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天黑了,萧雪疲惫的送走胡媚儿,今天一天被这个家伙疲劳轰炸,身心俱疲,这个女人缠人的功力和她的美貌一样,反正她也猜到了承不承认也无所谓,就任凭她去想象吧,她可没心思满足她所有的好奇心。
吃过晚饭沐浴之后,萧雪走到庭院的石椅上,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后,像一片黑色的瀑布,微风轻抚间,散发出阵阵幽香,轻轻抱住膝,遥望着不知名的黑夜,只有这一刻,她任思绪纷飞,任思念来袭,功力被封印,人也变得脆弱,这些天冥沧怪异的举止,和与魔兽伙伴们的分离,虽然她一直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不可能没有任何思量啊,一阵风吹在湿发上,萧雪激灵灵打个寒战,伸手将自己环住,嘴里无意识地呢喃出一个名字。
“九弦……”
当冥沧夜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一个睡美人像个小可怜似的蜷在椅子上,黑发像被子一样盖在身上,冥沧手刚搭在上面就感到一阵潮气袭来,心中一紧,连忙将她翻转过来,萧雪双眸紧闭,两颊不寻常地艳红,没有任何知觉地沉沉睡着,冥沧在她脸上一探,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热?!
她生病了!
冥沧一把将她抱起来,飞快地进屋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丹药,刚暴露在空气中就散发出一阵清香,搅得附近的元素都躁动起来,冥沧脸上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将它塞进了萧雪的嘴里,但昏睡中的萧雪有自己的意识,牙关紧咬极不配合,幽深的紫瞳越发地暗沉,冥沧将丹药一下子含进嘴里,用舌头使劲撬开她的牙,把药哺进她的嘴里。
整整一夜,冥沧就坐在萧雪的床沿,看着她在睡梦中挣扎,他只能不断轻抚她的发,摩挲她的脸,试图缓解她的不安和难受,而萧雪也似乎感受到他的呵护,脸颊贴在他的手上,慢慢变得安静。
“嗯?”冥沧感受怀里像小猫一样的人儿,心中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缠绕上来,她刚刚嘟囔了一句什么?
侧耳趴在她的嘴边,萧雪一边摩挲着他的手,一边又嘟囔了一遍,“弦……”
弦?!
冥沧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她在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把他当成了谁?!他此时不知道,他这难得的温柔和给予的温暖,让萧雪自然就想起了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冥沧心里所有的悸动和怜惜都化成了火焰,很想将手从她的脸下抽出来,但是手心里的滚烫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冥沧深吸了数口气,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和自己作对的是不是!虽然心中早就知道她不止一个伴侣,但真正从她嘴里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他的心竟是这般难以忍受!
可是,她喊得竟然不是尼普顿,也不是那个天蝎,弦?这是谁?能让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牢记于心的名字,是……
冥沧不愿想下去,他不知道心中涌起的那股酸涩是什么意思,他不想深究它代表什么。
冥沧的丹药效果很好,后半夜萧雪的烧就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除了脑袋还有昏沉以外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她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倚床打坐的冥沧。
刚要说话,但嗓子干得厉害,竟没有发出声音,她动了一下,才发现手里面紧紧抱着一个物体,视线下移,她呆呆地看着这一夜温暖的来源,居然是……他的手臂?!
她抱着他的手臂睡了一夜?!她昨晚是做了一个很温暖很香甜的梦,梦中她见到了九弦,他还是那么温润,包容宠溺她的一切,她抱着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很开心很开心,可是,怎么是他?!
萧雪刚有动作的时候,冥沧就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收回自己的手,起身走出了屋外,既然她没事了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反正人家心里想的也不是他,估计她正在找借口赶他出去呢。
“咦?少狱主?!一大早您怎么在这里?”冥沧刚出门就碰上了过来授课的胡媚儿,她一双眼霎时就亮了起来,少狱主在这里过夜的?天啊!雪还真有办法!大法还没有炼成就收服了少狱主?!
冥沧没有理会她的问话,紫金色的眼瞳紧盯着她身后的一道白衣翩然,潇洒俊朗身影,没好气地说道:“你也知道是一大早上,这是女子住的地方,带他来干什么?”
不过胡媚儿身后的身影可没有被他不善的语气吓到,反而施施然走上前来,对着他挤眉弄眼地说道,“沧,怎么回事?有好事怎么不告诉兄弟一声?就算这美女是你的,给我看看总成吧?”
冥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从小长到大的至交好友,他真有点头疼,一定是胡媚儿多嘴的,要不然石浩怎么会知道的。
胡媚儿咯咯笑道:“少狱主,您这可冤枉我了,是狱主将您有了未婚妻即将大婚的消息散播出去的,而且那日有幸见过少狱主夫人的都在传言,那是怎样一个天仙似的人物,现在整个九幽炼狱,谁不知道少狱主艳福高照呢!”
“是呀是呀,沧,给我看看你那个新娘子嘛,一定是个绝色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