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尹大人将刚挪进世子府的邀月宫歌舞伎接走了,说是要请邀月宫的人前往家乡,为其母贺寿。讀蕶蕶尐說網”勒马,肖侍卫长禀告。
为何?南宫墨放车帘:“全速进城。”
邀月宫得罪了何人?南宫墨知府尹生母早已亡故,他口中唤的母亲乃父亲续弦——一个年纪不足三十的女子。
府尹此举怪异,必是受人所托。
浩浩荡荡返回朝歌城,南宫墨吩咐:“府衙。”
马车穿集市而过,停于府衙前。
“本官听闻世子到访,有失远迎。”侍妾名下的邀月宫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能惊动堂堂世子。府尹含笑相迎。
“本世子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言语。本世子已修书回夜烈,将带曾为太后、皇上表演过的邀月宫歌舞伎,为父王演出。”府尹不敢明争,南宫墨明抢。
“哦……”未曾料到世子搬出夜烈郡王,府尹一时无法应答,干笑。
“府尹母亲贺寿乃大事,敢问府尹,尊母寿辰何时?既然知晓了,本世子岂能不准备薄礼?来人,将寿礼呈上。”抬抬手,南宫墨命人呈上精美且价值连城一套首饰。
“下官受宠若惊。”府尹拱手,欲婉拒,却见世子再度启唇。
“这是首批礼。寿辰当日,本世子会命人前往大人家乡,亲自呈上万年松。”
太后中意万年松,将园子里栽了近千种万年松。万年松如今万金难求一株,稀有品种更是价值连城。南宫墨重金出击。
“下官位薄言轻,家母也非诰命夫人,寿宴并不想惊动任何人,世子出手如此阔绰,下官惶恐。”收世子的万年青,等于与世子公然亲近,府尹拒绝。
“本世子刚送了贤王、荣王出访,现今疲惫,就此告辞。还请府尹大人命人送回邀月宫歌舞伎。”事情妥了,南宫墨请辞。
无奈送世子离开,府尹见师爷疾步迎上,摆手。
师爷苦笑:府尹在朝歌为官,实属不易。朝歌城王爷、公主等达官显贵,派人捎句话,大人便得行事。
返回世子府,南宫墨为防事态变化、过于出乎意料:“快速准备,晚饭前,只要府尹将邀月宫的人送回。我们启程回夜烈。”
府中立刻收拾,套马车、装行李……
“世子,悟晟想问问,听说黄昏前出发……”府尹分两批放人,头一批当然有姚悟晟。小鬼回世子府,找着理由报平安。
“你家主子随贤王出访,她身子弱,跟前仅有一丫鬟侍候,本世子不放心,已套了马车,你快去吧。”将姚悟晟送给佳人,南宫墨幽幽道。
贤王心思缜密,不比荣王常常得饶人处且饶人。
何况班主还在邀月宫的歌舞伎里,以学徒名义混入了天牢救出的朝廷钦犯。此事不仅关乎邀月宫生计,弄得不好,殃及太子、班主……
“奴才还是不去了。若哪天世子想到什么,需要奴才跑腿,奴才再套马,前去传信吧。”不能走,小鬼头清醒。
“罢了。速去准备,等歌舞伎齐了,告诉侍卫长一声,立刻启程。”不勉强,南宫墨摆手。
“世子,奴才……”以歌舞伎长时间未演出,加之班主离开,断了口粮,姚悟晟恳求世子带邀月宫众人前往夜烈郡表演,这才得了前往夜烈的机会。
“说。”吞吞吐吐,南宫墨烦躁。
“此乃邀月宫账目,夜烈比朝歌寒冷,奴才寻思着变卖客栈里的部分家私,购置衣裳。可突然离开,这变卖家私一事,还无从下手。”
拿出做了文章的账册,姚悟晟欲将戏演绎得更真切。
打掉递到跟前的账册,南宫墨扬声:“思思,这小鬼头要多少衣服,多少首饰,你别管数量,只管取了给他。”
“多谢世子恩惠,班主跟了世子,乃邀月宫福气。”歌舞伎行头有别于常人,即便学徒也是如此。
太子让钦犯过来,姚悟晟见他们虽穿着整齐,却能一眼断出非学艺之人。
路途遥遥,还未出朝歌,府尹就接了邀月宫过去。是办差的人不懂,又大意,否则此次根本无法从衙门全身而退。
世子给的衣裳不同,大家一个款,都是世子府的人。有心之人也无法瞧破内藏的玄机。
思思不疑有诈,凡姚悟晟单子上所要之物,皆命人取了。
“怎么回事?还要老太太衣裳?”思思突然发出异议。
“邀月宫几十口人,总得有做饭的。吃喝拉撒,姐姐们都是阳春白雪,谁也不肯做粗活。”姚悟晟振振有词。
“别嚷嚷,扰本世子清净。不就是个做饭婆子吗?取东西给他。”南宫墨听见院子里争论之声,扬声。
“是。”思思叹息,“名不见经传的邀月宫,还未曾表演,派头既养得如此大,服了。”
“辛苦姑娘了。姐姐们等衣裳,姑娘给的都是上等料。我家班主跟了世子,是我等的福……”小嘴抹蜜,姚悟晟竟将思思、杏儿等大婢女逗乐了。
世子府提前用晚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