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丁小鱼的吩咐,王萧与大憨退下以后便各自去准备了。
再说韩诺昨夜虽然睡的有些晚,但今天在天未亮之时他便早早的起了床。
此刻,正值国破家亡之际,做为韩国的世子、此次行军打仗的领头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寝的。将石窟周边的地图摊开在面前的几案上,他时而对着地图上的某处仔细凝看、推敲;时而又蹙眉凝思。转眼,时间不觉间已过了午时。
而薛念营地的男宠在过了午时接到丁小鱼的指令以后,便又开始闹腾了。
韩诺是被营帐外的喧闹声给引出营帐的。
听着耳边的擂鼓的喧闹,他蹙眉向对面薛念的营地望去,只见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身着白如雪锦袍的众男子正在台子上随着敲击的鼓点跳着铿锵有力的舞步,而随着他们婉转、哄亮的歌喉,营地上众将士的欢呼声一声高出一声。
微微蹙了蹙眉头,但因着众将士们萎蔫的精神终于因为这些男宠的舞蹈以及歌喉、而高涨了起来,韩诺索性便与两个行军的副将商量了一下后决定暂派一些兵士严密的守卫安全,其他的将士索性就直接赏赐了烧酒,让他们喝个痛快、醉个痛快。
草草的用过了午膳,韩诺原本想再回到帐内去推敲一下此次作战的布局,但碍于外面喧闹的气氛干扰的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他有些抑郁的蹙了蹙眉,最终只得作罢。
“主公。”
就在他欲走出营帐之时,季四却是挑开帐帘急急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韩诺蹙眉问道。
“郡主……郡主她不听规劝。非要前来。现在已经距离营地不足五十里了。”季四喘着粗气说道。因着怕韩诺怪罪,季四说这些话时,显得有些忐忑。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不是乱上加乱吗?”
闻言,韩诺的脸色一变,戾声喝道。
随着韩诺的这一声戾喝,季四“噗通”一声便单膝跪在了地上。却见他苦着脸郁闷的说道。“主公,您也知道郡主的脾气。不是卑职能够拦得了的。”
“真是废物!”
闻言,韩诺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了眼前的几案上,几案应声而倒,若不是季四急忙站起身挡住。就险些砸了韩诺的脚。
“主公息怒,卑职再去试试。”看得韩诺如此愤怒,知道顾丹娟若是真的到了营地,他便再看不到韩诺一丝一毫的好脸色,深知此厉害关系的季四准备再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那就赶快去,最好别让本世子看到她。否则,有你好看!”
说完,恼羞成怒的韩诺便大跨步走出了营帐。
外面喧闹的声音、以及顾丹娟即将抵达营地的消息,使得他突然觉得十分的烦躁。
命侍卫牵来了柔柔。他跨上骏马,然后沿着山涧便向远处疾驰而去。
此刻,正艳阳当空。他驾着骏马飞奔而去的身影仿佛是被艳阳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在他的整个人被笼罩的无比倜傥、洒脱之际,却也如要融入这大片的灿阳中一般,显得那么的朦胧与不真实。
只是突然,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声传来。
正骑在马背上的韩诺连人带马直接摔倒,如此。韩诺尤为的气恼。可就在他愤恨之极的欲从地上爬起来时,随着一张网突然从天而降。原本身手不错的他就如被瓮中捉鳖般,被那张网给罩了个结结实实。
“是谁?竟敢暗害本世子!”被网成了麻花的韩诺奋力的爆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想陷害本世子,也该出来打个照面,好让本世子死个瞑目!”
然而,不管韩诺如何爆喝,宁静的山涧中就是没有人回应。
紧接着,随着一块大黑布迎面罩下,韩诺的眼前一黑,他竟什么也看不到了。更诡异的是,在以往若是他遇到如此刻的紧急情况柔柔早就会奋力的嘶鸣起来,可是此刻,不仅听不到柔柔的嘶鸣声,周围寂静的除了他咒骂的回音,竟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咚——”
紧接着,山涧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被黑布置住了眼睛的韩诺便应声倒地。
这一边,在一处提前布置好的、隐秘的山洞中,丁小鱼一直慌乱的在山洞里来回走动,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这次是她主动出击,可是一想到一会儿他就会被绑过来,她竟然坐立不安。
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又正在充斥着一股子近乎变*态的冲动,以及一种又让她感到热血沸腾的忐忑。
此时,依旧艳阳高照。
突然,随着洞外传来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声音,丁小鱼一惊,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无比忐忑、又无比激动的丁小鱼在强行吞咽了一口吐沫之后,她方才故做镇定的迅速跑出了洞外。
此刻,洞外王萧与大憨正挟持着已经昏迷的韩诺,站在她的面前。
闪开身,待他们将他放在了洞中提前布置好的一张大床之上,丁小鱼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直到山洞内再次恢复了无比的寂静,丁小鱼却一直背对着躺在床上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