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人知道岂不是杀头的大祸。”
柳珂轻声叹道:“他是我们的亲舅父,知道他在乐安病重,我岂能不救,若是他真的客死异乡,我们的母亲也会泉下难安的。”
提到已经过世的母亲,柳琀也不禁神情黯然。
此时,她又记起柳珂的伤来,道:“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柳珂摇摇头道:“不用,就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的。”
“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要让我陪你去,知道吗?”听柳琀的语气,倒好像她才是长姐一般。
柳珂敷衍道:“好~怎么突然像个管家婆子一样。”
只是她下次去并没有打算让柳琀跟着,因为她不想让柳琀知道自己被歹徒掳掠的事情。
送走了柳琀之后,柳珂简单用了点晚饭,便上床休息了。
柳青与玉叶去忙别的,她见跟前没有人,偷偷的将那枚琉璃珠拿了出来,托在手中细细端详、暗自揣摩。
它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从琉璃珠上的图案推断。他应该是一个礼佛之人吧。
可是,琉璃珠不是凡物,出家人怎会有这么奢华的配饰。
想来想去,柳珂也没有想出头绪。便又将琉璃珠收了起来。
打算过两日再去良园庄一趟,问问那两个歹人兴许便知道是什么人救了她了。
只是没想到从第二日起,竟刮起了北风,一连十几天都阴阴的,虽没有下雪,可是外面的风竟有些刺骨了,加之柳珂身上也有些小伤,她不想让柳峰知道自己受了伤,不然又是说不清楚的事,所以为苏立恒另找住处的事情也便耽搁了。
这些天。柳珂虽然很少出秀竹园,可是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
这日,天稍稍的有些好,太阳冒出了头,柳珂本想去良园庄。却被柳琀堵在了秀竹园中。
柳琀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拖着一个人——石砚。
石砚真的是被柳琀生拖硬拽的进了秀竹园的。
“放开,放开,我自己会走。”石砚被柳琀从后面抓着衣服领子倒退着进了秀竹园。
进了院门口,柳琀方放开石砚。
石砚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抬头看到柳珂站在房门口正看着他们,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姐。你知道这家伙跟别人怎么说你,”柳琀见柳珂走了出来忙不迭的上前对她说道:“她竟然对二哥哥说你是母夜叉,”她说完此话用手指了指柳珂,对石砚吼道:“我姐哪里像夜叉了,你倒是说说,你见过这么好看的夜叉吗?”
其实。这些日子柳珂对这件事也略有耳闻,石砚不单是对柳峻如此说,可以说他是逢人便说。
柳珂大约能猜出石砚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听说柳家有意要将自己许配给他,他心里不愿意又想不到别的办法。便让众人都知道他的态度,让柳家打消与石家联姻的念头。
也清楚柳琀将他拖至此处的那点小心思,她一直都知道柳琀对石砚有好感,即便没有这一层,她也不会嫁给石砚的。
看到她俩上演的这一出,心里不由得暗自一笑。
“如今已经入冬了,石表哥还没有返家的打算吗?”柳珂脸上挂着浅笑给石砚行了礼。
石砚最怕柳珂提这茬,这几天家里已经来了好几封书信催他回去了,可是他在这里自由自在,连个约束的人也没有,怎么愿意回去呢,只是老是被人说到脸上也不好。
如今柳珂又提起这茬,石砚在心里暗叹,看来他的真的该回去了。
不光是石砚怕柳珂提起这茬,其实柳琀也不愿柳珂提起这茬。
柳珂摸准了他们的心思,一见面什么也没说便故意想问了此话。
石砚挠了挠头,干干的笑道:“我,那个,父亲前几天来了书信,我正在想什么时候回去合适呢。”
柳琀一听说石砚要回去,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对柳珂道:“姐,管他什么时候回去呢,他现在到处在外面败坏你的名声,你也不管管?”
“石表哥应该都是开玩笑的,而且他也没有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只是在家里败坏我的名声而已。”
石砚听了柳珂的话以后,神情更为尴尬,无言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柳珂也不说让他们进门,只是站在院子里跟他们说话。
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看的他们神情有些不自在。
石砚先坚持不住,道:“我约了跟老太爷下棋,我先走了。”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柳琀见状忙回身要叫住他:“喂——你给我回来,话还没说清楚呢。”
石砚早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哪里还会回来。
“行了,别叫了,”柳珂两弯远山眉稍稍一提,嘴角带笑对柳琀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就你们那点小伎俩,我还看不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