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那一日,花永言问绵音,可否愿意留下,为他而留下。灵隋的江山,他所拥有的一切,只要绵音说一句,他都会心甘情况,毫不犹豫的奉上。
可是绵音最后给花永言的答案只可能是拒绝,因为逍遥子痛恨皇族,所有的皇族,自己不可能和花永言有什么结果。
绵音离开之后,便直接回了逍遥谷。原本绵音认为只要时间一长,她便会慢慢的忘记花永言,就像之前慢慢的淡忘他一样。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三个月后,逍遥谷前花永言铺就十里红妆,亲自上门提亲了。
那一次的事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甚至连元楚的先帝和玄亲王,还是东商的皇帝都来了,自然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
绵音不知道花永言为了这一次做了多少事情,但即便外面的动静再大,逍遥谷内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最后因为花永言冒死独闯逍遥谷,才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隐约见到了绵音和一个面色冷峻的年轻男子。
绵音喂了花永言好些解药他才慢慢的缓了过来,恢复了些元气。看到绵音,花永言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但是绵音却满是愁容。
这样的绵音是花永言之前从未见过的。
目光不自觉的环视了一下所在的屋子,当触及到一个迎窗而立的男子时,他微微愣了一下。
还不等花永言开口,对方的声音已经响起:“你很勇敢,但是不该出现在这里,既然你醒了,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出去。”
“大哥......”绵音低低的唤了一声,显然语中带着一丝请求。
“音儿你该知道他不该出现在这里,若是一会儿爹见到他,估计想走都走不了了。”看了看绵音,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绵音沉默了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对花永言道:“你赶快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更加不要硬闯,你要知道这一次如果我再晚到半步,你就真的没得救了。”
“为什么?你对我难道没有丝毫的好感吗?我能给你我拥有的一切,包括江山,为什么你还要拒绝我?最起码,该给我一个理由吧。”花永言抓着绵音的肩膀问道。
他不能相信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并肩战斗,她对他真的没有生出一丝爱意。
绵音起身,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所拥有的一切恰恰便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
话落,绵音转身离开了,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再说下去会不会流下眼泪。
派人送花永言出去之后,绵音一日日的变得更加沉静,就好似一滩死水一般,再无波澜。
逍遥子看着绵音,始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的阴郁再没有消下去过。因为他有预感,总有一天,他会失去这个女儿。
可是就连逍遥子都没有想到,那一天来的这么快。仅仅是收到了一个灵隋出现政变的消息,甚至都没有去详查,绵音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逍遥谷,前往灵隋。
绵音赶到灵隋才知,所谓的政变竟是花永言想要退位,而群臣死谏。
绵音一问才知道,原来造成如今这一局面的居然是因为自己当初告诉花永言的那一句“他所拥有的一切恰恰是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花永言派人细查了很久才查出了当年姑苏玉和元楚皇室的恩怨,也更加明白为何当初绵音会处处设计元楚。
灵隋的江山可以说是绵音与他一起打下来的,若是要在江山和绵音之间做出选择,那么他宁可选择绵音。
绵音最终还是被花永言所感动了,她抛下了一切,只为嫁与他为妻。而绵音也没有让花永言放弃灵隋的江山,毕竟他们曾为它而浴血奋战过。
可是绵音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竟会有那样的怒火。即便没有在逍遥谷出嫁,但是他的父亲还是派人来杀尽了迎亲的人,让鲜血染红了她的车辇,大闹了她的婚礼。
也因为这样,绵音最后还是没能走完所有的大典程序,在行完成亲之礼后便提前结束了,游街和封后大殿都是在之后完成的。
父亲的这一闹也是在告诉绵音,逍遥谷与她从此彻底断绝关系了。
绵音虽然心中难受,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即便日后再困难她都会走下去,退缩绝对不是她绵音的性格。
而花永言对绵音却多了一分愧疚,他想要保护绵音的心更加强了。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管是逍遥谷的人,还是元楚,或是东商的人,都不能再伤害音儿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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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身上的图案又是怎么一回事?”简凝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一定要比她现在听到的复杂许多,但因为时间和其他的原因,绵音便只跟她讲了大致的情况。
“那是元楚的紫荆木盒内的图案,当年逍遥谷的人闯宫,欲取你性命,我深知若是将你留在我身边,即便保的了你一次,也保不了你两次。所以我兵行险招,将你交付给了我宫中的厨子——简安,也就是你现