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锦之送走了同事们,一个人慢慢回家,脑中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搜集到的信息,整理思路。
第一,陶蕴和陈淼偶然结缘成为闺蜜,在娱乐圈中互相成长,友谊深厚;第二,陈淼和唐硕很可能是地下情人关系,然而不安定的唐硕却在追求陈淼的好友陶蕴;第三,慈善晚宴当晚,陶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众目睽睽之下扑到申越怀里,申越迅速将其扶着离开,第二天,媒体缄默,很可能是受到金鼎娱乐的影响;第四,晚宴后不久,陶蕴逐渐被冷藏,退出公众视野,至今销声匿迹,甚至她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那么,问题来了:在唐硕追求陶蕴的过程中,陶蕴和陈淼的友谊是否改变了?慈善晚宴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金鼎娱乐出手封掉了当晚在场的所有媒体的嘴?名气如日中天的陶蕴为什么会被冷藏?
当西锦之把这些疑问说给叶衾听时,叶衾也表示:“有蹊跷。”
“废话,我当然知道有蹊跷!”西锦之翻白眼,“我是问你,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以我打了这么多离婚官司的经验来看,闺蜜之间如果出现了任何与男人有关的纠葛时,真正的闺蜜感情基本上就没了——所以我对她们两人友谊的含金量表示怀疑。当然,如果是因为自己男人被抢了,那陈淼后来对陶蕴的不提及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即使是这样,我相信她们之间依然有感情在。”西锦之举例,“那天晚上她喝醉酒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我听得出来。”
叶衾看了他半晌,举手示意:“我不跟你争辩女人间脆弱的友谊,我们来说下一个,慈善晚宴。我觉得投怀送抱事件就无需重复了,重点应该是,当时陶蕴在申越怀里的时候,申越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事情?他们两人离开宴会现场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肯定和金鼎娱乐相关,不然对方不会费那么大劲去堵媒体的嘴。据我所知,媒体的封口费向来不便宜,更何况当晚有那么多家媒体!这笔公关费可不便宜啊!”
西锦之接口:“并且这件事,应该是造成陶蕴被冷藏的主因。”
两人面面相觑。
即使知道了这些,他们依然很无奈。
因为知道真相的,目前看来只有申越、陶蕴、陈淼和唐硕四人。但是除了申越外,陶蕴已经过世,唐硕连面都没有见过,只剩下一个陈淼……经历过上次的醉酒打听事件后,西锦之也不敢轻易再联系她。
叶衾踢了踢他:“喂,我说,你去打听打听呗?”
西锦之瞥他:“向谁打听?”
“陈淼或者申越,随便咯!”叶衾把难题丢给他,“个人意见,虽然陈淼看起来比较好对付,但是我总觉得这女人身边的关系网太复杂了,你还是去问申越吧——起码他作为竞争对手公司的人,应该能做到比较客观地描述事实。”
“这要怎么问?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要调查的是什么事情。”西锦之头疼。
“反正人家已经知道了,有什么嘛!你就实话实说好了!”叶衾意有所指,“我觉得以申越的聪明机智,你查看过存储卡的事情他一定发现了。”
西锦之:“……真的吗?”
叶衾点头:“我相信他的智商。”
西锦之:“……可是他最近出差了,应该是去打听我和陶蕴的事。”
“什么?!他去查你们?!那他不是……”叶衾大呼小叫半天才发现他异常淡定,不由得问,“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慌张的样子?”
“有什么好慌张的?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知道真相也好。我已经给陶爷爷打过电话了,让他如实告诉申越。”西锦之顿了顿,“等他回来,我就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再打听一下那天晚上的状况吧。”
“也差不多了,不然以我们两个的效率,要查清楚陶蕴为什么死,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西锦之听出他的画外音:“你在嫌弃我吗?”
“没错我在嫌弃你。”叶衾实话实说,“哦对了,申越离开的这段时间拜托你好好表现,争取赢得个好印象,不然到时候他不告诉你真相怎么办?”
西锦之:“……”
叶衾:“加油哦少年!”
“少年你妹!”终于学会用这个词了的西锦之如是说。
N市市郊的一所老式大院前,申越核对着随身笔记本上的地址,确认无误后,合上本子,抬手敲了敲门。
祁渊把陶蕴家乡的大概地址告诉了他,他来到N市后辗转打听多时,请当地媒体的朋友吃过饭后,才拿到这个详细地址。
敲门几次后,没有人回答。
“有人吗?”申越喊了声。
旁白一个院子的大叔看到他,好心告诉他:“人不在,都去医馆啦!晚上才回来!”
申越转身:“大爷,这是陶蕴家吧?”
“是啊,这是蕴蕴爷爷家,不过家里现在没人,她爷爷开了个中医馆,喏,就是这条街直走,左拐就到了。”
“谢谢大爷。”
向大叔辞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