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夺锦帕,为的是逼我将酒饮下。讀蕶蕶尐說網若此酒普通,王爷又何必多此一举?”缓缓转身,说出的话语轻之又轻。
“你确已中毒。半年之内查不出本王交代之事,那解药就不必想了。”荣王扔了酒盏,走向梅林深处。
待脚步声消失,端木蒨姌匆匆离开,寻僻静出取喉咙处卡着的东西。
荣王心思诡异,突然相邀,她自知此行不善。为保其身,用发簪将三张剥了叶肉、以药水浸过的特制树叶卡于喉咙处。
“哦哦”,小心翼翼扯出此物,还得避免先前进口的一小杯酒不流入咽喉,她弄得眼睛都红了,才完成此举。
捂着胸口,恨意不决,荣王今日之举,她来日必当十倍奉还。
时辰不早了,得赶紧随玉王爷出宫。碎跑行至落马车之处,就见手搭轻裘的荣玉甯翘首以盼。
“爱妃,怎如此时辰才来?迷路了?本王该给你派人引路。”先前送出几次暗语予太子,可殿下似乎一次也没听懂。荣玉甯细心为爱妃披了轻裘,恩恩爱爱扶着登马车。
“王爷,我不冷,不必添炭。”见他一再忙碌:煮茶添炭没完没了,端木蒨姌含笑婉拒。
他身边何人为细作?其目的又是什么?荣王爷查不出?可见细作隐藏得极好。撩开车帘,装作看风景,可凤眸投出之目光,瞧的却是随行人员。
“风景如何?本王也看看。”假装凑热闹,荣玉甯观察所过之处、皇城内是否增添了新的守军,以此推断:太子被监视情况。
“驾!吁——”奉世子之命,肖侍卫长驾马相追,来到车边,勒了缰绳。
“世子为贺王爷新婚,特命属下送来书信一封。”肖侍卫长恭敬呈上信件。
“谢了。”接过信,荣玉甯当众拆开,细读之后,“今夜本王定带爱妃赴邀,就此回了话,便不回书信。你将话带回吧。”
世子设宴?端木蒨姌琢磨此举有何特别之处,南宫墨心思缜密,非一般人能读懂全部。
回王府,端木蒨姌被搬进了荣玉甯卧房,看着男性化的房间添上梳妆台、贵妃榻和一个硕大衣橱,颇为不自在。
傍晚时分到来,换上一套得体宫装,梳朝阳发髻,仅一支凤钗插于发边,尊贵却不显奢华。罗裙拖地,缓缓打开房门。
“王爷,妾身已准备妥当。”稍稍行礼,待相搀之手伸出,柔夷放于掌心。
登马车,过街市,无人敢挡驾玉王爷的车鸾,尽管街上杂耍表演繁多,行人不绝,可前往世子府的路途行得极为顺畅。
“王爷、侧妃娘娘请入席。”翘首以盼佳人,南宫墨不惜顶风雪在府外久候。
“有劳世子费心了。”入席之后,端木蒨姌面对世子精心准备的酒水和菜肴,含笑道谢。
酒过三巡,荣玉甯难掩醉意,撑着额头于小几边打盹。
“王爷不胜酒力,妾身恳请就此告辞。”席间并无特别之言,端木蒨姌请辞。
“侧妃请稍等,本世子不才,有几件女儿家首饰赠与娘娘,还请娘娘不拒绝才有。”轻轻击掌,南宫墨唤来手捧托盘的思思,奉上三个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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