他长发披散,散发幽幽清香,我深吸一口气,风中还有那熟悉的,淡淡的桂花香。
瑾崋双拳紧拧:“你这个人渣!今天一定要阉了你!”说罢,他朝苏凝霜跃起,我随手抓起凝霜地上的衣衫,朝凝霜扔去:“别冻着了!”
凝霜跃起之时,双臂撑开,衣衫宛若翼翅,他纤长的手臂滑入其中,落地之时,衣衫已在他身上,他甩开双臂转身,明明是规整的官府,也被他穿得飘逸迷人。
“哼,得不到,就乱咬人了?”凝霜此时真的是万分鄙夷地看瑾崋,抬手朝他勾了勾,“来来来,我陪你,去去你这声燥火!”
瑾崋一跃而且,瑾崋转身飞入夜空,轻盈的身姿在荷花池上轻点,已经跃到远方,瑾崋紧追不舍,月光之中,两个人的身影交缠重叠。
身边脚步声踏过草地,窸窸窣窣,他蹲在了我的身旁,浴衣带出干净桂花香,我朝他看去,长发赫尔瑾崋一样松松散,在身后用发带微束,洁白的衣领以为他俯身而散开,恰到好处地露出他柔美的锁骨。
“苏凝霜没对你做什么吧。”他有些着急地说。看着他黑眸中的担忧,我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真是奇怪,不是应该问我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吗?”我落眸深深看面前的男人。我的御前,我的怀幽。
他黑眸之中已经少了方才的醉意,眸光因为我的话而闪烁。
我轻笑一声,起身:“我是女皇,怀幽。”说罢,我转身抬步向前,走出了草坪。宫人为我掌灯,我走在去浴殿的路上。
他一直不言地跟在我的身旁。可是浑身的寒气连桃香她们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浴殿安安静静,只有月光从上而落,整个浴池的水已经换过,飘散着花香。我扬手让所有人退下。月光明媚,不想让烛火破坏了这天然的美色。
只有他,没有走。
“你是想让苏凝霜侍寝吗?”在所有人走后,他低低的话音沉沉从我身后而来。
我顿住了脚步,扬起笑,没有回答,开始宽衣。
“心玉!”
我立刻转身:“你要服侍我沐浴吗?”我拉开衣衫,怀幽惊然后退,一脚踏空。他倒向了浴池,黑发和丝薄的浴袍在月光中飞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他坠入水中。
“哈哈哈——哈哈哈——”我站在浴池边大笑,“你还是那么害羞,害羞什么?我们以前可是一直同床共枕。”
“哗啦哗啦。”他好不容易在水池中站稳,黑发在花瓣中飘扬,他垂下了脸。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脸上缓缓低落。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立在渐渐平静的水中。
水光在月光的作用下,反射在了他的身上,给他染上了一层无法言喻的哀伤和凄楚,他像是沐浴在月光中孤独的精灵,对这个世界渐渐绝望……
“女皇陛下,请不要再跟奴才开这样的玩笑……”
我心中划过微微地一抹疼,沉沉看他:“你还在以为我是在消遣你吗?”
他没有说话,微微侧开脸。
“那你是怎么看刚才的事?”
他咬了咬了下唇:“奴才……不敢……”
“不敢说?”我抬起脚,走下了浴池,池水浮起了我的裙衣,他在水中怔住了身体,紧绷地无法挪动一步。
我朝他一步一步走去:“你觉得是因为我太寂寞了,正好凝霜投怀送抱,所以,我借他的身体来寻求慰藉,是吗?”
他的脚步在水中趔趄了一步,眸光闪烁而慌张。
我走到了他的身前:“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是吗?”
他慌张地后退一步,再次跌落水中,趔趄站起,低下脸急语:“不,不是的。”
“不是?你分明就是那么想的。”我再上前一步,他再次急急后退,忧急脸红地看我:“不是的!心玉,我!”他靠在了池边,无法逃脱。
我缓缓上前,伸手撑在了他身边的浴池上,踮起脚尖对上他红透窘迫的脸庞:“所以,怀御前,我现在寂寞了,想让你侍寝,你肯吗?”
他的神情倏然僵滞,眸光呆滞地落在我的脸上,水光潋滟,映落在我和他的身上,宁静的浴殿,幽幽的花香,还有,半湿的他,和我。
他咬了咬唇,缓缓垂下脸,我倾身上前,抚上了他热烫的脸,贴上了他柔软热烫的胸膛,他的身体彻底紧绷,失措地闭上了眼睛。
我缓缓吻上他的唇,他的唇开始在我的唇下颤抖,睫毛在月光中如同蝶翅震颤不停,连带他的身体,也开始轻颤。
我退回身体转身:“你太阿紧张了。”说罢,我准备离去。
“心玉!”他忽然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对,对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