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女皇陛下。”怀幽终于镇定不下去了,急促地朝我们一拜,“请勿再消遣奴才了。”他最后的语气简直像是在祈求我们一般好笑。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孤皇少司也是笑着微微点头,再次温柔朝我看来:“心玉,本王不打扰你休息了。怀幽,你过来。”他召唤怀幽时,脸上笑容已无,宛如那份温柔只为我施放。
可怜的怀幽,这下该真的惴惴不安了。
“是。”怀幽匆匆从我身前走过,和孤皇少司离开,背影紧绷,下巴低垂。
怀幽侍奉三任女皇,却从未侍寝,这也是一种本事。怀幽不丑,又那么善解人意,这很吸引女人。这是女皇的国度,女皇可不会有什么矜持,喜欢了,也跟男人的帝君一样直接召入凤床了。
孤皇少司特意提及怀幽从未侍寝,像是在暗示我什么,入宫的男子必是处子。特殊的女儿国,自然有特殊的检验方法。此法为密,连我也不知。有时忍不住实在好奇,红着脸问师傅,师傅也是坏坏一笑,说少儿不宜。
这个骚包,我哪里算是少儿?!老娘也活了两辈子好不好!
不过,孤煌少司为何今天要特意跟我说?难道他这想扶正怀幽,压制我的爱宠瑾崋?
为什么?为什么要扶正怀幽?是觉得怀幽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接近我,无法完全监视我?
因为我不让孤煌少司接近。
怀幽老实,一眼便知他心思细密,擅于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而他又很本分,察言观色只为自保,不去害人,因此孤皇少司才留下了他,让他在我的身边,做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孤皇少司也是无法完全信任怀幽,现在的人效忠他,不少是因为畏惧于他。
总觉得……孤皇少司似乎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名正言顺的女皇而格外优待,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一次,他想改变套路,让最后一任女皇多活一点?
估计现在在孤皇少司的心里,对我用美男的原因救下瑾崋也还有所怀疑,所以他中午前来,只为看我如何对待瑾崋。现在又把怀幽唤走,想必也是有所询问后再有所交代。
但是,我猜这份怀疑是微乎及微的,因为我,巫心玉,没有背景。
一个从小被送上山的皇族,没有任何背景,没有跟其她皇族甚至与宫中忠臣有过任何接触和来往,父母早亡,不知山下任何时事,又怎会想到要去救瑾崋一家?
他来,只是再次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瑾崋,真的好美色。
现在到了我和孤煌少司抢怀幽的时刻了,谁能先抢下怀幽,谁就能左右今后事态的发展,怀幽是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我必须有所行动!
“女皇陛下快请歇息吧。”桃香替代怀幽为我推门,可是推了推,没推开,面露尴尬之色,着急地小声轻唤:“瑾崋公子,瑾崋公子……”
“我来我来。”我赶开了桃香,拍门。
“啪啪啪。”
“美人~~~是我~~~你开门啊~~~不然我会不高兴哦~~~”
“咣当!”门被打开了,然后看到的是瑾崋怒气冲冲往回走的身影,他那样子,如果不是先知道他恨死孤煌少司,会让人感觉更像是吃醋。
我跨入寝殿,顺手带上门,然后走入寝殿,忽然,眼前寒光划过,剪刀已经指在我的眉心,杀气包裹了瑾崋的全身,他冷冷俯视我:“我说过,如果你被孤皇少司魅惑,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你!”
“噗嗤。”我笑了,抬眸看他,“你觉得我刚才被魅惑了?”
“难道没有吗?!”他大声地反问,“你盯着他看都快流口水了!”
我微微看向外侧,瑾崋看到我的目光,似是也有些后悔自己说地太响而收眉咬唇,压低了声音:“我居然真的信了你!”
我笑了笑,悠然走出他的剪刀前,瑾崋立时后退一步把剪刀再次对准了我,我不疾不徐走向书桌,他用剪刀一直追我到书桌。
我忽然发现书桌上是一副女子的轮廓,应该是刚才孤煌少司所画,他在画我?后来怀幽来了,他没有画完。
我挪走了那画,兀自取出了藏好的那件单衣,瑾崋愤然道:“你再不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既然想杀我,为何到现在还不动手?”我铺平单衣,瑾崋捏紧了手中的剪刀。我挑出最大的毛笔,“是因为你对我还存有一丝希望。来,帮我把这件衣服涂黑了,别给别人发现。”
瑾崋怔怔拿着剪刀,看我桌上的衣服,我从他手中直接拿走剪刀,放入毛笔,对他眨眨眼:“要全部涂黑哦,不能留一丝白。”
他莫名地看看我,我到窗前再次关好窗,大声道:“美人美人~~~我跟摄政王真的什么都没做啦~~~你不要不理我啊~~~我们一起睡觉觉好吗~~~~”
站在书桌前瑾崋的脸立刻抽搐起来,举起手就要甩笔,我立刻闪身到他的书桌之前,扣住他要甩笔的手,带来的人风微微扬起桌上白色的单衣和他鬓脚的发丝。
与此同时,瑾崋也怔住了神情,惊讶看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