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比段夫人更狠!”段夫人只是打破段功曹的脑袋,她一定打的他不能人-道!
许清嘉在她头顶上方低低笑了,暗夜里,他的声音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嗯,为夫最怕阿娇发怒了,所以……为夫一定听阿娇的话!”
胡娇“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许大哥,听着你这话怪可怜的,我就暂时信你一回了!”
许清嘉在她额头亲昵的蹭了蹭,语声里还带着未尽的笑意:“你家夫君一向怪可怜的,连个妾都不敢纳,你不知道外面多少同僚问起此事,都笑话我为夫呢。段功曹还道,头可断血可流,妾不可不纳!”同僚间也有从夫人那知道段功曹“头风”之故的,时间久了便拿此事开玩笑,段功曹便向同僚们灌输他的纳妾理论,引来一片赞扬之声。
漆黑的一方天地里,夫妻俩紧紧相偎,许清嘉心道:南华县到底是个小地方,他的阿娇关起门来过惯了日子,如今到了州府,不得不打开门应酬,虽然她的拳头够硬,可是对她这么简单的小脑袋瓜来说,外面的世界到底复杂了些,让她受到惊吓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他摸摸她还如十六七岁少女嫩滑的脸庞,笑容缓缓绽开,为了他家阿娇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他就一定不能让家里的后院乱起来,要让她永远这么快快活活的。
胡娇不知自己在许清嘉的心里已经被打上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烙印,而且尤其不擅长宅头,只能简简单单过日子,威胁过他之后,心中的不安已渐渐消散,很快便沉沉睡去。
——只要她家许大人还肯接受她的威胁,还能作小伏低的哄她,假装自己怕了她,想来在这个新的地方,新的环境里,她也应该能够一往直前,与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