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瞪着福伯:“老人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福伯冷笑了一下:“我只是随口说说,觉得不顺耳就当我没说好了!”
言欢还想说什么,我拉了她一下:“别说了,我们先做事吧!”福伯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他没有跟我们进去,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伍哥,这福伯你熟么?”我轻声问伍坤,他点了点头:“熟,人不坏,平时话也不多,我们局里没有停尸房,所以长期我们都会租借这儿的停尸间,一来二往的就熟悉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是熟悉,可他一定对福伯一点都不了解,至少在我看来这个福伯不是个普通人,他对我说的那话应该是有所指,又或许他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命相。
我打算做完正事以后抽个空好好和他聊聊,能够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相见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我接过伍坤递给我的手套,戴上后扶起了沈游水的尸体:“伍哥,麻烦你把其余的灯都打开。”
停尸间的六盏灯全都亮了,我左手扶着沈游水的头,右手拇指摁住沈游水的右耳突,食指反向颈骨,同时用力,目光却紧紧盯住了他的头顶,果然他的头顶冒出了绿色的液汁,腥臭无比。
伍坤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冰符,魇杀也好,行尸也好,在对方活着的时候他们都会偷偷在他们的百会穴里植入这冰符,用你们科学的说法就是事先安装好了接收器!”
伍坤“啧啧”两声:“这玩意比高科技还灵光!”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东西我也和他解释不了什么,因为用科学根本就无法解释。
“好了,再看也没什么意思了,明天让他的家人领走吧,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已经证实了我心里的猜想,沈游水的尸体确实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伍坤叹了口气:“这玩意留在脑子里他竟然感觉不到?”
“其实应该是能够感觉到的,不过你感觉到的只是头微微有些疼痛而已。它就类似于一小枚冰针,扎进了百会穴里当时会有痛感,可之后这种痛感就会消失,除非施法者催发它,否则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又检查了那个用来运毒,被警方“击毙”的行尸,果然也如我说的那样,百会穴上中了冰符。
我取下了手套,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伍坤也把沈游水的尸格推了回去。
走到门口,福伯已经站在那儿,他麻溜地关上了门,伍坤向他告辞他也只是哼了一声,就回了他的小房间。
“伍哥,你先送言欢回去吧,我想和他聊聊。”
言欢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冲气般地走了,伍坤问一会要不要来接我,我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是了。
伍哥他们离开后,我就走进了福伯的房间,他没有看我一眼,自顾着喝着他的小酒。
我在他的小桌子旁坐下:“福伯,你刚才那话能说明白一点是什么意思吗?”
他倒了杯酒,把酒杯递了过来,我接过杯子一口就喝了下去。
他这才抬起头看着我:“天生的五弊三缺,不思自解,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你最多还有三、五个月的命,小伙子,这个时候你还不着急,真嫌命长么?”
我眯起了眼睛:“那么依福伯看来我该怎么办?”
他能够看出我是五弊三缺的命不算什么,可是他说我最多还有三、五个月的命我就纳闷了,我想到了潘爷说过的话,让我在生日前回去一趟莫非也是这个意思?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是一个停尸房守夜的,我要知道该怎么办就好喽!”他自己也喝了一杯。
“福伯,我知道你是个高人,还请你指点迷津。”
福伯笑了:“高人?我是什么高人,我要是高人也不会整天窝在这儿了。指点迷津更是谈不上,你是有贵人助的人,只是你自己别耽搁了,虽然说成事在天,可谋事还在人。”
他又倒了一杯干掉:“小伙子,记住了,别为了闲事而误了自己的事儿,另外,你没留心小伍的眉宇之间么?凝聚了一丝黑气,这小子人不错,经常给我带些酒啊菜的,我惦着他的好,可别让他出了什么事。”
我一惊,今天和伍坤面对面的时间不少,还真就没有发现他说的什么黑气呢。
我还想说什么,福伯摆了摆手:“去吧,今天喝多了,话也多了些,我困了,要睡了。”
他下了逐客令,我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潘爷曾经说过,高手在民间,永远都不要小看任何人,因为很可能那个人在某一方面就能够做你的老师,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牢记,一山更比一山高。
就拿戴洪来说吧,表面上他就是一个大老板,可谁知道他竟然还是个萨满教的高人,一对一,我确信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接近福伯的原因,因为我的心里没底,一个我再加上一个言欢,凭我们俩的实力是不是真能够斗过戴洪。
假如戴洪真是操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