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如何也没有想到殷罗会将他与智者联系在一起,不过他几次三番都在殷罗面临危急关头出现,也只有智者这一身份可以解释,左哲想了想,心中也有了打算。他点点头道:“我是。”
殷罗微微笑了,眼中的锐利也被愉悦所取代,捏着左哲的手也放松了几分,他道:“传言智者既没有武格,亦没有魔格,无法修习任何功法,那么,我是否可以猜测你并非是空间魔修?”
“……”孩纸,太过聪明是不对滴!
殷罗松开左哲的手撑在他的两侧继续道:“的确,你可自由来去任何地方,让人不认为你是空间魔修也难。但是,我记得在城主府我强行将你带走的那夜,你为救我中了一箭,若你是空间魔修,完全可以带着我瞬移到别处,而不是为我挡下那一箭。素闻智者有一特殊秘法,乃是所有武修与魔修都无法企及,我猜测,你的那门特殊秘法当是可自由瞬移,却无法偕同他人,对吗?”
……如果小生真是智者,那么你这通解释合情合理,可惜小生既不是智者,也不是魔修,这种来去自如的金手指也是系统君的。不过,小生还是要为你的智商点个赞。
殷罗将左哲的沉默理解为默认,如此一来,每次在危机关头左哲都能及时出现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殷罗从未想过自己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传言中的智者,并且这位智者还救过他三次,窃喜有,感慨有,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你为何三番两次救我?确切来说,你方才所言的赎罪究竟是何意?”
左哲推了推殷罗的肩头轻声道:“你且躺下吧,莫要动了伤处,我告知你便是。”
看着身下的左哲,殷罗莫名想起黄武镇的那一夜,那夜左哲亦是同现在这般被他压于身下,然后……殷罗闭了闭眼,沉默地翻身而起,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后肩已是痛到麻木。
左哲扶着殷罗靠在床头,然后自己坐在床沿边缓缓道:“如你所言,我与你乃至你父亲都没有冤仇,相反,我曾被你父亲救过。当年我得罪了人,遭到追杀,彼时我已身受重伤,若非你父亲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死在那场逃亡中。”左哲望着虚空,面上的表情看似已陷入了回忆中,“当时你母亲已身怀六甲,而你,并未与你父母一同出行,所以不知晓我也实属正常。你父亲救我之时,你母亲受了惊吓动了胎气,险些小产,腹中胎儿虽然得以保住,却也是伤了元气,这也是你弟弟为何出生后一直体弱多病的原因。”
殷罗怔怔地望着左哲喃喃道:“难怪爹娘出游归来后娘亲一直病卧于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以说,小生随口胡诌的也胡诌对了?
左哲尴尬地垂下眼继续道:“当年我虽被你父亲救下,但伤势过重,伤了根本,拜别你父亲后,我便隐回居所,后又处理仇家一事,待到事情告一段落之时,却算到你弟弟遭人所劫……”说到这,左哲抬起眼瞬间化身为影帝,目露悲凉,“枉我身为智者,却如何也算不出你弟弟行踪,我愧对你父亲的救命之恩。”
殷罗怔住,素闻红土大陆智者稀缺,且多深居简出,性格古怪,却没想左哲竟是如此重情义之人,也不枉父亲救他一命。只是,若是父亲知晓此番出手会连累小泽成了病秧子,恐怕出手之前也会思量一番吧。殷罗叹出一口气安抚道:“你莫要如此想,父亲救你并非是想在你身上图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左哲摇摇头苦涩道,“若非是因为我,你弟弟恐怕也与你一般早就习得一身武艺。我不仅欠你父亲一个恩情,也欠你弟弟许多。”
殷罗双唇紧抿,却也是不知该如何言语,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拜入师门的那一日,弟弟那般渴望而又艳羡的眼神,他答应过弟弟待得出师后,一定会教他一些浅显的武艺。却未曾想,还未出师便收得弟弟失踪的消息。
左哲缓了缓,又道:“我算不出你弟弟的行踪,却算出你师父给你的出师任务,知晓你要穿过七城去见姚湛。如今你弟弟下落不明,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他日入了九泉,我也无颜再见你父母。所以我时时关注你的动向,这也是为何我总能在你危机关头及时赶到的原因。”
原来如此,难怪他方才会说做这一切是为了赎罪,没想到他与爹娘竟还有此番渊源。殷罗心中的那番抵触也消失,不过……
“为何紫煞和珈蓝都与你……我的意思是,为何你总能在我之前出现在我所要进入的城池,而在我入城后你便立即离开?”
“……”其实你是想问为什么紫煞和珈蓝都和我有一腿是吧?
左哲原想说他也在探听殷泽的下落,但猛然想起无论在紫煞城还是蓝灵城,他根本就没有提过‘殷泽’这两个字,如果他真这么说,绝壁会被拆穿。左哲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装十三:“此时你无需知晓,你只要知晓我会竭尽所能保你性命便可。”
殷罗蹙起眉头,心中有些不豫。如今他的修为也算是跻身进入高手行列,却要一名没有任何武技的普通人保护,就算左哲是智者,也无法掩盖他不会武这一事实。但一路行来,左哲也的确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