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四散的泥土却毫无反应。
而这么一搞,他饿得更厉害。
看看自己的右臂,再看看自己的脚,想着刚才雪橇板的形状,脚底心忽然痒痒的,很快,根茎一样的茎蔓便从脚底伸出,快速延长交错,当场织出了两块雪橇板。
男人跺跺脚,发现不再像之前一样下陷,当即迈开大步快速走,一开始他还觉得脚下有点笨重,可渐渐的,他越走越快,到后面也不知脑中哪里被点亮,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脚蹬踏雪面滑行。
风从脸上快速掠过,男人越滑越快,遇到障碍,他要么避过,要么一个跟头绊倒,绊倒后先摸摸后面的包裹,见没事,就爬起来继续滑。
反正摔着也不疼,到后来男人越来越放松,在雪面奔跑滑行的姿势也越来越自在。
山林越来越近……
火光!
男人猛地转个圈停下滑行的脚步。
不只有火光,他还听到了人类的说话声。
人类?奇怪,他怎么知道那些说话的是人类?
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就像他本能知道焦尸对他很重要很重要一样。
过去看看?他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男人脚底雪橇板变小,变到只比两只大脚丫大出一圈,周围微微翘起。
山林边缘,一群人正在烤火烤肉,后面还有四个兽皮帐篷。
数十只战兽挤在一起取暖,战兽后面竟是不下百名的野人。
说是野人,因为他们身上都只穿着最简单的中间挖洞的套头皮毛,腰间系着草绳或皮绳,脚上大多只用兽皮随便包扎起来,赤/裸的小腿都还露在外面,头发和胡须也都乱蓬蓬的,女人好一点,但是头发也都是随意披散着。
这些野人如战兽一样挤在一起,看着帐篷前面的火光和烤肉充满渴望,而看向火堆边的人群时却充满仇恨和怨怒。
“那非大人,您不是说土城在东北方向吗?为什么我们现在朝正东方走?而且按路程计算,我们现在不应该已经到达土城了吗?”一名长发披肩的男子再三思量后,还是把存于心中多天的问题问出了口。
一名正当壮年、身佩元晶饰品的男子吐出口中碎骨笑了笑,“我还想你们什么时候会问。”
长发男子呆住。
那非指指不远处的山林,“等翻过这座山林,前面就是九大上城之一的音城。我两年前来过一次,音城的人在山林中硬是开出了一条路,路上还有音城的防守战士巡逻,大家不用太担心山林里的野兽。运气好,说不定他们的巡逻战士还会带我们走一程。”
“音城?”长发男子等人惊讶地抬起了头。
长发男子忙问道:“那非大人,我们这次不是说去土城吗?怎么到音城来了?”
“我们大人还会害你们不成?”一身穿战甲的高挑女子冷笑。
“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出发时,那非大人说是去土城,现在突然听到变成音城,感到奇怪罢了。”长发男子小心解释道。
那非笑笑,“我从你们城里带你们出发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半年,有的地方会没有丝毫变化,有的地方却会出现天翻地覆的改变。”
说话的男子看看同伴,大胆询问:“大人,是不是土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错,土城是出了些事,我在土城中的人手给我传了消息,让我近期都不要前往土城。”
长发男子疑惑,路上他可没有看到任何人接近那非等人,除了他们不久前在路上顺手抓的一批野人奴隶。
男子同伴做了个动作提醒他,长发男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那只鸟!怪不得那鸟对大人那么亲密,大人摸它、喂它,它也不跑。”
那非没有否认,“这些信鸟培养起来不容易,路上还经常会给其他凶禽捕捉,我得到的消息已经滞后很多,但不管如何,土城现在不是适合去的地方。”
“那非大人,土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发男子和他的同伴好奇,那非那边的人其实也好奇,全都看向那非。
土城?!背着焦尸偷听的男人只觉得这两个字眼对他无比熟悉,让他只是听到就怒火直冲脑门。
土城!土城!
他为什么这么恨土城?男人不明白,但他的手却自然而然摸向身后的大包裹。
那非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热汤喝了口,咂咂嘴道:“据说土城神殿得罪了一个最不能得罪的人,现在那人带着一只大鸟把土城闹得一塌糊涂,土城神殿被他烧了,土城国王也被他抓了,硬逼着土城神殿祭司交出他的弟子和他弟子的守护战士。”
“啊?!”听的人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一个人一只鸟就敢跑到九大上城之一的土城闹?还把他们国王抓了?”
“怎么不可能?只不过要看闹事的是谁而已。”那非笑。
“那人是谁?”几个人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听过咒巫没有?”
众人齐摇头。
“那你们以后就记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