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还有,告诉皇甫凌,在我待嫁的这段时间里,他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二小姐……”
“啪——”不待李忠再说些什么,丁小鱼将怀中的小花放在了院子里,已经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终于,当她听到门外的李忠带着仆人离去的脚步声之后,丁小鱼原本凛然的神色一木,而她刚刚刻意挺直的脊梁也涩苦的微曲了起来:老爷说,老爷吩咐……试问,她入得府中已有大半日,他皇甫凌难道不该亲自来看一看她吗?
看到丁小鱼落寞的神色,赵绪轻叹了一口气,走向她的身侧,他再一次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到丁小鱼依旧郁郁寡欢的样子,他继而走近桌前,拿着一件女装用目光示意她脱下男装、换上女装。
可是这一拿不要紧:这哪里是什么新衣,明明就是被缝补过的旧衣。虽然这衣服有九成新,可是经过仔细辨认,它根本不是新衣。
望着眼前的这些衣物,丁小鱼脸上原本落寞的神色在一点点的转换成了极致的冷漠,她一脸的寒气,仿佛如腊月里的冰棱,任得谁也无法融化。
赵绪也被这些旧衣服震撼到了,这些看起来十分华贵的衣服其实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像丁小鱼这样骄傲的女子穿上只会辱没了她的好气质。只是刚刚,他为了急着劝慰她,方才想让她脱下男装、换上女装。不成想,这皇甫凌竟然如此……
“小黑,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刚想再劝慰一下丁小鱼,却听她对他说道。
在盯着丁小鱼有几秒之后,赵绪最终退出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丁小鱼拿出了她从盐城带来的半卷《八十一难经》细细的品读起来:凡是当她气闷的时候,每当她翻一翻这医术,她的坏情绪便会一点点的恢复正常。
再说李管家派人把花猫送给皇甫尔蓝之时,她身边的婢女万万没有想到:小姐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小花,竟被她一脚踢出了门外。众婢女吓的立即垂手站立在两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皇甫尔蓝更是怒气冲冲的赤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小花被丁小鱼所包扎好的腿伤,一张俏脸散发着极其的怒气。
哼!丁小鱼,你这是在向本小姐叫嚣吗?
然而在下一秒,随着皇甫尔蓝脸上的怒意一点点转化为了幽森的冷笑,她向身侧的一名婢女招了招手,俯在她的耳边低语起来……
*
一直到了黄昏,当丁小鱼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她贯有的、明朗的笑容。
赵绪刚想迎上去,丁小鱼已经冲着他招呼道:“小黑,走,陪我出去转转。”
两个人步行向阳城最繁华的街头走去,由着丁小鱼异常精致的五官以及极美的容颜,任得只身着件破旧黑袍的他,看起来却像极了一个极美的翩翩美少年。一路走来,有不少的女子都忍不住红着脸对他看过来,只是当她们注意到丁小鱼身上寒酸的衣衫时,不由得心中有些许的失落。
毕竟在这个贫穷的年代,人们极怕挨饿受穷。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饶是丁小鱼出落的异常精美、俊逸,却也无人敢嫁。所以,在盐城之时,这也是丁小鱼年方十七岁,也未曾有人上门愿意主动说亲的缘故:不过这样也好,倒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沿着繁华的街道挤在熙攘的人群之中,自头顶倾泻下来的夕阳余辉,却将身着寒酸黑袍的一位美少年,照耀的格外出众。
“嗒嗒嗒,嗒嗒嗒……”突然,从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走开,快走开!马儿惊了,马儿惊了,走开!快闪开!”随着马背上传来的声声惊叫,众人惊慌之余,纷纷向一侧让路。
丁小鱼恰巧正站在街道的正中心位置,随着这声声的喊叫响彻在耳际,她尚未来得及闪开,这匹受惊的马儿,已经奔腾到了她的面前。
由于拥挤的人群将丁小鱼身侧的赵绪给强行分开,此时的赵绪看着向丁小鱼奔踏而去的烈马,他的神情一紧,已是展开身姿迅速向丁小鱼跃去。
“喻——”
谁料,就在这匹烈马距离丁小鱼只有一米之际,丁小鱼的手指一弹,随着一枚药丸从她的手中轻松的飞出,刚刚还异常躁动的烈马,竟然神奇似的停了下来。
这让赵绪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迅速放松下来。
当然,大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马儿的主人却非常的清楚。但见他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便朝着丁小鱼作了一个揖:“感谢公子的出手相救,若不是公子的药丸,我的马匹恐怕就要伤及无辜了。”
听得马主的话,众人纷纷向眼前这位出落的异常精美、但却似毫无缚鸡之力的丁小鱼,好奇的望去。
“你这马匹是否已经奔腾了二个时辰有余?”丁小鱼在众目睽睽之下,挺直了腰板对着马主问道。
“是的。”
“它是否从昨天晚上就已经嘶鸣不止了?”
听得丁小鱼的再次询问,这位马主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