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视她如无物,让陈娴雅深为忌惮的徐景达正伏在桌子上打瞌睡,倒是徐景宏回头冲她善意地笑笑。
箐先生念完一段《论语》上的内容,便开始细细地讲解起来,连陈娴雅都禁不住被箐先生独到的见解所吸引,徐景宏更是听得全神贯注。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这句话何解?”箐先生指着徐景宏问道。
徐景宏站起来恭声答道:“学生愚见,这句话的意思是高义之人,不会因贪生怕死而背叛正义,却会舍身取义!”
陈娴雅暗暗点头,这徐景宏应该是认真读过书的,突然一声熟悉的“嗤笑”响起,“人都死了,还高义个屁!这个时候怎么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了?更别和我扯什么忠孝自古难两全,不孝之人还谈什么忠?还算什么志士仁人?”徐景达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斜坐在书案上,两条长腿来回地晃。
徐景宏热血上涌,回头忍耐地瞪着徐景达,“徐景达,这里不是京城自己家中,容不得你胡闹!”
“敢说我胡闹?你小子是找揍了吧?先生,你这得意学生不敬兄长,该怎么处罚啊?”徐景达揉了揉眼睛,兰花指一翘,向徐景宏弹出一坨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