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隐没入地下。
那群人影消失之后,墓道里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只有远离我们的那具躺在青石尸床上的骨骸发出朦胧的莹莹绿光,而整座墓室里突然死一般沉寂。
我觉得不可思议,那群黑影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什么会消失在入地下,而石床上的那具遗骸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墓室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黄金,虽然这些黄金算不上价值连城,但也有一、二百斤之巨,这么大的金条一般人家是会有的,应该算得上一方巨富。
我大吼一声后,反而觉得浑身是劲,我又活动活动一下四肢,觉得除了有些酸痛之外,竟然没有什么异样,但我的臂膀上被蛇咬伤心伤口仍在很痛很痒,忍不住开口问道:“喂,谁能给我借一下电筒,让我看看我肩膀上的伤口怎么回事,真是痛得难受。“
我掌握的那支电筒可能已经掉在停尸床那边了。
黑暗中不知是谁将电筒递到我的手里,我打开后朝我的肩上一照,发现伤口处仍然在不停地冒出黑血,淌到我的手臂上,滴到者在地砖上。
苏丹心疼地搂住我,问道:“林林,痛吗?”
我怕她太伤心,便安慰她:“丹丹姐,疼,真的很欣,可是没事,我能受得了。”说着,便站了起来,并随手抓起一根木棒。
疯狗和苏丹见了,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问道:“喂,你干什么?”
这时,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怕刚才那些森森的鬼影了,我用手里的木棍跺在青石板上,像要赴刑场一样,豪迈地说:“同志们,你们放心,我一定给大家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地狱,逃出生天,回去深跟伟大的领袖**,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胡胜利一听,高兴地鼓起掌来,说道:“李林同志临危不惧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大家一起想办法吧,一定会有逃生的路的。”
可是,我们每一个们的心里都明白,我和胡胜利的话只是一些自欺欺人的话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希望。
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再一次用电筒仔细地扫射着墓室里的每一个地方,希望真的有什么可以逃生的线索。我正在又一次一寸一寸的失望中,不知不觉地又来到那个漏着流沙的墓道口。不来时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一来,我的心又深透了底。
原来,墓道里的流沙越来越多,就要涌到墓室里来了。
我失声喊道:“妈的,你们快来呀,流沙要涌进来了。“
这时,也许是胡胜利和疯狗怕我这个将死的人发生意外,也提心吊胆地跟在我的身后,这时也见到了越来越多的流沙,也急吼道:你们别傻呆着等死了,快来治沙,不然大家全都要被黄沙淹没……”
众人一听,惊跳起来。
人的心理都一样,在绝境中还没有死之前,都有一股强烈的求生**。当大家听说黄沙要涌入墓室时,都吓得全部涌到墓道口前,就连受伤得不轻的郑文革也挣扎着一起来了。
当大家见到慢慢地,但不断地涌进来的流沙时,惊吓得嘴里全都是“怎么办?怎么办?……”的话。
我见大家手足无措,道:“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将墓道堵住。“
有人问:“这里没泥没土,我们用什么堵?“
我急道:“你们怎么这么笨,撬起地上的石板砖,就可以堵住流沙。”
大伙儿一听,也觉得是好主意,大家立即动手撬地砖。也幸亏有这帮盗墓贼遗留下来的钢纤撬棍和鹤嘴锄头这些盗墓工具,不然,这些用糯米桨粘糖绊搅三合土塞砖缝心地砖确实不易撬起。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起第一块砖,但只要撬起第一块,其他的就比较容易搞了。
幸亏封墓道用不了多少砖,二十多块而己。
最后只剩下一块砖就要封顶的,正在撬砖疯狗突然惊呼道:“妈呀,你们快来看,吓死人了。“
我们一听,一齐看过去时,也惊出了一身冷许。
原来,疯狗撬起砖头时,手里心钢钎也跟着挑起一颗骷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