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天皓的问题,冷慕枫罔若未闻,他爹娘多年来一直都是伉俪情深,膝下也就他与珞瑜一儿一女,从来没有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所以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他反而更加仔细的端详起眼前的冷曦舞了。
摸着下巴,半响才悠悠然道:“我倒觉得她更像我!”
冷家两兄妹,本就有三分相似。
冷慕枫俊朗优雅,冷珞瑜美艳绝伦,这对兄妹,可是帝都众多少男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呢!
沈天皓只当冷慕枫这只是玩笑话而已,并未深究,“要不是因为想拉拢白夕言那个人才,本王也不需要多做功夫!”
冷慕枫收回了对冷曦舞的注视,缓缓转身,笑道:“白夕言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你更看重的应该是白老丞相遗留下来的威望吧,皇上这些年是越发提到白老丞相,看样子很是缅怀啊!”
“两个方面都有,说来也巧,那蓝之瑶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家伙居然就是白夕言,而白夕言也正好需要蓝家这样的大家做靠山,这样的安排,可是三方受益啊,何乐而不为呢?”沈天皓完全没有顾忌的说道。
“最受益的人,还不是你,既不得罪皇上,又暗地里拉拢了白家和蓝家,还能以人换人,成全了你的痴心,又打击了那人,这么说来,你可不止一举四得啊!”面具之下的冷慕枫,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他是沈天皓这边的人,沈天皓好,那自然他也好。
到头来,原来今日的这场婚礼,彻头彻尾都只是一场有预谋的设计,而在当事人中唯一被埋在鼓里的人就唯有冷曦舞了,这让冷曦舞心中冷笑不止。
为了一己之私,就随意地摆布他人,这些皇子公子还自鸣得意的很呢!
真是可笑!
白夕言啊白夕言,还以为你有多少骨气,不过也只是那般!
想不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来她是报不了已故冷夫人的恩情了。
她想平平淡淡过一世的这个愿望,也已成不了。
沈天皓朝着冷慕枫作揖谢道:“这可全都要感谢你这位军师啊!”
要不是前段时日冷慕枫来到浮月城之后,在一次花灯会上无意间看到了冷曦舞,沈天皓也就不会有了如此计划。
当冷慕枫第一次看到冷曦舞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虽然冷曦舞特意将大半刘海放在了前面,遮挡了将近半面容颜,却依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冷曦舞呆在浮月城近两年,城中除了白家之人外,其余人几乎没有见过她的真容,料不想,那一次无心的出游,却让自己陷入了现在的局面。
“你说能瞒得过那人吗?”沈天皓眉宇微微一皱,寒声问道。
那人,指的究竟是谁?
冷曦舞不由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听语气,这宸王爷似乎对那人还是蛮顾忌的。
“放心吧,珞瑜的真容,帝都之内没有几个外人见过,更别说那人了,你既然已经说服了我父王,到时只要冷王府的人认定就可以了,就算是皇上到时候察觉了,没有实证,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要委屈珞瑜来你这儿藏一段时日了!”冷慕枫说的云轻风淡,最后那句多了点戏谑之意。
提到冷珞瑜,沈天皓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
两人接着旁若无人的说了几句,然后冷慕枫就出去了,徒留了沈天皓。
既然是新婚之夜,无论如何,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宸王爷喝多了,一回房连新娘的样子看都没看就倒床呼呼大睡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新娘已换人了。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
至于白府那边,新郎子喝得就是更醉了,老夫人一吩咐,下人们把少爷直接扛上了床,接着吹火灭灯退离,迷迷糊糊之间,那屋内的一对新人,生米煮成熟饭,任谁多说都无用了。
就算有人怀疑,此事也绝不会牵扯到沈天皓的身上。
有谁会笨到不娶蓝家的千金,而去娶一个根本没有什么用的孤女呢?
宸王爷可不是个笨蛋。
沈天皓慢步走近了冷曦舞,用那冰冷的右手将冷曦舞的下巴猛地抬了起来,看着眼前这张脸,只轻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天下与你,本王要的当然是天下!”
他说话之声,周身散发着一股无比的寒气,就连冷曦舞都觉得心寒一颤,这沈天皓叫什么宸王爷啊,干脆叫寒王爷么算了。
这句话,冷曦舞自知不是对她说的。
应该,是对那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冷珞瑜所说的。
果然,帝王之家的人,都是这么的无情。
说罢,沈天皓就朝着冷曦舞的脖间挥手一劈,一点都不手软,冷曦舞当即就昏了过去。
当冷曦舞醒过来之时,已是天明。
倒不是她真的昏到现在,而是真的入睡了。
不养足精神,又怎么能应付今日的好戏呢,只不过,戴着那凤冠睡觉还真是作孽啊!
红纱幔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