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看广告时,不远处有家酒店,柜台旁两双眼睛也在看着他。
“表姐,你要我打的人就是他?”皮肤黝黑,忠厚老实的张文武疑惑的问身边表姐。
张妍拿出照片和莫问对比着,“没错,就是他。”
“我看他老老实实的,为什么要打他?”张文武不解。
“让你打就打,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杨哥说了,你打,就给你两万,这比你工地搬砖划算多了。”张妍不耐烦的说。
听到“两万”,张文武眼睛都绿了,连忙点头,兴奋道,“那我现在就去!”
“等等!”
“怎么了?表姐?”张文武茫然的问。
张妍气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出去打人?有病啊?你就不会等他到人少的地方再打?”
“对对对,表姐说得对。”张文武挠着头发,“那要是他不去人少的地方呢?”
张妍无语,抓起瓶清酒,塞给张文武,“你打之前再喝酒,要是有阿sir抓你,你就说是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明白没有?”
“知道,表姐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担,我绝不会把你供出来。”张文武拍着胸口保证。
张妍见莫问离开,连忙说,“他走了,跟上去,到人少的地方再动手。”
没走远,莫问忽然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回头看去,人来人往,不由摇头,“鬼故事看多了,疑神疑鬼的。”
等莫问走远,张文武才从商店里出来,擦擦汗,“这小子直觉敏锐,要是练武,是块好玉。”
莫问抄近路走,旧城区和新·城区之间,隔着几家废弃工厂,上面贴着“拆迁”条,张文武远远跟着,见莫问进工厂,黝黑的脸上露出口白牙。
“两万块,到手!”
张文武灵巧如猿猴,翻过墙,也抄近路,堵在半路上,躲在一堵墙后,把那瓶清酒灌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文武面色赤红,露出兴奋之色,突然间,他一脚踢出,犹如鞭子,甩向来人。
啪!
踢空了!
张文武心惊,落在地上,就见莫问停在三米之外,肩头蹲着只屁股有三根残破羽毛的肉鸟,斜视着他。
莫问瞧见张文武,心砰砰直跳,若非进来时遇上乌鸦,被那一记鞭腿踢中,直接就得报废。
同时一股无名火升起,冷冷看着张文武,“你怎么回事?”
“小,小子,行,行啊,竟然能躲,躲过去!”张文武摇摇晃晃,打着酒嗝,酒气熏人。
“再接我一脚!”
摇晃着的张文武忽然左脚朝后蹬地,凌空跃起,右腿膝盖弯曲,小腿绷直,在半空横扫,踢出破空声。
快而准,准而狠!
莫问一直防备着,张文武跃起时,他就朝旁边闪开,脚尖擦着他脸颊而过,带起的劲风如刀,在他脸上划开血痕,踢在砖墙上,墙体如豆腐般破碎。
看到砖墙被踢碎,莫问眉头皱起,“国术高手!”
胸口碎大石,踢墙如豆腐,那是电视上的国术高手才能做得到。
“有,有意思,反应神经敏锐。”
张文武酒气呼出,大踏步而上,双拳交替,收在腹前,左拳打出,莫问右躲,却见那左拳只是虚晃,真正杀招在右拳上,直冲他面门而来。
莫问本能抬起左手挡去,嘭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冲进他的身体,震得他耳晕目眩,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眼前冒着金花,喉咙一甜,鲜血就喷出来。
莫问觉得自己打架也算厉害,可面对国术高手,还手之力都没有?这就是街头混混和真正的国术高手的差距?
张文武也倒退一步,吃惊的望向莫问,要是普通人受他这一拳,那胳膊直接就废掉,而且,莫问身上送过来的力量,也让他拳头发麻,若非莫问不懂运用体内的力量,自己也要受伤。
张文武摇晃着,脚步虚浮,眼前模糊,这是酒精发作的反应,莫问摇晃成三个。
“托大了,以为两招就能解决的!”暗自想着,张文武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望着倒地的张文武,莫问下意识朝乌鸦看去.
“看我做什么?不是我做的。”乌鸦抱着翅膀放在胸前,斜睨莫问,“你的身体素质比他只强不弱,还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莫问苦笑。
过一会儿,张文武还没有醒,莫问松一口气,咳嗽两声,擦去嘴角的血,勉强站起来,卷起袖子,胳膊已经红肿,淤血呈现青紫色的拳印。
乌鸦走到张文武身边,对莫问说,“过来,搜他的身!”
“这个,不太好吧?”莫问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你那胳膊不治,两个月都好不了,练国术的,身上都会带些跌打损伤药,你以为我让你搜钱啊?当本鸦是什么人,呃,是什么鸦?”
乌鸦说完,又不屑的抱起翅膀,“看这穷酸样,搜得出几分钱?”
莫问将张文武身上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