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马车停在瑶江一边,我遥看瑶江下游。
辰炎阳被绑在江边的一棵大树上,没有放他走,因为我还有话想问他。
身前是我的篝火,“噼噼啪啪”正在烤鸽子,我觉得到这里不用送信,所以把信鸽给烤了,正好泗海也说想吃肉。
“你不会赢的!你这个丑八怪!”年轻气盛的少将还在骂我。
忽然,寒气掠过我的面前,朝辰炎阳直直射去,我立刻随手拔下发簪甩向那支奇快的筷子上!
“啪!”筷子在辰炎阳的面前被我的发簪打断,发簪撞击落地。辰炎阳惊诧地看向马车!
我捡起发簪插回发髻无语地看车厢:“你也手下留情啊,好歹他是你们家的狗。”
“哼……”冷笑从车厢内而来,带着一种特殊的慵懒和狐媚,“既是我家犬,我杀他关你何事?”
“当然关我事,我还有用呢,吃你的鸽子!”我拿下烤好的鸽子给他从车窗里塞了进去。
似是认出了泗海的声音,辰炎阳的脸色瞬间煞白,不可思议地张大嘴,惶惶地收回目光。辰炎阳一听我说二公子他惊讶地抬起脸:“真,真是他!”
我微微而笑:“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北辰家族为何忠于他?”我指向马车,“难道是他们兄弟威胁了你们……”
“谁能威胁我们北辰家?!”辰炎阳狂妄地抬起下巴,“即使是他们孤煌兄弟!”他怀疑地撇我两眼,“我不信你能捉住二公子!我曾亲眼看见他像鬼一样不见了,那车厢里不可能是二公子,你唬我!”
我笑:“我为何要唬你?你不信也无所谓。只要你不再叫我丑八怪,他不会杀你。”
“你别想吓唬我!你这个丑!”他倏地顿住口,还是有些忌惮地看向一旁透出诡异静谧的车厢,狠狠侧开脸,“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出情报!”
我双手环胸:“我不需要情报。”
他吃惊看我,我继续看着他:“我只是好奇称霸一方的北辰家族何以臣服于孤煌少司。你们在北方拥有绝对的权利,可谓是一方藩王。权利远远大于孤煌少司这个摄政王。更手握兵权,怎会甘心听命于一个孤煌少司,我真的想不明白。”我一愣,心中冒火,居然敢挑衅我巫心玉!
我看向他,嘴角一扬:“你可知我为何不放你?”
“哼!不放我是因为你蠢!”他好笑看我。满脸的自负狂妄,“你若放我。我娘不会扫平你们,但现在!哼!你以为你那些伎俩能骗过我娘?只要你在这里扎营,她很快会发现,然后把你们一举拿下……”
“我就是为了引她出来。”我轻悠悠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一愣,目露困惑看我,我拿起烤好的鸽子笑看他:“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哼。你知道胡萝卜和驴的故事吗?”
他依然狐疑看我,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我晃着手中的鸽子:“车夫把胡萝卜绑在驴的面前。驴就追着胡萝卜跑,车夫就不用再赶车。”
他在我的话音中双眸转动,细细琢磨。
我继续道:“骝马城守军三十万,而我们只有八万,还没有带投石车那样大型的攻城武器。而你们北辰家族善战,我们如果正面攻城,一定拿不下,只有把你们那三十万兵引出来,那骝马城,不就空了吗?!……
立时,惊讶划过他的双眸,在火光中跳跃的眸光让他的神色也紧绷起来。
“哼。”我轻轻一笑,“我是要骝马城,所以,我只要拿城,谁说占领城池一定要进攻的?”
“不可能!”他不信地看我,“即便我娘领兵出城,你也进不去!骝马城城墙如同铜墙铁壁,更高如参天,你们是不可能进去的!”
“所以……要做些工具啊。你们骝马城背面应该是瑶江的瀑布吧,那里你们视作天险,所以并未设防。我想……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做千万雄狮从天降了!”我扬唇而笑,在他惊讶,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悠然地吃鸽子,“恩……味道真好。”
火光之中,瑾崋,闻人和慕容飞云一起走来,闻人和飞云已经恢复了神采,终于把脸上的胡子给去了,恢复了英俊容貌。
他们无视辰炎阳一起坐在我的身周,瑾崋好奇看我:“你信上写了什么?”
我一边吃一边道:“就是告诉辰梨花,她儿子在我手上,她如果敢追来,我会把他儿子五马分尸。”
“我娘不会信的!”辰炎阳得意地说。
瑾崋嫌烦地白他一眼:“谁去把他的嘴堵了,烦死了!”
“我来!”闻人胤积极地脱了鞋子,见他要脱袜子,辰炎阳登时干呕起来,我也受不了地拧拧眉:“将来你们两个家族还要相见,别这样。”
闻人胤坏坏笑了,抬起自己的脚:“辰炎阳,你若是再说一句,我这袜子可随时准备着呢!”
辰炎阳狠狠瞪视闻人胤,咬牙又切齿,但真的没有再说一句话。这招管用。
慕容飞云手执手杖摇头轻笑。
我拿起树枝在地上一边画一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