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我上去了。你们小心防范!”鹰爪勾住岩石,端木蒨姌攀登之前,叮咛。
“明白,姑娘小心。”大公子已对护院们吩咐注意周边动静。
攀登不易,最轻车熟路的当属看山护院,然,他身上有伤,动作有些迟钝。
南宫墨极快地到了半山腰,瞧着上面的岩石极坚硬,无奈寻了处可容身之所,放弃。
“世子,你和姑娘寻路往前山去,上面的路,你们第一次攀岩不适合走。”
世子未婚妻乃女流之辈,自制的攀岩工具已几乎抓不动岩石,靠世子揪着绳索、拉她往上攀登。看山护院留下话,独自上山尖。
“抱歉拖后腿了,匕首已经钝了。”端木蒨姌来到世子身侧,几乎由世子揽着腰,才稳得住身体。
“已经不错了。”南宫墨欣慰,“以后别太逞强。”
“我们走吧。”端木蒨姌与他贴身而站,瞧见了他肩头的衣裳被血渍染红,更为歉意,“伤口裂了?”
“嗯。”南宫墨轻应一声,择路前行,往前山绕。
一路行得畅通,南宫墨驻步:“不认为太顺利了吗?”
沉默点头,端木蒨姌同感。
“怎么办?”南宫墨征询,“早知如此,便不建议你将家姐送到这边来了。”
“那山庄出事,岂不是无人知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端木蒨姌一笑了之。
两人静听了一会,只觉风声有些诡异。
“像鬼哭狼嚎。”端木蒨姌轻叹,“你上过这座山吗?”
“没。”南宫墨摇头,指着微弱光亮,“那里会是祠堂吗?”
“可能吧。我去看看,倘若被抓,我想法嚷出声,给你提个醒。”端木蒨姌握了握身边人胳膊,“我身手差。”
“小心。”后悔容她上山,南宫墨心疼之时,不得已放她前行。
朝着光亮走去,端木蒨姌竟轻而易举抵达了祠堂。
一个人也没有?她惊讶。
瞧着一地狼藉,断定:山庄之人被押往了别处。可去了哪呢?
不安心的南宫墨紧跟其后,只比佳人晚了些许抵达。
“谁?”脚步声令端木蒨姌警觉。
“本世子。人呢?”南宫墨疑惑。
“四处找吧。”端木蒨姌无奈。
“杀!”
“哗——”
喧哗声与打斗声传来,二人在戒备中跑出祠堂。只见山庄的女眷们、仆人与蒙面人激烈奋战,不约而同上前帮忙。
“你们看见庄主了吗?”端木蒨姌朝离得最近的女子喊话。
“不知道。我们被抓很久了。”女子忙着打斗,回了一声。
她们是自救?庄主呢?端木蒨姌疑惑。
蒙面人身手不弱,女眷们个个勇猛,仆人、丫鬟也英勇无畏。
转眼间,局势大变。蒙面人寡不敌众。
“你们是什么人?”四十来岁女子来到了世子身侧,飞起一刀,砍断蒙面人胳膊。
“我乃南宫世子。”南宫墨解释。
“我家老爷呢?先前听得不明白。这里交给他们处理,我们往旁边,方便说话。”四十来岁女子边打边撤。
“赵姨娘,我们去救大夫人!”另红衣年轻姑娘喊了一声。
“赵姨娘?你是三夫人?”南宫墨听过她的名讳。
“正是。我们在祠堂听经,不知怎的,就昏了过去。醒来时,被关在香舍里。可不见老太君和大夫人、及几个嫡女。”赵姨娘说了被俘经过。
“巾帼不让须眉,佩服。”端木蒨姌闪躲前来,人未站定,已出了声。
“妙赞。”赵姨娘说话麻利,“不好!老爷定被押到滑竿一带了,因此看守我们的人才极少。”
“不明白。”南宫墨摇头。
“喂,你去哪?”没头没脑的“滑竿”在哪?端木蒨姌还来不及问,就见赵姨娘冲进人群,一阵打斗后,领了一帮人飞跑。
“我们跟上吧。”南宫墨提议。
被关押在香宿的女眷们基本控制住局面,将看守他们的蒙面人杀得片甲不留。
绕了一段山路,众人来到栈桥。
“那边是滑竿。”赵姨娘驻步,指着栈桥的另一端,神色凝重。
“滑竿?”端木蒨姌顺着亮光而看,瞧不清栈桥的另一头有何玄机。
“他们要抓老爷、老太君和夫人、嫡室。”赵姨娘一把拉过另一四十来岁女子,“风姨娘,怎么办?”
“娘,他们抓爹爹、奶奶,不会是要要挟叔叔、伯伯们吧?”红衣女子揣测。
“等等,请说清楚些。”南宫墨听着更加费解。
“附近几个山庄皆是老爷的堂兄弟。”风姨娘解释。
明白了。折腾天大动静,歹人为的是:控制此一带所有山庄。端木蒨姌放眼瞧,此山庄男女皆能杀敌,尽管箭术非人人精良,但皆有臂力,拉得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