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才发作出来!”还是觉得如意多事!
“都是那老虔婆,驹儿媳妇的婆子也要霸占去!”媳妇老太太是知道崔妈妈如今跟着东府老太太的。接着老太太就道:“驭儿媳妇,你去跟你驹大嫂子说,就说我说的,任二旺家的再不好,也是伺候过那薄命鬼的,让她把任二旺家的抬来做她院子的管事妈妈,若是在不行,我就从这边给她送一个去!”
这真是意外之喜,罗氏压抑住勾起的嘴角,道:“老太太,这样怕是不行,驹大奶奶素来有主见,当初任二旺家的把未雪送过来,听她说,如今很不得驹大奶奶待见。”罗氏见老太太思想上转圜过来,不再盯着她,她就做出为难的模样来。
明着是劝老太太别伸手管如意的事情,按理却是给如意上了一道闪亮滴眼露,谁用谁闪亮!
“有这事?她不是还抬举了一个?”西府老太太问道。
“这个媳妇就不知道了。”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罗氏深谙此道。
西府老太太皱眉:“你下去吧,这事儿我斟酌斟酌。”
话音刚落,四喜家的来回话:“受驹大奶奶吩咐,东府的胡娘子和守门的冯三家的来请罪了,如今跪在院子里。”
西府老太太本想发作了她们,罗氏道:“胡娘子如今是东府的管家娘子,是伯娘跟前的大丫头及春的娘,那冯三家的不过也是按着主子的意思做事,老太太,就饶了她们这遭吧!”
冯三家的也还罢了,这胡娘子居然是这么个来路,西府老太太冷冷一笑:“她再有脸面,如今也是戴罪之身。让那守门的回去,至于那管事娘子嘛,让她跪着吧,拿着鸡毛当令箭,把主子的好意都扭曲了!”
罗氏还要求情,西府老太太扶起她:“你也太心软了些!这起子目中无人的,该责罚还就要责罚!
如意醒来,已是天黑,因着玉环在床上放了几个汤婆子,整个拔步床都暖暖的,如意蠕动了几下,觉得身下也清爽了不少。
“奶奶,您觉得怎么样?”玉环掀开床帐子。
“好多了!有点饿。”如意摸着扁平扁平的肚子,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
“饭菜都在炉子上温着,如今天冷,您起了收拾好再摆出来。”玉环把她的衣服拿出来。
“嗯,及春娘和守门的婆子回来没有?”如意问道。
玉环斟酌着:“这……守门的冯三家的回来的,及春娘还没有回来!听冯三家的说,被老太太叫着跪在贵盈门!”
一个下午都在昏沉睡里梦里的如意一下子一个激灵:“哎呀,我怎么要她去!我睡了多久?”
玉环看看西洋钟:“快一个时辰了!”
如今天色黑的早,如意起身:“把我的大毛衣裳拿出来,去东府!”
玉环要阻止,如意黑着脸,去意坚决,玉环也张不开嘴,直把如意的大毛衣裳翻了出来。
冷风一吹,如意却觉得意外清明,恍惚间就跟年初去薛氏院子里接唱晚一样,那时候也是因为她思虑不周,唱晚虽说如今大好了,可是走得快了,还是看得出来。
想到这里,如意心头沉沉的,怎么就让及春娘也去了呢!
风渐渐吹的大了,还伴随着雨,冷冷的直往脖子里钻,如意不肯要玉环帮她打伞,而是自己拿着紫竹油伞,指尖冰凉。
玉环叹口气,只得走到如意身前去给她略略挡着风霜:“我走在前头,好去叫门。”
东府的后门正对着西府的正门,得绕过围墙走半圈才到西府的角门,这段距离里,主仆几人都一言不发。
“麻烦通传一声,东府驹大奶奶求见。”如意站在西府角门外。
守门的婆子笑脸相迎:“哪里需要通传,太太特意吩咐,东府的主子们想来就来,不知驹大奶奶要去找老太太还是太太?”
如意突然抿嘴一笑,柔和了被风雪冻僵的脸,让守门的婆子眼前一花,突然有花苞初绽的感觉,脸上的笑就讪讪的。
“我找驭、二奶奶。”如意提步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