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那反身制住她的延珏脸踢过去。
那肉糯糯的脚趾并不温柔的碰触到延珏软软的唇瓣时,一股子阵痛袭来,未加思索,他竟倏的张嘴咬住——
妈的!
叼她脚丫子嘛呀!
丫恶不恶心啊!
小猴儿一个激灵,赶忙往出抽,可怎奈那俩牙像叼了肉的豺狼似的,任她如何拽扯,也没松口的意思。
事实上,延珏的激灵远比她要大的多。
从前听阿克敦那些个精于房术的京中子弟没少说,什么‘美趾如嫩藕芽儿,含即麻,品即酥,驭之上乘也。’每每听见这话儿,他都从肠子里往上翻着恶心,丫的脑子有泡吧,一个唆了脚趾头,还他妈能唆了出蜜来?
他从前不信这套,现在也不信这套,可就是那么莫名的,那嫩嫩的脚指头在他嘴里涌动,不时碰着他舌头的时候儿,他那胀的全身皮球似的气儿全数移到了小腹以下,若不是知道自个儿小侄女儿就在后头那塌上睡得酣畅,他几乎立即想把身上倒挂着的软身子压到塌上。
当喷到她脚背儿上呼吸从匀速而微凉变的急促而发烫,小猴儿身子下意识一哆嗦。
二人数个夜晚的‘折腾’,让她基本上动物本能的感觉到他发生了什么变化,而对他的兽性可谓是小有经验的她来说,介会儿英明的一动不动,像是一石化猴儿似的到挂在他这几日操练的明显变的更结实的身上。
装死,树林子里能骗熊,床榻之上能冷却他。
然,躲过一死,不能躲过一劫。
当小猴儿的屁股完全离开床榻,被那‘匪人’扛在肩膀时,她那心随着那骤起的高度一样,悬了起来。
临了临了,依然被捂着嘴的小猴儿看着那‘匪人’万分‘体贴’的把枕头摆在了她的位子。
……
……
在于得水看来,只要他们府上俩主子凑在一块儿,奇景天天有,怪事时时闻。
所以对他反复夯实的心脏来说,这会儿瞧见把女主子‘偷’出来的自家主子爷儿,也不觉得怪了。
道是跟他侯在一旁的槐暖轩今儿值夜太监奀子,有些怔楞,然在瞧见自家主子那一对踢踢爷儿胸如捶雷鼓的赤足时,转身要走。
“干什么去啊?”于得水扯住他。
“给主子取双鞋去啊。”
“诶——”于得水一脸‘过来人’的表情道,“得,就这时候,哪儿凉快儿咱俩就哪儿待着去,瞧不见那二位祖宗都是一脸不是好色儿么,现在咱们往前头凑,擎等着找骂么不是?”
事实上,于得水果是了解那二位的。
才走道院子当间儿,就在那小猴儿一脚一个准称的‘剜心脚’下,延珏吃痛的手一松,那肩膀上猴儿灵巧的蹦了下来,一下就退了五步远,掐着脖子,连咳嗽带呕——
“你这娘们儿——”脚他妈铁做的啊,延珏捂着心口窝儿,疼的呲牙咧嘴,长腿儿一迈,大步窜过去就要再度制住她,可当他才一走近,却因眼前的画面,怔楞了。
月光下,那只着嫩绿色丝绸单衣的娇小女子,像个小动物似的蜷成一团儿蹲在草坪上干呕,那因他捂的太过用力的小脸儿泛着异样的绯红,不若这货平日的烈性,这一会儿瞧上去,竟是那般惹人——
怜爱。
延珏的脑袋里,第一次钻出了这个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词儿,尤其当他看见那双踩在草地的那双雪白的赤足,在月光的照耀和青草地的映衬之上——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一句《洛神赋》窜出了他的脑袋,彼时似是才刚口中的那种触感还在,延珏竟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诶,你脚不冷啊?”延珏一定不知道他这会儿声音有多哑,有多轻。
只是,这会儿在呕的晕头转向的小猴儿耳里,这只是一个深夜扰人梦的该死的匪人的声音,没有语气之分。
“我不是娘生的啊,我为嘛不知道冷啊?!”她掐着脖子甩头吼着,那因为干呕儿猩红的眼儿上泛着薄雾似的晶莹。
“你吃火药长大的啊,不会好好说话么?”显然,延珏的悸动与耐心并不成比例。
“我吃火药长大的?”小猴儿窜起来,蹦着都不到延珏的下巴那么高,翻儿了,“你他妈才吃火药长大的,满脑子炮仗!”
“嘿!我又纵着你了是吧?!”又他妈跟他这么说话!
延珏的火气也轻而易举被挑起,一个自称‘我’,昭彰着他在这死丫头面前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
“纵着我?”小猴儿干笑几声,一手朝天直指月亮,柳眉倒竖的讽道,“您可真纵着我,介么大好的夜儿,扛我出来赏月?”她又指指青草坪上凉的越发白的赤足,“还是怕我介梦里没意思,带我出来踏青?”
小猴儿咪咪眼儿,阴阳怪气的道,“爷儿,您可对我真-他-二-大-爷的好。”他二大爷四个字从那张小利嘴儿里挤出来,一个拉的比一个长。
“闭嘴!”延珏的脸黑青中带红,若不是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