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京城,一大清早便热热闹闹的。
礼炮声响了又响,仿佛过节一般。
百姓都站在道路的两边,等着看出征的大军。
他们听闻皇帝封了晋王镇北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北征徐州,收复失地原本已经绝望的心,又仿佛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都盼着晋王能凯旋而归。
礼炮已毕,辰时三刻一到,容炐便金戈铁马而来。
原本容炐便身材魁梧,穿上了铠甲之后,便更加威风凛凛。
站在一旁围观的百姓,都忍不住惊叹晋王的神姿,高呼晋王“千岁,千千岁”。
就在百姓山呼的时候,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破空而来,仿佛要将众人的耳膜给穿破了。
“皇上驾到——”
只是,只闻其声,却还没有看到人影。
围观的百姓仿佛受惊的鸭群一般纷纷伸长了脖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着。
不多时,明黄的銮驾慢慢映入了人们的眼帘。
一时间人群中有了一丝丝的骚动,
“皇上来了。”
“真没想到皇上回来。”
“看来皇上还是有决心扫除叛逆的。”
“皇上来了真好。”
“只要皇上有决心我们还怕什么。”
“就是,皇上还在建业没有走,我们便更不用走了,我们也不像那些大户那样有钱,那什么南迁啊。”
……
……
待容烨的銮驾慢慢靠近,路两边的百姓,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容炐没想到皇帝会亲自来给他送行。嘴角忍不住一扬,看了看天,收敛了脸上的神情,下马给容烨行礼。
没有想到的还有挤在人群中的一个人。
他穿着粗布的短打,头上戴了一个遮阳的斗笠,斗笠下是一张令人惊艳的脸,五官精致且英气逼人。他身后跟了两个人。同样呃装束,只是,身形要比他稍稍的高大一点。
“世子?我们要不要在他回宫的时候动手?”他身后的一个人。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他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此事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后,仓促行动,不但很难成功。还会让我们的势力暴露,而且也无法牵制容炐。”
他边说着。边慢慢的向后退,渐渐便消失在了人海中。
容烨扶着德安的手,从銮驾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扶了容炐的肩膀。命他起身,旋即德安拖着一个托盘,倒了道:“皇兄此去艰险。饮了这杯壮行酒,朕等着你的凯旋归来。”
容炐再次单膝跪地谢恩。
容烨站在銮驾上。朝着在场的百姓扫了几眼,神情颇为激动的道:“在场的大汉子民们,燕王叛乱给我朝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可是,朕相信,邪不压正,只要我们上下一心,一定能扫除叛乱,重还百姓安乐康宁,朕有这个信心,你们有没有?”
在场的百姓,被容烨的情绪带动,都齐声高呼道:“有!”
“扫除叛逆,还我安宁!”容烨站在銮驾上,振臂一呼,百姓纷纷跟着响应,山呼:“扫除叛逆,还我安宁!”
容炐便在京城百姓的呼喊中走出了北门,率众朝着徐州进发了。
他心里清楚,要取的战争的胜利,光靠喊几句口号是不行了,不但要兵精还要粮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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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困在晋王府中的柳珂,听说容炐已经离开了京城,心里并没有一丝丝的轻松。
因为,她发现,这晋王府的守卫也比晋王在的时候更森严了,几乎是半个时辰便有人在全府上下巡查一边。
不过柳珂也没有放弃,她依然每天晚上都会将自制的孔明灯放飞到空中去。
不管这些孔明灯飞到那里,总归能给她带来渺茫的希望。
隔壁依然会传来时隐时现的惨叫声,柳珂觉得李氏应该命不久矣。
她对容炐不是很了解,可是就凭着李氏的下场,在她的心里,容炐也不是什么善类。
在晋王府的每一天,柳珂都在想逃出去的办法,可是十几天过去了始终都想出来。
“晋王不在家,谁管着府上的庶务?”柳珂对跟在身边伺候的圆芯道。
圆芯迟疑了一下,道:“贵人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奴婢可以去问问管事的人行不行。”
柳珂见她不想说,也便没有再问。
就在此时,忽然芳晴慌里慌张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圆芯姐姐,我们怎么办?”
圆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什么事怎么办?天塌了?”
芳晴重重的点点头,眼圈通红,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没有理会柳珂在不在场,便直接对圆芯道:“就是天塌了,我刚才去街上的时候,外面都已经乱套了,到处都人心惶惶,大家正在想办法要逃到哪里去呢?京城中几乎所有的大户都在外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