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陪……我……!”女鬼那幽怨的声音又在他们的背后响起,二人没有胆量回头看一眼。
徐景森与徐惠珊吓得死去活来,在场一些胆小的客人竟然吓得晕了过去,那白烟里不但有迷药,还加了一种《奇物篇》上的东西。
在一些火烧过的废墟里长着一种红色蚂蚁,将其尸体烘干,再磨成的粉末,这粉末燃烧时有强烈的致幻作用,这红蚁粉在皇宫里那些被病痛折磨的冷宫妃子之间不是什么秘密。
没有人对这一诡异场景产生半分怀疑,徐景森与徐惠珊突然一齐指着对方道:“他(她)来陪你!“
“是她逼我骗你的,让她陪你!”徐景森道。
“他是你的喜欢的男人,你应该带他走!”徐惠珊也赶紧说道。
“她是女子,给你做丫鬟正好,况且她还是空弦大师的弟子,哦,那位子也是她从你手上抢去的!”
“他陪你才有意思,你若留他在阳间,他肯定会四处觅花宿柳,还会娶正妻纳小妾通房,邵宁瑜,你可千万别便宜了他啊!”两兄妹激烈内讧。
“闭嘴,你这小贱人,你想害死老子!”性命攸关,徐景森开始口不择言。
“啪!”徐惠珊大怒,凶性一发抬手便打了徐景森一耳光,“你个废物,竟敢骂我!”
徐景森的狠戾之气也因为这一巴掌而激发,“嗷嗷”叫着扑到徐惠珊身上,用充满恨意的双眼瞪着面前色荏内厉,面容扭曲的女子,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徐惠珊有些后怕了,她这个三哥小时候大多数时候住在白马寺。与她的感情并不深,由于徐景森在父母面前不受宠,平时她根本没当他是嫡亲哥哥。这次设计邵宁瑜,的确是她半哄半逼着徐景森做下的。若真激怒了他,恐怕要吃眼前亏了。
徐景森看着徐惠珊眼里的怨毒与警,有些犹豫,扬起的手没敢往下落。女鬼又是一声怪笑,“打输的……来陪我……。”没人留意到女鬼说话也开始变利索了。
徐景森的手便毫不犹豫地落在了徐惠珊脸上,有了第一个耳光,接下来的耳光便顺利多了,一阵“噼里啪拉”。徐惠珊被打得头晕脑涨,嘴角溢血,双颊红肿如馒头,却神奇地没有晕过去,反趁徐景森换手的功夫使出身上最后一把力气,伸出双手狠狠抠向徐景森的眼睛。
因为红蚁粉的作用,徐景森与徐惠珊二人的神智渐渐丧失,疯狂地扭打到一起。那女鬼与那四名白袍人竟然欢乐地围过去看起了热闹。
屋子里的烟雾越来越浓,陈娴雅与屋内众多看戏的观众也渐渐昏睡过去。
“亏你们还是知书识礼的读书人,竟然与家里头的小姐们一起弄出闹鬼的笑话来。你们几个简直是将我邵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是邵行正在咆哮,陈娴雅赶紧将扭着的脖子移正,头上传来邵氏关切的声音。“娴儿别怕,你只管躺着不起身,天大的事有母亲在呢!”
陈娴雅自然乐得在这种时候昏迷不醒,迅速睁眼扫了一眼屋内,只见邵智隆,邵智威,邵智旭与邵宁筌,邵宁妙,邵宁静跪在堂下。邵行止也恭身站着,显然也在一同受训。
“若不是徐家如今正自顾不暇。今日之事岂会就此罢休?你们以为徐成德那老东西就是个善茬?难道你们几个孽障非要给邵家丢脸丢到大牢里去才满意!”
邵行止小声嘟囔道:“都是他们两兄妹互殴的,又不是我们动的手。屋里十多号人都亲眼目睹,再说谁说这世上就一定没鬼?要没鬼,他们两个怕什么?”
邵行正气得将桌子啪得“叭叭”响,“你还好意思说!身为长辈居然与侄儿侄女们一同胡闹,今天的事若是传出也有你一份,我看你也别在盐提使司混了,自己递辞呈去!”
邵行止焉了,转运盐提使司的小判官也算是朝廷命官,若传出行为不端的风声,都察院御史邵行正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大义灭亲。
邵行真开口道:“大哥先消消气,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明日送多少银子给徐家,以及派谁去徐家吧!”
“老三,老四品级太低,上门致歉显不出诚意,我又不能太早出面,老二,这事还是得烦你跑一趟!”邵行正想了一下说道。
邵行仁叹气道:“去倒是容易,那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多了咱们难受,少了徐家没面子,大哥,你打算拿多少银子出来消灾?”
邵行正还没说话,一旁的崔氏开口了,“瑜儿的嫁妆还没有动,大概值八千两银子,都拿去打发他们吧!”听崔氏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忧心,反而有几分报仇之后的舒爽。
“不行,八千两银子太多了,他们的伤又不是我们打的,凭什么还要给他们家伤药费?最多买些药材给他们压压惊,就算便宜那对狗男女了!”邵行止马上气愤地嚷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人家再怎么也是都督府出来的,袁贵妃与徐贵嫔的侄儿侄女,好端端地上咱们家来吊唁,却被鬼吓了,你当所有人都是傻瓜,不知道是咱们家动的手脚?这八千两银子能不能将此事摆平还两说!”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