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问头疼欲裂,揉着脑袋醒来,刺目的阳光,使他微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大眼睛。
四周是残枝落叶,很是狼藉,如同经历过龙卷风般,远处更是满目疮痍,连碗口粗细的树木都拦腰断裂。
刹那,莫问就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起来,他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自己竟然看到鬼神!
幻觉?
梦境?
眼前的狼藉,告诉他昨晚看到的,都是真的,只是,后来发生过什么?
莫问努力回想,只想起自己又热又冷,然后昏迷,之后的事情,就没有半点记忆。
“还真是,神奇的夜晚。”莫问头疼,放弃无谓的回忆。
天南区七月份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冷,风吹来,莫问觉得有些怪异,看向自己,顿时,他额头冒起黑线。
裸体,自己居然**着身体?
而且,这肌肤,这手感,比班上很多女生都白嫩,这是自己吗?而且,昨天受的伤也悉数愈合。
莫问严重怀疑,难道是鬼神做的?
也只有这种解释,幸好自己还是男的,可是,没有衣服,怎么回学校?
忽然,莫问吸吸鼻子,若有若无的烤肉味传来,刺激得他肚子咕咕叫唤,昨天到现在,可是半点米粒也未入腹。
循着味道找去,十来米外,散落着焦黑的羽毛,巴掌大的死鸟躺在中央,鼓着眼珠,张着嘴,还冒着烟气。
莫问把它拎起来,“可惜没有火。”
摇着头,莫问把它扔掉,他再饿,也还没到茹毛饮血的地步。
“啊,疼疼疼……”
忽然,撞在地上的死鸟发出声音,惊得莫问退后两步,只见它挣扎着站起来,看到散落的羽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啊啊啊,我美丽的羽毛,我亲爱的羽毛,啊啊啊……”
“天杀的,你让我死算了,啊啊啊!”死鸟用翅膀捂着脸,嚎啕大叫。
莫问警惕的看着死鸟,昨晚连鬼神都见过,现在出现只会说话的鸟也不足为奇。
发泄半天,死鸟才安静下来,见莫问盯着它,咳嗽两声,斜睨莫问,“我乃此山山神。”
莫问瞧见这鸟眼珠子直转,暗想恐怕不是什么好鸟,嘴上却说,“原来是山神,失礼失礼,请问山神,有没有穿的衣服?”
解决穿衣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没有,不过,对本山神而言,要弄到很简单。”死鸟眼珠骨碌碌转着。
“山神有什么条件?”
死鸟眼珠转来转去,上下打量莫问后说,“现在你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和本山神交换?不过,你若是帮我做件事,我就帮你弄衣服。”
“什么事?只要我能够做到,且不违背原则,毕竟,弄套衣服并非很难。”莫问谨慎的说。
“嘿嘿,方圆两三里,没有人居住,你去哪儿弄衣服?放心,本山神不会让你做为难的事,至于什么事,等本山神想到再说。”
死鸟露出狡猾的神色,朝天呱呱叫两声,顿时林中飞走几十只乌鸦,不久,那些乌鸦卷着堆衣服回来。
离开小荒山,莫问还有种在做梦的错觉,地府的牛头马面,会说话的乌鸦?
还有,那个神秘的梦境,实在太不可思议,超乎想象。
可是身体的变化,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比原先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更敏锐的反应,以及超乎想象的视力,这种感觉,就像是获得新生,挣脱束缚。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没有课,莫问谨慎的在学校外面绕了一圈,许子杰昨天没有找到他,今天肯定会让人来堵。
果然,在校门口、后门口都有几个穿着时髦的青年守着。
私立高中的学生,家里多少有些关系,华府联邦采取区域自治,六省十八区,都有不同的豪门世家,掌控着各个省区经济、军事。
像宁市就有刘、高、许、林四大家族,在各层面控制着宁市,近似于土皇帝、诸侯。
而这些家族的子弟,出生就比普通人高贵,前途也无忧,不用为钱奔波,多出纨绔。
在本地,也没人愿意得罪这些家族子弟。
“昨天晚上你听到雷声没有?有人看到小荒山那边忽然有雷电劈下,还出现浓浓的黑雾。”李强和同伴靠在墙角,聊着天,眼睛注意着经过的学生,要是看到漂亮的,还是吹口哨。
“那儿太邪门,强哥,你说那小子不会给雷电劈死了吧?”
“谁知道,劈死也活该,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刘少,嘿,不过他倒有种,把许子杰打得鼻青脸肿。”李强抽着烟,说。
“不是许子杰让我们帮忙的吗?这和刘少有什么关系?”旁边的青年不解。
李强吸两口烟,吐出来,才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元哥是什么人,许子杰也只是许家旁支,哪能让元哥如此认真?听说那小子和刘少抢女人,现在懂了吧!”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