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荡起浅笑,端木蒨姌转身迈步。讀蕶蕶尐說網
“跟上。待会我换男装,一起买了马,置备简单行李,再分开行事。”简洁交代。
“但凭姑娘吩咐。”车夫侍卫应允。
二人走进店铺,端木蒨姌指了套华服,借掌柜之处,换了衣裳。
车夫侍卫见状,以高价买了良驹。
再于集市购置些许物件,用锦缎包了,各自将包裹系在背上。
如此装扮,外人一见,便以为他俩乃途径此处的贵客。
“下面如何?”车夫侍卫征询,“逛花楼吗?”
“还不到时候。我在前方的茶馆等你,你……”凑近之后,端木蒨姌低声交代。
“明白。弄个人头,行吗?姑娘怕脏?”去趟乱坟岗,仅挖有异味的大树根?车夫侍卫诧异。
“做做样子,若用人头,会引来麻烦。何必多此一举?”端木蒨姌揭秘。
言之有理。车夫侍卫驾马,奔乱坟岗而去。
悠闲踱进茶馆,潇洒抖开折扇,玉面公子般的端木蒨姌,抛给小二一两纹银。
“备壶上等茶。”此茶馆位于十字路口,能眼观六路,洞察消息。
小二收了小费,服务殷勤,奉上茶水,瞧瞧眼前公子桌边搁的包囊:“公子可需投店?我们店有上等客房。”
“再说吧。城里有否新鲜事?说来予本公子解闷。”再使银子,端木蒨姌套话。
“前一阵南宫世子来了,这会走了。御林军灭了个恶霸,没啥新鲜。哦,险些忘了,我们郡威武镖局夺了附近所有郡的镖首。”
小二费尽心思,将新闻播报。
“哦?镖局做些什么买卖?与别处有不同吗?”端木蒨姌探究。
“啥都做。连衙门都曾请威武护行。”一抖布巾,小二转身而去。
“回来。”端木蒨姌扬声,细问了威武镖局押镖的声势,才放小二离开。
等了半个时辰,车夫侍卫按吩咐,拿着只锦盒踱进茶馆。
“小二,上茶。”选邻桌而坐,车夫侍卫将锦盒搁在长凳。
小二端来茶水,车夫侍卫趁机做出假象——
抬脚挡小二一记,令小二险些摔倒,自己飞快踢到长凳。
“哎呀,你险些碰坏大爷的贵重东西!”夸张嚷嚷,尽量引人注目。
“小心点!客官,没事吧?”果不其然,掌柜飞奔而来,赔罪。
“嗯。”车夫侍卫冷冷,喝了半盏茶,故意留下锦盒,出了茶馆。
不少人注意着他遗落的锦盒,端木蒨姌摇着折扇,装作很隐晦,拎着锦盒离去。
应该引人注意吧?她走走停停,不时找理由回头,见有人鬼祟而跟,颇为满意。
“求见你家总镖头。”来到威武镖局门外,向站岗的镖师拱手。
“请进。”来者就是送生意的,镖师引路。
“本公子后面有尾巴,麻烦镖师处理。”反手指指,端木蒨姌低语。
“客官在镖局内,绝对安全,黑白两道不敢轻入。公子多虑。”
镖师张望,的确有人跟踪,恐怕这镖的押镖费非一般数目,更是热情。
进镖局之后,总镖头接待了贵客:“请问公子有何指教?”
“押镖不问物件,只保证货物安全运达。”端木蒨姌开诚布公。
“嗯。”总镖头应声。
“本公子手边的锦盒要运往夜烈,交予回到夜烈都城的南宫世子。开价吧。”端木蒨姌出镖题。
听着怪异,总镖头一时难以应声。
“公子,据闻,南宫世子昨日才离开本郡。此镖…若我等快马加鞭,能在半道将此镖送予世子。为何……”一镖师提出异议。
“公子这趟镖指明送予抵达夜烈的南宫世子,也就是世子在其它处不会收此物,对吧?”参详之后,总镖头征询。
“正是。”端木蒨姌拿出一万两银票,“这是一半酬金,另一半,世子收到后,会当场付清。”
“接了。”古怪的镖!总镖头看看锦盒,推断:人头!
“告辞。希望总镖头不要令本公子和世子失望。”端木蒨姌抱拳离去。
“这镖如何押?”两万两银子并非小数目,镖师请示。
“跟着世子队伍后,这样世子抵达夜烈郡,我们就将镖物交给他。”此举最合适宜,总镖头指示。
“遵命。”接任务的镖师郑重捧着锦盒,行至出行锣前,倾力而敲。
“哐!”威武镖局每逢接了大买卖,必敲出行锣,既壮声势,也为通过此举给黑白两道通音讯:请放行。
镖局大门敞开,三四十名镖师正装出行。
慢悠悠荡在街头,端木蒨姌从路人的相聊中,知晓:威武镖局出发了。
可以了,该去酒楼,从姚悟晟处打探消息。
来到马车边,见车帘撩起,快速钻进车内,自斟自饮茶水。
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