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水光朝我而来,身影美丽地如同白蛇。我立刻转身游入更深之处,希望能用月光无法穿透的深水逃脱他的追捕。
胸口越来越疼,刚才硬生生接了那掌,胸口的内力炸开像是伤到了胸骨,现在又这样强行运功,剧烈运动,胸口的痛让人无法忍受。
脚踝倏然被人握住,我立刻运力到掌心,那双比水还冰冷的手拉住我的脚踝猛地往后一扯,他顺势游到了我的上方,扣住我的肩膀掰转我的身体,倏然他揭去了面具扣紧我的肩膀吻住了我的唇。
我心中大惊,冰凉的唇用力含住了我的双唇,一只手用力扣住我的下颌,迫使我张开嘴让他进入,立时,冰凉的水和他的舌一起滑入我的口中,我想也没想用全部的掌力打上了他的胸膛。
立刻,血腥味在我的唇中弥漫,他被我震飞出去,我转身往上游去。
“呼啦!”我终于浮出水面,却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桥洞。
桥洞下依然波光粼粼,幽静偏僻。
“咳咳咳咳……”我狼狈地爬上岸,每一次咳嗽都让我的胸口痛如断裂,一口血又吐在岸边,已经分不清嘴里是自己的血,还是他的,“咳咳,咳咳咳……”如果孤煌泗海那一掌落在月倾城的身上,他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估计直接可以让独狼收尸送回给巫溪雪。
“哗啦!”忽然,身后传来水声,我心一惊,这死白毛怎么那么耐打!我立刻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到桥洞边,转身靠墙捏紧了碧月,死白毛真是阴魂不散!
孤煌泗海从水中浮出。嘴角和白色的发丝上都挂着血丝,那张本就苍白的脸称地他嘴角的血丝越发艳丽一分。
“咳!”他爬上岸也是一口血喷出,然后抬手抹了抹。眸光里并不在意,反而。邪气的笑从他嘴角扬起,现出一种极其享受的兴奋,那兴奋让我从头麻到双脚。他的变,态不在于他自己享受于这种厮杀,而是让我感受到了他的兴奋!
他雪白的衣服完全被水浸湿,不断躺落水注,他从水中满头白发地爬出来,像是水鬼前来索命。
“哼。”他垂着脸轻笑一声。晃晃悠悠,“你是第一个能伤我的人!”
我戒备地看着他,我那一掌近距离重创了他,现在我们两个半斤八两,谁再运功谁死。他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他!
“是嘛……咳咳……”我靠紧墙壁,拿起碧月戳在地面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更想做第一个能杀你的人!”我狠狠看他湿发下尖尖的脸。
“但是……”他缓了缓气,苍白的指尖落在自己湿透的腰带上,在晃动的波光中缓缓扯开。“我更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他缓缓抬起脸,嘴角挂着血丝邪邪地看着我,细细长长狐媚的眸中是炽热的冰蓝火焰。他的双瞳在那火焰中竟是燃烧成了银色。我惊呆地看着他的银瞳,妖孽变身了!他的妖力完全爆发了!
他妖力的彻底爆发,让我安了心,终于试探到了他全部实力。
他一步,一步朝我趔趄走来,脚下黑色的布鞋踩出一个,又一个湿湿的脚印,他解下腰带,浸了水的腰带从他手中滑落。“扑簌”坠地,又映出一块水迹。
雪白的衣衫在他的步履中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他那不同于常人的,苍白的身体。他“扑通”,跪落在我面前,邪邪地笑着,明明身体因为伤重在夜风中摇曳,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那样兴奋和愉悦。
他缓缓抬起双手,捏住衣襟在我面前慢慢脱掉了湿透的白衣,如同一件白色的礼物一层层缓缓打开,将藏在里面的宝物,渐渐展现在你的眼前,当他的赤,裸的身体彻底曝露在我的面前,我的脑中一根弦倏然绷紧,瞬间轰鸣,化作一片虚无与空白。
我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无法动弹,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他,我更不明白为何看着他的双眸我会泪湿眼眶,脑中是师傅那双妩媚的眼睛和嘴角的笑。
雪白的衣衫坠落他的腰间,他的雪发丝丝缕缕粘附在他雪白的身上,那本该是病态的白在月光中却闪烁出了如同水晶一般迷人的霞光,让人心跳停滞,无法移开目光。
他笑了笑,抬手撑到我的脸边,那双本该布满杀气,阴历和冷酷的双眸,此刻却流露出妩媚地姿态,那魅惑勾人的眼神扫过我的身体,如同酒醉的迷离视线,最后落在我的唇上,他缓缓抚落脸,雪发撑满我眼帘时,他湿润的舌缓缓舔过我嘴角的血迹。
我的身体开始轻颤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碧月。
他的气息因为伤重而有些不稳,动作也因为而变得缓慢,可这分外缓慢的动作恰恰带上了撩人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心中充满了各种期待,却苦于得不到!
他缓缓俯到我的耳边,又轻轻舔上我的耳廓:“你的血,真是甘甜,真想舔遍你的全身,尝尽你的味道……”醉哑的声音,撩人的话语,让我终于忍无可忍,用仅有的力气提起碧月朝他的颈项横劈过去。
他微微一躲,抬手扣住了我已经虚弱无力的手,一缕白发在雪光闪亮的碧月下坠落,一抹嫣红也随之而出,染红了他颈边的雪发。一注鲜红的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