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没怎么动,就喝酒了,我们两个人差不多喝完两瓶多白酒,然后你醉了,趴在那桌上一动不动的,我若背着你回学校,那时才八点左右,学校里人来人往的,认识你和认识我的人都那么多,我怕落人口实,让人背后里说你的闲话,影响到你的名誉,所以不得已才把你背到学苑宾馆的。你躺下休息后我是八点五十离开的,我还跟前台服务员打了下招呼,万一有什么说不清的地方也好让她给我做个见证啊。郝医生,我真的没有趁你喝醉的时候做过任何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你们男人的发誓都是****,我是再也不会相信的,哼,你还不承认,你八点把我送到宾馆,八点五十才走人的,五十分钟你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郝医生,你还好意思问我,当时你吐了满满的一地,那满地的污秽是谁帮你收拾的?何况当时你还是清醒的,我还跑到楼下要来温开水给你喝。”
“但后来你却突然把我敲晕了,你趁我昏迷之后都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个男人的话就得敢作敢当,不要做个缩头乌龟?”
“郝医生,我在你昏睡之后立马就离开了,跑下楼和前台服务员说话的时候看看时间,中间隔了三分钟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我又能对你做什么呀,我知道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会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你若怀疑我,咱们就去找那服务员求证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对一些男人来说三分钟已经足够长了,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也不必去求证那服务员了,我早就已经问过她了,你是这个时间离开的不假,可后来你又返回来了,这个又做何解释?”
“我是返回了一下,可很快又走了啊。我并没有再回到房间去啊。等第二天我想去问问你情况的时候,我已经被隔离在了湘雅医院里,手机也让没收了。”
“哈哈,彭华强你这张嘴挺能说会道,也很会编故事,但是你的故事漏洞百出,你难道不会趁那酒店的服务员打瞌睡或去上厕所的空隙偷偷地溜回来。敢做又不敢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是你惹下的责任你都逃不了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个诚实的,值得人信赖托付的男人。没想到你很让我失望。”
“郝医生,我做过就做过,没做就是没做,你可以诬陷我,但你也是刚毕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女孩子,一个女生在职场打拼不容易,但你不能随便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啊,我又不是什么学校领导,也不是什么富二代,你干嘛非要粘着我呀?”
“哼,你说这话好让人心寒啊。我不需要任何推理,也不需要留任何的证据,因为我怀孕了。”
彭华强脑袋轰地一下被郝梅这句话给炸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真的,还是假的?”发现这话问得很混账,不等于承认自己与这事有关么,赶紧改口道:“那你也不应该找我,你应该把这个喜讯告诉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你们都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除了你,这一年多我从未和任何男人有过接触,不是你的责任还能是谁的?现在都已经一个多月了,我问你作何打算吧?这孩子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彭华强感觉心里突然像倒入一罐蜈蚣似的在哪里爬呀爬,不断撕咬着自己的心脏,摊上这样的事真是没办法用嘴能解释清楚啊。但我的确什么都没做,唯一能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人就只有曹铸了,可是这种事自己能去找曹铸吗,那不是找死么。那天晚上自己头疼的要命,即使想作恶也有气无力,即使做了恶,也只能对曹铸,不可能半夜梦游从那十七楼高的地方爬下来,摔都摔成肉泥了。
“郝医生,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确认是不是真有。”彭华强脑袋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果这郝医生也是个规规矩矩的女人,自己又是清清白白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自己离开的时候走的太匆忙太慌张,一定是酒店房间的门没有拉紧,让那无耻之徒趁机干成了坏事,不然这郝梅不会这么咬定自己不放的。想到这里,彭华强吓出一身冷汗来。
“我搞错了,我可是医生呢,我绝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好人的,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坏蛋的,敢做却不敢承认,你真让我失望。”
彭华强张着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有点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位漂亮说不上熟悉的女人,两个人虽然都是湘南农院受人瞩目的明星人物,但就像两条平行铁轨上运行的两列火车永远想不到会有交集,没想到两个人碰在一起却酝酿了这么一场灾难。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看着郝梅愤怒无助的样子,彭华强觉得这女人有时生得美也是一种悲哀,但你去问任何一个女人,问她们是愿意漂亮但很痛苦地过一辈子还是长相普通点平淡幸福地过一辈子,没有哪个女人不选择做个漂亮的女人,因为所有的痛苦加起来都不如长相平凡让人痛苦。所以女人一旦有了钱,要么拼命打扮自己,要么拼命去整容。
眼前这个女人年轻,漂亮,但有毒,带刺,一个声音告诫彭华强:离她远点。
可是现在自己想要脱离干系,摆脱这个大麻烦还有可能吗?彭华强对郝梅的遭遇是既无奈又有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